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总是惊人的相似|《追风筝的人》书后感

“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
二十六年后,年近不惑的阿米尔接到了朋友拉辛打来的电话,要阿米尔回去探望他。阿米尔呼吸沉重,他知道,电话线连接着的,不只是拉辛和他的友谊,还有因为他的懦弱造成的不可挽回的后果。他,始终要回去,回到那片久未踏上的热土。
战争的阴霾并未从阿富汗消退,塔里班势力取代了老旧的叫嚣。那是哈桑和阿米尔友谊开始的地方,也是随着风筝的飘落而谢幕的地方。哈桑,那个兔唇的哈桑,那个追风筝的人!
斗风筝比赛是阿富汗古老的冬日习俗。比赛在大清早开始,直到仅剩一只胜出的风筝在空中飘飞,比赛才宣告结束。紫色的风筝掉落,红色的,黄色的相继斗败,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蓝色风筝的势头。蓝风筝猛扎而下,阿米尔赢了,哈桑激动的奔跑着消失在街角。
晚霞点缀着天空,看过了一整场斗风筝比赛的太阳也该歇歇了。阿米尔悄悄地走进泥泞的巷口,悄悄地窥探。是哈桑,他看见了哈桑羔羊般的神色和阿塞夫报复性的欺辱。他原本可以为哈桑挺身而出,但他没有,他懦弱地跑开了,他沿着来时的路跑回去,渴望跑到故事开始的地方,可一切都回不去了。阿米尔不愿意面对哈桑,更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1981年,阿米尔和爸爸逃离了喀布尔,那个不能相信任何人的地方。在美国,阿米尔有自己的事业,家庭,婚姻,阿米尔和爸爸度过了一段相对美好的时间。爸爸似乎不再怨恨阿米尔夺走了他妻子的生命,他们就像平常的父子一样度过了在美国的那段时间,直到爸爸去世。要不是拉辛的电话,阿米尔兴许会一辈子呆在美国。
阿米尔还来不及接受哈桑去世的事实,就被告知了一个更让他绝望的消息。哈桑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那年,阿米尔38岁,在贞操比真相重要的阿富汗这样的秘密一瞒就瞒了三十多年。阿米尔是社会承认的一半,而哈桑是被社会隐藏的另一半。阿米尔至此才明白,爸爸对他的冷漠和严肃,也许只是在尽力地撕扯着自己为自己的罪行赎罪。
拉辛告诉他,哈桑的孩子在喀布尔的某个恤孤院。阿米尔晚到了一步,哈桑的孩子被阿塞夫带走了,就是那个对哈桑进行报复的阿塞夫,哈桑的儿子同样没有逃过像他所遭受的那样的厄运。阿米尔被打成重伤,但幸运的是他带走了索拉博。几经辗转,阿米尔才把索拉博带回美国。在离开的途中,索拉博误会阿米尔要再次抛弃他,尽管阿米尔和他的妻子想要尽力给他好的生活,但索拉博的态度只是沉默。沉默,沉默了很久。
在美国,各色各式的风筝点缀着灰暗的天空,就好像二十六年前阿富汗的天空一样。不同的是,那时哈桑陪着阿米尔,现在阿米尔陪着哈桑的孩子,他的侄子。阿米尔把风筝拉到了索拉博面前,和他谈起哈桑斗风筝的技巧。索拉博依然不为所动,但他跟在阿米尔身后。他接过了阿米尔手中那只绿色的风筝,风筝突然失去了控制,摇摇晃晃地摔下来……
“你想要我追那只风筝给你吗”,阿米尔说。风掠起索拉博的头发,阿米尔似乎看到了他点头。
阿米尔听见自己说,为你,千千万万遍,就像哈桑在转弯前对他说的一样!为你,千千万万遍。
阿塞夫:罪恶的富家子弟,后为塔利班政府成员;
哈桑:阿米尔同父异母的兄弟;
拉辛:阿米尔的朋友,阿米尔父亲的合作伙伴、老朋友。
首发:米扬诗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