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杠中年我爱科学婚姻育儿

白浅这么real心大,到底是个假妈,还是没用上理性脑?

2017-03-05  本文已影响210人  彼岸沙

1.

不用劝慰我,《三生三世》这么个爱情古偶剧,不要为里面情节设置的bug认真。但是忍不了啊,真忍不了吐槽——唐七在编关于小娃阿离情节时候,是没带脑子还是脑子进水呢——其实我也明白啦,究其原因,小阿离被安排的不过是推动情节的客串角色,而他的妈白浅,显然也是个假妈。

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最后一集夜华死了后,除了三年的吃睡睡吃醉生梦死,就连白浅被她四哥带出来人间逛街的时刻,好似忘记了她好像还有个孩子丢在天宫里呢。

见到了胭脂和她抚养长大的小女孩,白浅对孩子倒是和颜悦色,还是一点也没有联想到自己还有个孩子,我汗掉。

对,我自己截的图,大家担待

然后,然后,阿离就出现了——出门拜祭夜华的途中碰到强大的“仙气”,翻下云头就能偶遇,故事这样能编我也是服。阿离这孩子真是一如既往的神助攻,两句话就将这个不靠谱的娘一起捞过去祭拜他老爹了,不过白浅看到孩子,首先不激动,其次还说:我其实准备在下面逛逛就过去天宫瞧你啦。三年没见,甫一见到就有这么巧的事情,阿离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信了。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了

所以说呢,之前白浅给人家阿离一日三餐吃枇杷,用果酒把小娃灌醉三天醒不了也没告诉人家爹等奇葩事迹略过不表,前面那个还可以勉强解释为以为自己是后娘所以没有上心。而这恢复记忆了,明明知道自己就是素素,老公是亲老公,儿子也是亲儿子,可惜在这上神脑子里盘旋得,都是自己曾经怎么苦逼现下要怎么报仇拿谁出气,作为当妈的观众,孰不能忍,有点想揪着白浅上神的衣领摇清醒她,脑子里有没有一根叫“孩子”的弦呀。亏得阿离整天“娘亲娘亲”地叫,娘亲不仅报仇时候没想着你,你父君死了她都只顾她自己的悲伤呢。这个妈,似乎可能几乎确定,是个假妈。

看客我太认真了,不过话说回来,白浅真有可能一激动就忘了自己还有孩子这回事吗?

2.

虽然上述“bug”,多半是作者的锅,我还是要严肃地说一句,类似这种不可思议的“忘”在真实世界中也发生过。

2009年,Gene Weingarten发表在华盛顿邮报上的一篇文章,获得了当年的普利策奖。彼岸君的偶像虎皮妈最近的一篇小说也取材于此。这篇文章的主题是:把孩子忘在车上而导致死亡,究竟会发生在什么样人的身上?

文章描述了一次庭审的情形:弗吉尼亚州49岁的父亲哈里森被以故意杀人罪名起诉,因为他的命运在一个忙碌而困扰的夏日被改写了——因为注意力被吸引,他光顾着打出和接听电话,而忘了将后座的儿子送去托儿所,一辆里面载有孩子的车在烈日下的停车场暴晒了9个小时,悲剧不可避免,在听到法庭对孩子遗体的医学描述时,这比单纯想象这个事件的经过还要更难以忍受一些。

在Gene描述下,在庭审现场的还有其他两位和被告素不相识的母亲,而她们来听审的唯一理由是——这件事情也曾发生在了她们身上。作为一个已经身为父母的人,我们在看到这则新闻时心里有多难过,也就有多倾向于对导致事件发生的“元凶”报以痛诉的态度——这究竟要是怎样的父母啊?!

事实上,Gene的文中的调查结果并未印证我们的猜测,即这些父母都是低收入,嗑药,酗酒或者劣迹斑斑的父母。相似的悲剧故事几乎发生在各个阶层,各个职业,我们无法从印证自己猜想中得到这份安慰。在情形千差万别的事件中的一点相似之处,就是这些本来细心的父母,因为日常生活中的一点变化,或者某种让人忙碌,分心,烦躁的情形,把孩子忘在车里了。

在美国,把孩子的汽车座椅放在后座上是违法的,而小月龄的孩子,因为安全考虑,座椅在后排是朝后放置的,这导致了父母在第一眼往后看时候,是看不见孩子的——不在视线内,就可以假装不存在这个“事实”,不是一个真实的信息,却是我们的大脑告诉我们的。

朝后坐的“小”宝宝,更容易被忽视

3.

我们的大脑,远远比我们希望的那样,要更加不完美。

即使已经越来越习惯于用理性判断来主导决策的今天,我们大脑的一部分,仍然是最原始的存在——不仅固执,而且还愚蠢。

我们都觉得自己比“Homer”的脑力要强一些?

虽然从生理的角度来看人类的大脑表层已经是让人叹为观止的艺术品:那些沟回深刻的前额叶皮层能够掌控有改变世界潜力的那些思考和分析,但包裹在底下的仍然是与其他动物无甚区别的脑干部分——这是深藏于人类身体内部的本能反应。

在200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丹尼尔·卡尼曼的《思考,快与慢》一书中,这部分叫做“系统一”,即直觉思维系统,而另一部分我们以为我们一直具有的,则被叫做“系统二”,即理性思维系统。虽然我们的通常理解是,直觉系统的建立过程其实是有理性参与的,比如,你通过比较实验,发现早上8点10分出门可以躲避交通拥挤,那么8点10分出门很快就会进入你的直觉系统甚至生物钟。接送孩子也是一样,你手下方向盘的转向,指导它的往往不是勤奋的理性思维,而是惯性的直觉思维。

同样,如果你不是惯常接送孩子的那一个人而某天你却需要送孩子去学校,很有可能你会在开向上班路上的某一个时刻觉察到走错了路。你以为你是在用脑子开车,但其实是脑干控制的本能——当你在转错的时候,你无比聪明的大脑根本放弃了抵抗,没有给你任何的警告。

4.

我们依赖于我们的直觉系统,因为如果生活中的每个事件都需要进行耗时和耗心力的理性思维的话,我们的反应速度和办事效率必然会大大降低。但是,在《思考,快与慢》一书中,卡尼曼告诉我们,人类的这点“懒惰”,在很多时候会欺骗我们。

认知放松、典型性偏好、锚定效应、可得性偏见……如果你好奇你的直觉系统是怎样被操控的,请去读一读这本书。

在那个关于孩子被遗忘在汽车事件的报道中,一位名为“孩子与汽车”的NPO负责人曾经大力游说通过一项法律:要求新车安装一种感应到孩子重量就会报警的座椅传感器,但最终没有获得通过。不仅如此,这个通过了技术眼中的产品甚至都没有上市,其原因出于心理学——市场显示这个产品的销量会不好,是因为人们不认为自己会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愿悲剧不再发生

无论是把孩子遗忘在汽车里,还是把孩子掉到护栏之下,我们都在为我们自己心里脆弱的部分找借口。通过“不原谅”和“妖魔化”这些父母,我们可以最大程度地和他们做区隔。除了相信这世界有可控的部分,除了相信我们自己不会犯这样“愚蠢”的错误,我们无法得到与之相应的安全感。因此,我们不接受自己需要传感器,和我们自己对自己盲目的“信任”一样,都是为自己构建坚固的“城墙”,然后,期待自己不是下一个“倒霉者”。

但是,世界是不确定的,这是个确定的事实(我有篇旧文:我们怎样确定这个不确定的世界?)。

白浅有可能是个假妈,但或许我们可以选择开始正视这个事实——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是“非理性”的。做一个理性的人,实行起来比宣称,总是要难上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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