第一章 浮生若梦
“你做这么多,为了什么呀?”
“善恶有报,天理昭彰”。
高楼大厦,繁华空城。人来人往的潮流,将所有的嘈杂淹没在烦躁的喧嚣中。
一栋普通的高楼上,两个不同经历的人,互诉着些什么。
酒是最好的润滑剂,让人放下了面具,谁都没有各自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心永远是软的,热乎乎的发烫。
“喝了这么这么多年,还是青岛的冰纯比较有酒的味道,其它的呀,跟水没有多大的差别。”一位身形有些单薄的男子在风中说道。
“记得小时候,我爸那个混球,抽烟喝酒,却每每喝的不怎么能自理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酒和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你不能沾呀!然后泪在他眼睛里打转,那么多年,想来因为烟和酒他可犯下了不少难以原谅的事情。但年龄越大瘾也变的越大,越离不开它们了,小时候的我,看电影吸烟,感觉真TM帅,刚吸烟的时候,有种苦涩感,没有那么大的瘾,抽完后头还疼的厉害,课间厕所抽完一根,下节课是不用上了,昏昏沉沉,一趴一节课也就过去了。”
“哈哈,你爸也是过来人呀!看来他对你还是很关心的,父亲这个词永远包含了太多东西,每个人当上了之后,不自觉的就多了分责任感,想来我爸是不抽烟的,我上了大学,跟一帮舍友们学的,抽着抽着,也便离不开了,烟这东西真是王八蛋呀!“在楼梯口坐着的一个魁梧男子搭话道
”是呀,我记得我爸四十岁以后越来越瘦,小时候看电视,很多女人抽烟,女人呀!真是个讲不好的东西,为了美可以不择了手段,小时候对宋美龄有种好感,总感觉她是特别的,很吸引人,却没想过,她也只是个俗人,有着烟瘾。很多美好的东西,你触碰多了,她便破了”
“宋美龄有烟瘾呢呀!她确实很具有魅力,想那老蒋也是个人物,能降伏他的,也不可能是个一般人喽。”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活的真实,按部就班,不用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想你说过那时候的梦想,养一群驯鹿,再养几条心爱的犬,在草原上畅游,动不动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哦,对了,还有一群鸽子,鹿是经济来源,犬是伙伴,养鸽子为了什么呀?”说着将头埋了下去,在地上画着什么,顺便看了眼左手上的表。
“梦呀,人总要有些憧憬的不是吗?”抬起了头望着远方,高楼大厦,一片欣欣向荣。
“梦吗?”猛灌了一口手里的勇闯天涯,猛然站起了身,并不怎么高大,说起来是有点瘦消,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沧桑,与其的年龄总有些不相称的岁月印痕。“小时候我也有过,也为此努力过,小的时候真的很崇拜爱因斯坦,感觉那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力量,呵,你知道吗?我小学到初中参加过的数学竞赛,没有不获奖的,但到了高中,现在想想可笑,我连参加比赛的勇气也都没了。”
“是吗?那你成绩想来小时候是不差的喽,确实,对于你这种人,成绩怎么可能差呢!”看着远方的一片灯红酒绿,夜晚却宛如白昼的B城,有种说不上的无力,把头低了下去,轻抿下酒罐,送了口入喉,有种淡淡的苦涩,就如此时的心情。
他站到了护栏边,向远方凝望。
”哥们,还有烟吗?“声音不大,却异常的清晰。
”当然有的,离不了身喽,你不是不抽烟的吗“从左侧的裤兜里掏了会,便将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扔了过去。
他接过盒子,轻磕了下,拿出来了一根,便扔了回去。
”要火吗?“
”不需要了“
他轻舔了下,左手放开了酒瓶,落下。双手撕开了卷烟的白纸,露出了里面的烟丝,记得高中坐他后面的混混,吹着自己对烟怎么怎么有研究,好烟与坏烟的差别,刨开了,里面烟丝的完整程度不是一个档次的。
刨好了,取出些在嘴里嚼着。
“啪”,酒瓶经过自由落体,与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属性相同的两个事物,总是喜欢相较个高下,直到一方破碎了,不再对自己构成威胁。
路过的情侣吓了一跳,对着楼上破口大骂,没了什么修养、礼数之说。受了惊吓的人,总是在不经意间卸下了面具,将自我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人这个生物很神奇,总是能在旁观的时候头头是道,而到自己经历的时候,却失了分寸,没了头绪,只会如一只野猪在荒凉的原野上狂奔。
“砰”,本想着骂上两句,将自我内心的恐惧抒发出来,没想到换来的是更大的恐惧,一个人形的物体砸到了旁边的车上,两者都变了型,融到了一起,血跟油混杂,依然能够被点燃。
天台上,靠着门沿坐着的男子站了起来,向女儿墙走去。
猛吸了口左手的香烟,将右手未喝完啤酒倾泻而下,祭奠着些什么。
“轰,“火星点燃了混合着血与油的液体,引发了激烈的反应,所有的东西,在火里重归浮尘。
本以入夜的城市,重新燃起了激情,警笛声在城市中响起,预示着这个晚上绝对不会是个寻常的晚上,大批的记者为了能够得到一丝有价值的信息的在人群中挪动着,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了什么,只知道大批的人涌向同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一定出了绝对让人值得留意的大事情。伴随着谣言的四起,整个城市沸腾了起来,很多人也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知道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却都行动如一的翻动着手机,希望能够一丝确切不确切的令人兴奋的消息,可以给他们百无聊赖的生活带来些许的谈资和趣味。
沸腾的夜晚不知道承载了什么样得故事,知道的是这个故事不会这么结束,也不会就这么结束,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宣布这一个故事正式拉开了它的序幕。
第一章 浮生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