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我的1998

2020-10-10  本文已影响0人  亦寒桃夭

98年的七月下了很多的雨,门前的那条汉江水势很猛。

98年我高考,考完等成绩的那些天,我每天都会站在家里露天阳台看汹涌的汉江水。看着汉江水一天天淹没江边停车场的一辆没开走的大卡车。然后我的通知书来了。

98年我九月我去学校报到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我在那遇到了很多人,这些人这些事丰富了我的大学生活,丰盈了我的生命。

问候我亲爱的老师们。

那优雅知性充满着自信光芒的王老师,黑板上的二十行诗瞬间变成一篇小散文,充满张力与活力的课堂,让人觉得写作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哦!我的第一只眼影笔就是老师送的,绚烂的色彩点亮了我的周末。安静走上讲台,然后就神采飞扬,把枯燥的现代汉语讲的让我们兴趣盎然的是娇小玲珑赵老师,第一次上课时轻轻推门露出一张恬静微笑的小脸时,我一度以为是来了位新同学。外国文学老师带着似乎是关中或是陕北方言腔,讲的眉飞色舞气吞山河,可我听课大多是靠猜,那课真是听的我抓狂啊,也让我对古希腊神话有了浓厚的兴趣,特别是那个引起特洛伊数十年战争的美女海伦。古代文学老师是长长的大辫子气质美女,印象最深的是她有次说:“男人总是希望得到女人的崇拜,我不崇拜我老公。”说话间却是满脸的笑意与温柔。讲唐代文学的是个新晋的温暖大男孩,考试只考背唐诗,我们用粉笔在黑板上重重的写满出现频率高的诗句,然后轻轻的擦,留下我们看的到痕迹,就这样大家都顺利过关。现在想来老师怎么会不知道呢,呵呵呵。唯一一个点名批评我的是讲当代文学的姚老师,说来我还是有点冤呀,明明是我同桌在讲话,我就是背锅的,唉,谁让我要听同桌讲故事,不听课的,这样好像也不算冤啊。姚老师也是唯一一个成天催我入党的老师,最后被问的不好意思啦去上了个业余党校,后来我总是找各种理由不写申请书,老师也是无语了,算了无可救药啦!想象中古代汉语老师会是一个老学究,没想到却是个小伙子,只记得这个课经常放在上午最后一节,到快十二点时,就看见食堂的大门开了,于是大家就老盯着食堂门再也无心听之乎者也啦!教室离食堂太近了,都能嗅到空气里弥漫的饭香。

香溪洞下溪流边的一节宋词课真的太特别了,也许是戴老师的一时兴起或是预谋已久,老戴和我们全班同学散步到一潺潺流水间,大家都各自找安稳的石头坐着,或背靠背,或面对面,或独占一石,老戴就开讲啦,讲的啥完全不记得的,只记得戴老很投入,似个老学究点头吟诵,手指轻扣大石,口吐莲花。只记得我在东张西望,看见古汉语老师攀折山上的桃花,咧嘴笑得很开心。还有我们最最亲爱的老头子教授李钦业,给我们讲《围城》,讲《边城》,讲郁达夫……最可爱的是考试前一定要把大家吆去上晚自习,然后就问大家:“如果让你说说《围城》的故事简介,你就这样讲……”如此等等,保准第二天考试就要考,哈哈哈,太爱了。最浪漫的也是这个可爱的老头,傍晚经常会见到老头和他的老伴手拉手在校园里漫步,哇,简直是一到风景线呀!那缓慢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是系主任,安静但很有内在力量的那种独有的文人气息,如果没有主任的签字,我现在也许是个小会计,和数字在一起而不是文字,感谢于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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