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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小说·灵犀(第三,四章逝水流年 花间逢)

2017-10-14  本文已影响0人  丁渔
接第二章忆往昔
灵犀缘之此生再不寂寞
第三章似水流年

她是如何回到家中的,她也不知。后来只听爹娘告诉她,当时的她一度昏迷不醒,爹娘见她人事不省的样子,既心疼又气愤。他们心疼自己好端端的女儿出了趟门差点把命丢了,气愤那些个丧尽天良的人把他们可爱的女儿害成那副模样。青碧也因此事被爹问责,罚在柴房思过数日。

她因伤重,看过的大夫说能否醒来全看天意,他们能做的也都做了,已经尽了力,因她当时年幼不仅头部受了伤,尤其两耳内伤的更重,那阵子爹娘为她心急忧虑,操碎了心,爹瞬间老了好几岁,娘也整日以泪洗面。

十几日后她终于苏醒了过来,可至她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后就成了一个聋子,天知道她是如何接受了自己再也听不见声音的事实。

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会经常头痛,而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在慢慢调养之下她头痛的毛病渐渐好转起来。

她娘因受不了打击病了许久才好,十岁的她还年幼,尽管心里面接受了成为双耳失聪的人,但随着年岁渐长她偶尔也会感到茫然失措过。

欧阳龄惜收回了思绪,眼神也渐渐凝聚起来,那些往事,她也只任自己偶尔想起来。

她知道在自己心里一直未曾忘记过那个白衣少年和秦叔叔,不论他们如今在哪里,她都祝愿他们平安健康。

她有时也会想假如自己当初没有偷溜出门,也许就不会遇见他们,她会成为另外一个样子,心境一定也会完全不同。

如今的她活在自己的天地里,习惯了寂寞,并享受着寂寞。

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也许和假如,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即使再选择一次她也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挡在那个少年的身前。

十六岁时,镇子上如她一般年纪的女孩大多都已许配人家,而她至今也未谈及婚嫁之事。

其实也曾有人上门提亲,但在父母亲一番打听,反复思量后还是婉拒了,再者她爹一直坚信灵犀玉的另一个主人一定会来找自己的女儿,她知道父母亲的一片良苦用心,他们只是希望她能幸福。

父母亲深爱着她,怕她受伤害,他们心疼自己的女儿,她都知道,她一直想父母亲还能再有一个孩子就好了,可母亲却说有她就足够了。

可每回无意间看着父亲扶额轻叹的背影,她心里都会很疼,她那温柔慈爱的母亲也不知何时已被磨得失了那绝丽的容颜。

十八岁后便不再有人上门提亲,正好她也落的清净,她早已决定今生永远侍奉在双亲身旁,对于旁人向她投来的同情或可惜的目光,她只一笑至之。

苍天到底是怜她的,有疼爱她的双亲,有青碧,有张老伯的关心,她能活下去已是万幸。

第四章百里杜鹃 花间逢

今日的天特别晴朗,空中只偶尔几团漂浮的云朵,落雁山上的杜鹃应已开放,龄惜便决定去山上看看,顺便去打理山脚下张老伯的一芦居。

沅水镇民风淳朴,他们一家人搬来此处已有五年,十五岁后她常一人出门也很安全,父母见此也不再阻拦她去山里。

落雁山虽不高,但风景秀丽,尤其每年大片野生杜鹃开放的时候,特别美,再过几日去山上賞景的男女,或文人雅士也会多起来,她趁早去也无人打扰,自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山道两旁绿意盎然,野花枞枞,不时有调皮的风儿拂过她的面颊。走进一芦居,像往常一样将屋里屋外仔细地打扫了一遍,这里曾住着一位除父母亲之外最疼她的人,她叫他张老伯,只不过那个总慈爱地笑看着她的人已经不在世上了。

最后望了眼屋内熟悉的陈设她才关上了木门移步离开。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大片白色杜鹃花,那美丽的一朵朵开到了望不到的尽头,此情此景她不禁拿起了随身携带的竹笛忘情地吹奏起来,这首曲子是张老伯教她的,她学了整整一月才学会了《相思》这首曲子。

她知道张老伯年轻时曾在宫中任过宫廷乐坊先生,她一直觉得张老伯是一个有着许多故事的人,尽管他平时话不多,也很严肃,可对于自己这唯一的学生却是真心疼爱的。刚认识张老伯那会她总会领着青碧去看望他,帮老伯家门前的菜园浇浇水,打理一下他的花圃。

自无意间在老伯家中看到了一管笛子,便被它吸引了所有心神,后来她央了老伯教她,因她听不到声音,便只能凭着感觉去摸索,其间花费了不少功夫,一年后她总算小有所成。

悠扬的笛声随风飘散,她看到天边成群而来的飞鸟,近处花丛间穿梭起舞地蝶儿。

她想它们定能听懂她的曲子,在为她的笛音伴舞,她笑了起来,放下笛子在那花间张开双臂快乐地旋转起来,风带起她浅绿色的裙袂,她的脸宛若朝阳下青妩皎洁的晨露,她其实已有许久不曾这般无忧无虑过了……

此时,欧阳龄惜正望着不远处突然无声闯入的一位陌生男子。男子玉簪束发,一身玄色锦衣衬得那人丰神俊朗,就那么端坐在一匹枣红骏马之上,专注的凝望着她。

欧阳龄惜心想“不知此人已来了多久,刚刚自己一时忘情之举,只愿此人并未瞧见。”

欧阳龄惜不发一言,直到那人翻身下马向她走了过来。

近了,她才看清男子生有一双十分清澈深邃的眼睛,当他望着你的时候你便很难不被它吸引,直到与她还有十步的距离那人才停下脚步,专注把她看着。

见那人不说话,龄惜也不张口,只任他看着也不恼。他二人就那么互望着对方,最终还是那男子先打破了沉寂,抱拳一礼。

他大概在说;“姑娘,在下无意间来到此处,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看着他嘴唇一开一合,云怀猜想着。

欧阳龄惜摇摇头:“没有关系。”想了想还是朝男子点了下头,而后转过身离开了。

因她刚好转过身去也因此错过了那男子疑惑的言语“姑娘,在下曾经是不是在何处见过你?”

这段小插曲,龄惜并未放在心上。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男子当日也是骑马闲游来到此山被那悠扬的笛音吸引住,才闻声寻了来。看到眼中的景象后,他不仅因笛音沉醉,更被她清透悦耳的笑声打动了。

直到欧阳龄惜离开他的视线许久,他也无法相信一向自诩冷静的自己,竟只一眼就被那女子的眼眸慑去了心神。那双眼睛里有许多的不快乐,他看着就无故的感到心疼,他想知道拥有那样明亮干净双眼的女子为什么不快乐。

想来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脑海中拂过那女子一袭浅绿色衣裙的倩影,想到还不知其来历与姓名,心中就不禁有些怅然若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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