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办公,我们太难了
这几日我们从广袤的农村大地回了青岛,我原本带着十足的信心把两个小崽崽带回青岛,我以为我们每天可以唱歌跳舞,学习,欢歌笑语,歌舞升平。事实上,我错了。
回青岛后,我们就被困在了巴掌大的房子里,每日的活动空间路线可能不如在农村从堂屋走到厕所的距离长。
回青第一天,我们把家里直接变成了战场,到处都有东西,卫生足足打扫2天。每日睁开眼睛的时间比之前提早3个小时,因为海星总喜欢在凌晨五点醒来开始美好的一天。白天不喜欢睡觉,晚上6点就睡。我想她应该是我们目前四个人里面睡眠最充足的一个人。而且不用承担家务,这一点我们没有办法和她比较。
海螺和海星的日常从早上第一遍《冰雪奇缘》电影开始,嘴里总喜欢已经记住的那两句台词“有洁癖”“和抠鼻子的样子”,一天重复无数遍这样的台词,又要看无数遍这样的电影。所以,耳边总是充斥着海螺的声音:
“妈妈,我不想看爱莎了!”
“。。。。。。。”我没有时间回答她。
只要我一开始拿起手机,海螺就开始唱她从抖音上学的那句经典:
“妈妈,妈妈,请你放下手机,你有多久没有陪我做游戏~”
我带着内疚轻轻的放下手机开始和她们玩她们喜欢的《鲨鱼宝宝》的游戏,我要永远扮演一直又饿又饿又饿的鲨鱼,她们永远扮演一直有无数条生命的鲨鱼宝宝,然后从我要从眉毛吃到脚丫,每个部位都要当做是大餐。我真的不喜欢吃鲨鱼宝宝。
回来后,我没有给一个新候选人打过电话,因为我身后总有两个跟屁虫根本不放过我。起初,我还给人解释,后来我打电话就直接告诉他们,我在家里办公,如果听见孩子的哭声,请忽略。
所以我打着电话就开始听见卧室外沸腾起来,我要是关上卧室的门,海星总会歇斯底里的把门砸开,我,工作,真的对我来说太难了,正常工作根本是没办法完成的指标吗!!就不用讲其他了。
后来,我干脆给候选人讲,如果你听见孩子的声音,请忽略。因为我在家办公。所以,后来我打着电话就有人给我讲:
“妈妈,我拉臭臭!”
“妈妈,你家孩子又尿裤子了”
“妈妈,我吃桂圆”
“妈妈,我吃糖”
“。。。。。。。”
你问我孩子爸爸在做什么,我说在家办公,电话会议呢!我们都好难!可是孩子眼里都是妈妈,我受宠若惊想逃离啊。
前天晚上,海星半夜睡醒非要让抱着一个小时,我,我好想念海螺奶奶!
今天,海星在阳台上看见一个小哥哥在楼下无聊寂寞的自己打排球,她非要让我去楼下玩,可是老母亲做不到啊。此时,我想起来海螺爷爷给两个小崽崽在封村前出去挖的一桶沙子。在老家,他们俩可以不用我们照顾就可以玩一上午的。
现在我和我的配偶每天搭伙做饭洗碗,照顾娃。感觉都没有时间吵架了,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吃水果的时间基本上我们在削皮,削完皮,水果就被小崽崽们吃完了。
吃虾的时间,基本上是我们在剥虾,剥完一个不剩的被她们吃完了,前提还是要和配偶同事开工,我今天问了配偶一个特别馋的问题:今天剥的虾,咱俩一口都没有吃,可怜不?
下午,我曾经有那么一次冲动要带着两个人出去放风,听我们南边的那个每日提心吊胆上班的朋友说,隔壁楼又拉走一个。我都要放弃在这里生活的想法了。
原本我真的很想体验一下,在楼上怎么被憋屈的,这几天体感真的不一般。但是,估计农村老家也不让我们回去了,回去也当以外来人员禁止入村劝返。现在,谁能拯救我和我配偶,帮我们脱离这种处境呢?
我开始有点怀念,那几天在农村老家吃喝不愁,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了,原来岁月静好的时候,确实有海螺奶奶和爷爷为我们负重前行。
我和配偶都不怎么关心疫情的发展了,不是不上心,是没有时间。现在想只要不出门,风险应该比较小。可是,从今天的态势看,能关住孩子的身,不能关住她们的心呢,这几天她们有想突破枷锁和屏障,走出去的打算。接下来我和配偶会更难。
在农村老家每日要面对就是给他们洗衣服的问题,和一个猪猪板凳的归属权的问题,在青岛要面对的是生活中所有的吃喝拉撒睡的问题。
所以,我希望武汉加油!中国加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