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8)-10|马克·李维

  玛丽站了起来，想要去付账，但是皮尔格雷一把就夺过了账单，给了她一个让她立即去休息的手势。玛丽向他道了谢，走出了咖啡馆。一整天，她都在纽约城里逛来逛去。等到她经过《纽约时报》大楼底下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心脏抽动了一下。她漫无目的地一直开到了SoHo区，停在了之前那栋公寓楼底下。街区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她看着商店橱窗里的倒影，突然很愤怒地自言自语道：“我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她给菲利普打了电话，菲利普告诉她蒙特克莱这边也没有什么新消息。玛丽深呼吸了一会儿，重拾了勇气，然后去法纳里餐厅喝了一杯咖啡，开车去往纽约城的南美族群聚居区。

    “我记得您现在已经不做记者了吧？”

    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丽莎已经失踪了24小时，玛丽能感觉到有一种焦虑感正在自己的胸口滋长。疲惫感也增大了她的压力。她在人行道上，愣愣地站在人群中看着一对母女，那个女儿看起来和丽莎是一样的年纪。傍晚的时候，她开车驶向警察局的方向，并在路上拨通了皮尔格雷探长的电话。

    皮尔格雷让她到上午的那家咖啡馆来。玛丽先到了。在咖啡馆里面，玛丽渐渐适应了这种昏暗的环境，她来到厕所旁的自动售货机前，拿出包里的硬币，买了包温斯顿香烟。

    玛丽坐在了咖啡馆的柜台前，接过了侍应生递给她的打火机，开始抽烟。很快她感到了一阵眩晕，然后就咳嗽起来。

    酒保很担心，他问玛丽是不是还好。玛丽那种紧张和神经质的声音让他觉得很不安。

    皮尔格雷推开了咖啡馆的门，他们一起坐到了一个包厢里。皮尔格雷点了一杯啤酒，玛丽犹豫了一下，也要了杯一样的。

    “我这一整天都在处理您女儿的事情，整个纽约城应该没有巡逻车不知道她走失的消息了。我还去了波多黎各街区，和所有的线人都谈了谈，但他们都没有见过您的女儿。从一个方面来说，这应该是个好消息，证明她还没有被那些歹人盯上。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们也会立即通知我。现在丽莎已经在我的保护范围内了，我的一句话在很多地方比手枪还要有用。”

    “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玛丽喃喃地说。

    “那就不用谢我了！听着我接下来跟您说的话。现在，您应当立刻回家，不然您可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即使我们找到您的女儿对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您能回家安静地等着就已经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