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肆虐,人与瘟疫还将共存

2020-02-16  本文已影响0人  e9c524713235

我在新冠肺炎肆虐之际读完了这本《瘟疫与人》,感触颇多。

大部分历史学家在研究历史的过程中,只考察了政治、经济、制度、文化等人类社会内部的因素,而很少考虑气候、水土、疾病等自然因素。作者威廉·麦克尼尔却慧眼独具,从瘟疫的过程这一角度来解释文明的进程。在这本书中,作者以宏观的角度审视人类文明,从史前时代写至上世纪前半叶,用诸多实例,探讨了瘟疫是如何在各文明发源地肆虐的,引发人们对瘟疫与文明关系的的思考。

早在人类诞生之前,病毒就已存在;人类之后,病毒仍然会存在。病毒所造成的瘟疫深刻地影响了人类的社会形态、文化习俗、精神世界。任何一场大瘟疫都是人类的劫后余生,唯有敬畏自然,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本书共有六个章节,第一章主要讲述了人类史前时期疫病与人类的关系及它对人类的影响。第二章重点探讨了公元前3000~前500年疾病的演变以及人类与疾病逐渐调适的过程。第三、四、五章阐述了瘟疫是如何随着人类的贸易、战争、航海等社会活动蔓延到世界各地的。最后一章主要讲解了18世纪后工业化进程以及医学的发展对瘟疫预防和治疗有哪些影响。

地球的生态系统拥有自我平衡的能力,表现之一就是生物数量超越自然承载力时,瘟疫就会肆虐。病毒存在于世界的各个角落,它与人类同样密不可分。瘟疫对人的影响,可追溯至史前时期。人和瘟疫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但这种平衡经常随着人类活动范围的扩大而打破。人类走出非洲以后,走向全球各地,这对当地的生态系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于是造成了瘟疫肆虐。当然,在漫长的进化、迁徙中,人类也会产生各类抗体抵御各种病毒。这样,人与瘟疫之间达成了新的平衡。

农业革命以后,一批原始人过上了定居生活。农业的发展,养活了更多的人口,提供了更多剩余产品,为文明的发展提供了物质基础。但另一方面,大量的人口聚集到一处,食物来源比以往单一了,这就给瘟疫的传播、发作、扩散提供了十分有利的条件。

有了文字后,关于瘟疫的记载处处可见。《圣经》中,“瘟疫”一词的出现次数高达六十余次,而中国的二十四史中“疫”、“大疫”的记录则更多。瘟疫,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文明的边界。人在跨越地理版图的同时,还要跨越看不见的疾病版图。比如说,中国南方的开发比黄河流域晚了一千年。司马迁曾记载“江南地卑湿,人早夭”:亚热带的气候会滋养更多、更复杂的微生物,导致瘴疫横行,北方移民不适应这里的自然环境,人均寿命要低于北方。同样的原因也影响了印度的强大。印度文明兴起于南亚次大陆北部,因为瘟疫的缘故,他们无法统一整个印度,不能征服森林地区的部落,而种姓制度之所以延续千年,也与远离传染病的需求有关。疫病的横行,让这里的人更多体会到生命的无常,人们就会倾向于求助宗教、迷信,求得心灵的安慰。所以在印度,才产生了禁欲往生的佛教。

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四大文明圈出现,同样也有了四大“疾病圈”:中国、古印度、环地中海、西欧。这是人与瘟疫达成的新的平衡。但这也意味着。每个疾病圈的传染病,一旦越出固有的边界,肆虐于没有免疫力的人口,都会是致命的。

蒙古大军的征战打破了这一平衡。

蒙古大军将草原上的鼠疫带到欧洲,欧洲人没有对此病的免疫力,黑死病就这样的爆发了,造成了几千万人的死亡。那是一场致命性的灾难,这一场瘟疫,带走了无数青壮年、儿童与老人的生命。鼠疫肆虐之时,大批教士、修女的死去,更是动摇人们的信仰,从而促成了宗教改革。

在欧洲从鼠疫的重创中恢复元气后,一批探险者开启了环球航海的新时代,他们无意中将诸多传染病带到了新大陆,这给美洲印第安人带来了万劫不复的灾难。

比如,西班牙为什么能以不到600人竟征服了数百万之众的墨西哥?就是因为“新大陆”居民遭遇了西班牙人却习以为常,他们却从未接触过的烈性传染病——天花。天花在“新大陆”的居民中肆虐,不但让他们人口锐减,还给幸存者以巨大的心理冲击,外来者安然无恙,彻底摧毁了他们原有的宗教、文化,于是将不会感染的征服者奉为“神灵”,所以西班牙的征服过程异常顺利。基督教也就顺理成章地在新大陆扎下了根。

全球化的进程,让原本只属于地方性的疫病成为全球性的疫病,对那些原本没有此病免疫力的地区造成重大伤害;但另一方面,显微镜的发明和微生物的发现,促进了人们对瘟疫爆发原因和传播途径的认识;公共卫生检疫制度的形成、现代清洁城市的建设,使瘟疫爆发的几率大为减少;现代医学的发展,更是让人们看到了制服疫病的曙光,一些烈性传染病,如天花,更是被人类彻底消灭。

但人类没理由盲目乐观,病毒也在随着环境的改变而进一步演变。1918年--1919年的大流感,就是另一种威胁人类未来的传染病----流感。它至今威胁着我们,其传播不但异常迅速,而且每一次新的大流行,都会来自另一种新病毒,它们能轻易绕开人们注射的疫苗抗体,人类防不胜防。也包括今年突然杀出的新型肺炎。

有感于此,作者才在书中写道:

技术和知识,尽管深刻改变了人类的大部分疫病经历,但就本质上看,仍然没有也从来不会,把人类从它自始至终所处的生态龛中解脱出来。

的确,纵观历史,瘟疫与人相生相伴。瘟疫能轻易地剥夺人的生命,尽管现代人有了远胜以往的预防和治疗措施,却还是无法彻底消灭它们。这场与瘟疫的斗争仍然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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