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巢的白鹤

拍在古树下

路过小学校园，围墙边上有几棵上百年的古树，树是什么科种早已忘记。

围墙高不到两米，有稀稀落落的玻璃片倒插在上面，一些是崭新的模样，一些是乌黑的模样。倒插着玻璃的围墙围得住校园里的小朋友，围不住飞上古树枝头的白鹤（我说是白鹤，弟弟非说是灰鹤，我只好说我是灰白色盲）。

拜年的季节，正是白鹤筑巢的季节。在没到古树下很远的路上就看到有几只鹤陆续从就近的山林里衔着枝叶飞出来。白鹤飞过大路的上空时有如一架架飞机飞过，只是没那“轰隆隆”的噪音。

古树高高的树叉上已经有了好几个鸟巢的雏形，当然都未完工。每个巢一旁都站立着一只鹤，刚衔枝飞来的鹤将枝叶放在巢里，并小心翼翼地将枝叶放好。我和弟弟说那站着的灰鹤应该是母的，去山林里衔枝的应该是公的，而且很快将是母鹤孵蛋的季节。

我突然想起上小学时和同学在校园里的古树下玩沙包，一同学正玩的开心，突然头上掉落一朵如雪的花，用手一摸，竟然是那灰鹤站在树上拉的屎。

我把这事和弟弟说了，他只是微微一笑，若是换作我，早咧开了牙。

我在古树下看那灰鹤筑巢许久。“母鹤”始终在巢的旁边站着，“公鹤”始终在巢与山林间来往的飞奔着。

同一棵古树上有好几只巢，也站了好几只母鹤，在我看的期间不曾见她们有所争执，争执那树叉，争执那各自衔来的枝叶，只是各自高傲而威武地站在那惨白的高空下，卫护着自己的家园。

我家的附近也有好几户邻居在建房，许是那国家扶持修路，山村通行的缘故。丈夫在新房的砖石水泥间敲敲打打，妻子在旧房的灶厨锅碗间寻寻觅觅，除了丈夫休息间妻子递上一杯热茶，然后相视一笑，说上只言片语，大多时间皆是无言。

白鹤仍在筑巢，我和弟弟继续走在拜年的路上。新年新巢，百年百好。

坐在拜年回家的车上，写下这一点见闻，祝福所有的朋友们新春快乐，祝福所有相爱相亲的人百年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