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雕

图片来自网络

原创/文:狂躁的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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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艺术院校的特招生，十七岁的罗玉，被系里的陈教授收为学生。

说起这位陈教授，整个学院乃至全国都是出了名的，无论是画界，还是雕塑界都是一把好手，造诣极高、获奖颇多。前年，陈教授的作品还获得了特等奖，后期又去国外参展，惊呆了外国友人。系里副教授兼讲师，能被他收于麾下指点一二，简直就是三生有幸。罗玉很幸运，在众多的佼佼者中脱颖而出，当然，如果不是汪洋在中间穿线搭桥，就是轮也轮不到她。接到通知的罗玉特别开心，第一时间联系汪洋，请客吃饭。约好地点，罗玉先一步去校南门等师姐汪洋，十几分钟后汪洋才来。汪洋喜欢吃烧烤，罗玉自然对症下药，罗玉选了一家大排档，大夏天的在屋里太过闷热，空气还不好，两个人选择在外面吃，寻到地方坐定开始点东西。汪洋点了一些平时爱吃的，罗玉又要了两瓶喝的。十几分钟后，吃的陆续被送上来，俩个人边吃边聊，罗玉拿起喝的“师姐，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你，陈教授也不会带我，来，我敬你。”汪洋用纸巾擦擦手，就拿起瓶子和罗玉碰了一下“以后咱们就在一起学习了，有什么问题多多交流。”罗玉点着头，一顿饭下来罗玉依然成了汪洋嘴里的好师妹、好姐妹。罗玉从小就对绘画特别感兴趣，五岁开始拿笔乱涂乱画，十岁被父母送到专业画室，正式学习绘画。罗玉和她姐姐罗慈一样，都是能坐住的小孩儿，那个时候一提起罗家这俩个孩子，左右邻舍都羡慕的不得了。一个钢琴弹的厉害，在市比赛里频频获奖，一个绘画厉害，几次代表学校去参加各种活动 ，最主要的是这俩个孩子学习还特好。

那时，罗玉和罗慈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更是父母的骄傲。

2

陈教授的课都在一、三、五的下午上，有的时候是在大教室，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在陈教授的工作室。

当初为了能留住陈教授，校方可是煞费苦心，除了一年丰厚的年薪加住房，还特意给陈教授准备了一间工作室。这工作室就在教师宿舍楼的后面，老图书馆的一楼，如果不是公开课，陈教授就会带着他的学生去工作室上课。罗玉第一次上陈教授的课，是一个星期以后，吃过午饭罗玉就去找汪洋，俩人一起去工作室。能让陈教授看上的学生不多，加上罗玉还没到十个呢。罗玉真的很幸运，当初汪洋只是那么一说，把罗玉的作品一递，陈教授看了看就同意了。这种幸运不是谁都有的，陈教授会痛快的收下罗玉，一是汪洋的牵线搭桥，二是罗玉在雕塑这方面确实有天赋。做为老师都是惜才的，陈教授也一样，好苗子可遇不可求，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然的用心培养。快到工作室的时候，罗玉提议下课后，一起去吃晚饭，汪洋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看着走进去的人，罗玉面容带笑，眼里确不见半点笑意， 走在前面的汪洋让她快点。罗玉应着，收起眼底的情绪，就加快脚部朝前走去。陈教授的工作室很大，据说以前这里是礼堂，后期楼上的图书馆不用了，礼堂也就搬到别处去了。罗玉和汪洋进去的时候，几个学生正围在一座雕像前，而陈教授则在讲解，有学生提问，也会耐心回答。对着眼前的半成品，陈教授每说一次，手里的刮刀就熟练的刮动一下。学生们边听边记重点，走上前的罗玉目光跳跃的看着，汪洋则挤到最前面，朝陈教授点头。陈教授看眼汪洋，就放下手里的刮刀“休息十分钟，一会继续。”说完，人以来到水池前，洗起手来。汪洋朝罗玉招手，走过去的罗玉殷勤的说着老师好。陈教授看眼罗玉，点点头表示以知晓，后就对罗玉的作品评论一番，还问罗玉多大等等。罗玉一一回答，看着罗玉那拘谨的模样，陈教授就笑出声来“我呢，不像其他老师，到什么时候都一板一眼的，学艺术最重要的就是感觉和放松，你以后要是老这个样子，恐怕在我这是学不到什么的。”罗玉轻笑出声人也轻松下来，这陈教授还真是幽默，一点架子都没有，根本就不像一位老师，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朋友，带着一种亲切感。无论绘画还是雕塑都是非常无聊和枯燥的，能坚持到最后的没有几个，成材的也少之又少，有半路出家、就有半途而废的。从而，陈教授每次带学生，都会特别甚重，比如汪洋，还有其他学生，他都从侧面多多少少了解过。谁让学艺术这么烧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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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学生都走的差不多时，陈教授就把汪洋留下，本想和汪洋一起离开的罗玉，只能在外面等着。

十几分钟后汪洋才出来，走上前环住罗玉的胳膊，说句:“出发”俩人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在某面馆吃饭的时候，汪洋问罗玉“你就不好奇，陈教授和我说什么了吗？”吃着面的罗玉看眼汪洋“你想说自然会说，你不想说，我问也没用啊。”看着罗玉的汪洋就笑出声来“你到看的明白。”陈教授主要就是想知道，罗玉能不能坚持下去，如果能，陈教授自然会尽心尽力的培养，如果不能，陈教授也只能交一半留一半。汪洋让陈教授放心，虽不知道罗玉家里是做什么，但是，罗玉家绝对不差钱，如果真的苦哈哈穷兮兮的，那汪洋也不会和她结交。因为，汪洋见过罗玉出手阔气的时候，还有罗玉这一身名牌加身，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面吃的差不多时，汪洋也说的差不多了，该保留的保留，该说的说，多少有些夸大的成分在里面。回去的路上，罗玉提起自己有套工具，是家人前年去国外玩的时候给买回来的，自己始终没用，想送给汪洋。汪洋一听，高兴的不得了，按着罗玉的品味，东西差不到那去，何况还是从国外带回来的。汪洋本想和罗玉一起，回宿舍拿那套工具的，快到宿舍的时候汪洋接就接到一个电话。接完电话的汪洋临时有事，不能和罗玉一起回宿舍，临走时还不忘提醒罗玉“东西给我留着，我明天去取。”罗玉微笑点头，直到汪洋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罗玉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消失不见。回到宿舍的罗玉来到桌前， 电脑刚打开手机就响起来，罗玉拿起一看，是组陌生号码，罗玉没打算接听，奈何手机一次又一次的响不停，罗玉有些烦躁的接听。电话是汪洋男朋友打来的， 寻问她汪洋和没和她在一起，罗玉知道汪洋有男朋友，也见过两次，但不是太过熟悉。“刚刚在一起来着，不过半路她有事，就走了。”罗玉实话实说。手机那边的人沉默半响，一句谢谢便了收线。看着手机屏幕黑下来的罗玉，沉思半响起身，在床铺下面拽出一个大箱子，翻找那套工具。4

几堂课程下来，罗玉受益匪浅，这陈教授在绘画和雕塑方面简直就是个天才。

陈教授的课不会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基本上是属于自由教学，让学生自由发挥留有想象空间，风趣幽默的语气愉快的气氛，两个半小时的课程下来，一点都不累也没有半分枯燥乏味，反到感觉意犹未尽。用陈教授的话来说就是“你们是我的学生，也不是我的学生，我也不会用老师的标准，去硬性要求你们什么，唯一的要求就是把我所讲的，全部都运用到创作中去。”亦师亦友也不过如此，难怪有如此多的学生，都争先恐后的想让陈教授带，现在来看，不是没有原因的。罗玉不但越来越喜欢上陈教授的课，貌似对陈教授这个人也越来越感兴趣，一天的提上几次。看出苗头的舍友就好心提醒罗玉，让她小心，那个陈教授可是有妇之夫，上课没问题，可别把心丢那。看着电脑的罗玉一笑“我的心可不是那么容易丢的。”话里带着十足的自信。舍友点头自语“最好是你说的那样，不过话说回来……”这陈教授才四十几岁，长的仪表堂堂还是搞艺术的，想不招人喜欢，难！

罗玉笑而不语，椅子一转就继续看电脑，电脑上是陈教授的各人资料、履历和以往的作品。

先是几副得奖的油画，后是雕塑作品，鼠标下拉就定在某张图片上，图片被发大，图片上的是陈教授半年前的作品。叫迎风的少女，就是这副作品让陈教授名声大噪，还去国外参展，一时间风光无限。鼠标在图片上一点点移动着，雕像上的女孩活灵活现，每一个细节都做到了极致，包括女孩头上的白纱，手里拿的包，甚至是女孩额头旁的发丝，都让人叹为观止。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在采访时，陈教授说过，这是他花了很久的心血才创作而成。陈教授的付出终得回报，被他注入灵魂的雕像荣获大奖。罗玉看向女孩的眼睛，不自觉的就入了神，直到另外一名舍友回来，突然响起的关门声，罗玉才回过神来，摇摇头的罗玉看着走近的舍友，鼠标一移，就跳转到另外一个网页上。今天下午有陈教授的课，刚刚陈教授在微信群里发通知，所有学生都去工作室上课。吃过午饭的罗玉就离开食堂，先是回宿舍取工具箱，后才前往工作室。刚刚走出宿舍的罗玉，就被从后面赶上来的人撞了一下，没有任何防备的人就朝前扑去，还好没来个狗吃屎。稳住身体的罗玉本想发火，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楼层的，这火也就发不出来了，对方一脸抱歉，说句对不起就要离开。罗玉好奇，她这火急火燎的要干什么去，对方说看热闹去。原来是有人在学校门口闹事，横幅都拉上了，仗势很大。5

闹事的是学生家长，坐在横幅底下，手拿大喇叭连哭带嚎，非让学校给说法。

此时，学校门口以围满了人，交头接耳议论不止窃窃私语，保安一看，就给校主任打去电话，让人快点来，还寻问用不用报警。这事还的从几个月前说起，当时美术系的一个女孩失踪了，所谓失踪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开始根本就没往失踪上想，因为女孩离开前的头一天，向系里请了假，请假条到现在还在系主任手里呢。

大约两个星期后，女孩的家长就突然找来，说是他们的女儿不见了。电话、微信不接不回，连视频通话都直接拒绝，在往女生的宿舍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女孩在两个星期前就请了假，说是回家奔丧。

女孩的家人这才感觉出不对劲来，前往学校要人，让学校给说法。听完女孩家属反应的情况，学校当时就报了警，原以为有警察的介入会好办些，不成想女孩家属的态度比原先还要嚣张。

经过调查走访，警察得出的结论是:女孩可能自己一个人去那里玩了，或许过几天就会回来。女孩家属让警察立案，毕竟人以失踪两个多星期，女孩家属怕女孩遭遇不测。女孩的手机并没关机，微信上绑定的银行卡也在正常使用，还有视频通话记录，虽是拒绝的，但是凭这几点，就能说明女孩目前没有遭遇不测。在加上系主任手里女孩的请假条上，足以说明，女孩就是想出去玩几天。因着警察的分析，女孩家属画风一转，就把矛头指向校方，说校方不负责，人走了都不知道，还可以随便请假等等。校领导直觉冤枉，一个大活人一个成年人，想做什么想去那里，别人有权过问吗。女孩是成年人、是独立的个体，有成年人的思想有自主权，她想去那里，即使不请假，也是说走就走的事。这事在当时闹的不是太大，学校主动积极配合，警察在中间调合一番，最终的解决方案是什么没人知道，只有女孩家属、警察、还有几位校领导知道。随着女孩的家属离开，这事很快就被学校压了下来，没想到女孩的家属在次突然来闹，这次和上次不同，看这架势明显是想，要出一个准确的说法来。远远的，罗玉朝校门口看去，听着女孩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控诉声，目光沉沉转身离开。快到工作室时，罗玉就碰到前来找她的汪洋，陈教授虽然亲和，但是有一点，那就是特别讨厌不守时和迟到的人。“快点吧，小心一会被陈教授说。”拉着罗玉的汪洋就加快脚步，没走几步俩人就小跑起来。气喘吁吁的俩人前脚刚到工作室，后脚陈教授就走进来。来到工作台旁，放下手里的工具箱抬起头，目光扫过每一位学生的脸。站在对面的汪洋冲罗玉使着眼色，拼住呼吸的罗玉脸颊微红，胸膛里的心脏还在砰砰的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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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陈教授依然向往日那般幽默风趣，只是在他那张阴沉的脸上，看不出半点轻松和笑意。学生们直觉陈教授的幽默风趣，就像冷笑话一样，冷的要命。

课间休息时，汪洋告诉罗玉“陈教授妻子回来了，说是要离婚，陈教授不同意……”几年前，陈教授的妻子陪孩子出国读书，刚出国的那两年，过春节的时候还会带着孩子回来，和陈教授过个团圆节，这几年干脆都不回来了。据说是在那边找了个老外，只要能离婚，孩子以后的一切费用，都不用陈教授出，这次回来，也是主谈离婚的事情。“那……陈教授为什么不同意?”罗玉的话里有着不解，既然都没感情了，还耗着干嘛。汪洋点点罗玉的额头“你还真是笨，陈教授的妻子是在外面找好下家，才回来和陈教授提离婚的，这绿帽子都带上了，陈教授能咽下这口气嘛。”罗玉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汪洋的罗玉就想起一个问题来“不是，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好像陈教授和他妻子吵架的时候，她听到了一样，还是说汪洋当时就在现场?罗玉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不会的，汪洋有男朋友，虽然汪洋也崇拜陈教授，但是，崇拜和爱慕可是两回事。汪洋一愣，就突然靠近罗玉压低声音“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听谁说的，那就不能告诉你了。”拉开距离的汪洋朝罗玉眨眨眼睛，手指放在嘴巴中间，提醒罗玉此事不得张扬。话到于此，罗玉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下半堂课上到一半时，正讲到兴处，陈教授就接到一个电话， 所有的学生都停下手，目光齐齐落在陈教授的身上。不知对方说了什么，脸色极其难看的陈教授本想发作，看眼学生就朝门口走去，隔着半开的门，陈教授怒意满满的话语听的一清二楚。因着这个电话，今天早下课半个小时，刚刚整理工具箱的汪洋和罗玉说时，罗玉还不相信呢。此时的汪洋得意的看她一眼，提着工具箱，人就往外走去。站在水池旁的罗玉洗着手，待学生都走没，她才关上水龙头，甩甩手罗玉就来到某雕塑前，认真的看着。工作室的作品也就十几个，大小不依，还有两个是得过小奖的，摆放在不同位置，供学生平时观摩和学习。看完雕塑又去看油画，其中一副油画将罗玉的目光吸引过去，画上是一个女孩的背影，周围都是花，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女孩孤零零一个人走着，风吹乱女孩的长发。这副画被命名为背影！沉思的罗玉琢磨着，突然，有脚步声响起，收回思绪的罗玉寻声看去，是陈教授。“还没走啊？”把椅子摆放好的陈教授问道。罗玉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在看画，一会就走。”

陈教授点点头就朝那副画看去，人也走过来，对着画上的女孩，问罗玉“你感觉这副画，最终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罗玉在次朝画看去，不敢妄自开口，搞艺术的思维都很奇怪，有时候不能用平常人的思维去理解，尤其像陈教授这样的大师。“孤独！”考虑在三，罗玉说道。

陈教授轻笑，手就抚上画，一寸一寸的滑过，仿佛在抚摸一件珍宝一般“应该叫绝望！”罗玉看着画，听着陈教授那笃定的语气，轻轻点头。

两人聊了一会，才一起离开工作室，还没走几步，一脚踩空的罗玉身体一歪 ，人就差点摔倒，还好，陈教授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站稳的罗玉向陈教授道谢，就要抽出手臂，下一刻，陈教授的手就碰到她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罗玉的心跳有些不稳。俩人就静静的站了片刻，才朝另一条路走去，为了缓解刚刚的尴尬，罗玉率先开口，陈教授慢慢的话也多了起来。一路走来，俩人从画聊到雕塑，从各人看法聊到生活，一直到宿舍楼下，走进去的罗玉停下来，朝陈教授摆手，微笑着说再见。一个可爱、娇羞的女孩， 陈教授看的有点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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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的罗玉，恢复到一脸平静，仿佛刚刚在楼下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舍友曾说过，搞艺术的人是天生的浪漫主义者，在加上自身的优点，想对谁下手，那就是分分钟的事。

沉思半响的罗玉就来到电脑前，开始查找东西。既然工作室里没有，那就是在陈教授家里，还有那副名为萌动少女的油画，也没在工作室。也对，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工作室里呢，罗玉如是的想着。萌动少女是陈教授两年前创作的，当时还送到省展览馆里，展出过。后来，据说陈教授办了一个非公开拍卖会，只有手持邀请函的人才有资格参加，能去的人基本上都是行事低的隐形富豪。看着电脑屏幕的罗玉，就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让对方帮着查一下 那场拍卖会上，有没有萌动少女那副画。对方说查是能查，就是时间长点，问罗玉急不急，能不能等。“不急，一个星期内给我消息就行。”对方甩出一句OK，就收了线。九点多，快要熄灯时，坐在床上正和舍友聊天的罗玉， 就接到汪洋的微信，问她现在方便吗，要是方便下楼见一面。回复后，罗玉穿件外衣就出去了，小跑下楼的罗玉朝东边的凉亭走去，此时的汪洋正坐在石桌旁，看着远处漆黑的夜。放慢脚步的罗玉走过去，看见罗玉汪洋就吸吸鼻子，就好顿哭诉。周围太黑，远处的灯虽高确被树荫遮挡，让人看不清汪洋此时的表情。听了半天，罗玉才听出个头绪来，原来是汪洋的男朋友要和汪洋分手，理由不详。分手……罗玉有点意外。汪洋和她男朋友是大一下半年认识的，两个月都不到就确定了彼此，现在汪洋读大三，平时看着感情也很好，一个宝贝一个老公的叫着，怎么说分手就分手。按着汪洋的说法，她只是想为她自己博一个好前程、好未来，男朋友并不理解她，汪洋委屈的不行，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罗玉沉默不语。“现在的工作有多难找，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宿舍里的姐妹们，早早的就开始投简历，可基本上都石沉大海……”说到这，汪洋人也越发的激动起来“我只是不想太辛苦，我有什么错?”听到这，罗玉彻底明白了。罗玉的劝说持续二十多分钟，也不知道汪洋听没听进去，反正汪洋走时情绪好了不少。回到宿舍的罗玉，躺在床上毫无困意，凝视着周围罗玉就想起以前，想起姐姐罗慈。罗玉的脑子有些乱，陈教授、汪洋的男朋友、包括今天晚上汪洋的哭诉，在她眼前一次又一次的浮现，那些话在她耳边循环不停。自那天晚上后，罗玉以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汪洋，本想关心她一下，问问和没和她男朋友合好，可惜，罗玉发的微信汪洋没回。

这期间，汪洋的男朋友来找过罗玉，寻问汪洋有没有和她联系过，罗玉自然说没有，怕他不相信，还特意把手机给他看。直到这时罗玉才知道，他也不知道汪洋去那了，没去上课没在宿舍，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你们不是吵架了吗。”罗玉说“女孩子哄哄就好了，说不上是心情不好，出去躲你几天呢，过两天就回来了。”

经过罗玉的提醒，汪洋的男朋友点头，人也没有刚刚那么焦急了，准备去汪洋喜欢和经常去的地方找找，说不上就能找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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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陈教授的心情似乎特别好，讲课的态度完全恢复到原有的样子，风趣幽默、欢声笑语在次充斥在工作室里。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陈教授的妻子走了，至于俩人这婚离没离成，谁也不知道。

同时，罗玉几天前打听的事情也有了消息，罗玉当即提出想看看那副画。对方告诉罗玉，画主人现在人在国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家里到是有人，就算能联系上画主人，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同意。罗玉直接将画主人的联系方式、住址要了下来，她要亲自联系。对方劝罗玉在好好想想，毕竟那是人家花钱买回去的藏品，怎么可能轻易示人，还是不熟悉的人。罗玉以打定主意，她一定要见到那副画，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见到那副画就行。也就是从那天开始，罗玉每次在工作室上完课，都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而陈教授也会很默契的在那个时间点出现。有的时候聊画说作品，有的时候陈教授就会手把手的教罗玉一些雕刻方面的小技巧。用陈教授的话说就是“我这可都是不外传的，除非是我的关门弟子。”罗玉丢出一句小气，就看向眼前的半成品，手里的刮刀继续动着，白色的粉末不停的往下落，轻飘飘的散落在桌面上。“你没听过那句话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啊，无论是谁，都会留一手。”罗玉撇撇嘴巴，详装生气的说“那你就留着吧，谁稀罕啊。”手里的刮刀一扔，人就朝洗手池走去。

陈教授也不怒，来到罗玉身边，靠近罗玉压低的声音里带着蛊惑“不过，得分谁，如果你要是我的关门弟子，我自然不会有所保留。”拉开距离，陈教授别有深意的看着罗玉。

水流下的手动作微慢，罗玉迎上陈教授的目光回以微笑，甩着手就从陈教授身边走过，留下一室暧昧。

看着离去的人，陈教授双手环胸，脸上有着胸有成竹，他肯定以及确定，罗玉一定会像其他女孩乖乖同意的。周末，罗玉早早离开学校，两天前她以和画主人联系上，知道罗玉的目地后，画主人起初是不同意的，罗玉没有坏心，她真的只是想看看那副画。

罗玉苦口婆心各种说辞，或许是被感动了，画主人终于同意下来，但是，的在画主人家人的陪同下看，而且只有十分钟的时间。，罗玉当既答应下来。

画主人的家在北山别墅区，罗玉既不能人脸识别也没有门卡，自然进不去，罗玉在次给画主人打去电话。十几分钟后，有个女人慢悠悠的来接罗玉，彼此问候过女人就把罗玉带了进去。女人是画主人的妻子，女人问罗玉为什么非的看那副画，罗玉说“久仰大名，只想一睹尊容”。女主人看看罗玉，就继续往前走，画主人的家是地上三层，地下一层，画就在地下室里，和其他藏品放在一处。

女人说，这地下室本是存酒的，酒没存多少，藏品到是越来越多，女主人带路，俩人一起来到地下室，门被打开，发霉的味道混合着空气扑面而来，站在门口的女人把灯打开，让罗玉自己进去找。

说声谢谢的罗玉走进去，门口放的全是酒，在往里走才是那些瓶瓶罐罐，还有一堆画靠放在东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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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玉翻找半天，人就慢慢蹲下，目光不移的看着，双手轻轻的把画拿起来。手轻轻抚过画的每一处，画上的少女头带白纱，有风，少女害怕白纱被风吹走，手放在头顶上，笑的一脸温柔。

站在门口的女人看着罗玉，就发现罗玉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女人的眼里就生出不解。看过画的罗玉情绪不是很好，将罗玉送至门口，女人问“这副画，对你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情绪调整过来的罗玉摇头否认，并在次表达谢意。女人说“说真话，我一点也不喜欢这副画，以前先生在家住的时候，这副画是挂在楼上书房里的。”不喜欢……罗玉静静的听着，女人接着说“我总感觉画上的女孩，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人看了不是很舒服……”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不但这样，那副画时间一长，如不清洁，就会散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味道。”那股味道让人恶心想吐。对于女人的说辞，罗玉没有搭话的意思，女人也看出来了，索性不在说下去。回到学校后，罗玉的心久久无法平静，眼前、脑子里都是那副萌动少女。午饭过后，罗玉就早早的来到画室，将画室都打扫的差不多时，其他学生才来，陈教授依然和每天一样，是最后一个走进画室的。穿着工作服的罗玉看着眼前的作品出神，手里的刮刀轻轻的划过雕像的头部。给其他学生讲解的陈教授看眼罗玉，收回的目光就落在雕像上，继续耐心讲解。下课时，罗玉依然站在雕像前，轻轻的给雕像做着最后的收尾，洗完手的陈教授就来到罗玉身边，看着眼前的雕像。突然，陈教授就握住罗玉的手，刮刀有节奏的刮着，陈教授的声音在罗玉耳边响起，热气扑脸，罗玉的身体一僵，整个人都随着陈教授的节奏前行。陈教授很满意罗玉的反应，到底是小姑娘，这就受不了啦，看着离开的罗玉，陈教授如是的想着。回到宿舍的罗玉，在卫生间里不停的洗着手，一在用力，待洗完手心手背通红一片。第二天下课时，学生都离开后，陈教授就约罗玉去他家，意为欣赏更好的画作和雕像。此时，罗玉正好接到室友发来的消息，说是有事让她回去，陈教授有些失望确也没说什么。为了让陈教授相信，罗玉还特意把舍友发的消息给他看，晃晃手机“那天的吧，我今天真有事儿。”不给陈教授发问的机会，罗玉快速离开。看着远走的人，陈教授就露出狩猎者才会有的笑容。陈教授约了罗玉几次，都被罗玉婉言谢绝，陈教授到不着急，对付小姑娘他既有耐心又有时间。

就在今天，下课后陈教授在次诚意满满的邀请罗玉去他家，陈教授以为罗玉还会拒绝，没想到罗玉痛快的答应下来。

一只自以为是的小狐狸，想和老家鹰玩欲擒故纵这一套，还嫩点，他陈教授看上的人，从来就没失过手。

但是，罗玉有个条件，去陈教授家前的先回趟宿舍，陈教授不解，罗玉羞涩的笑着“怎么说也是第一约会，我不的好好打扮一下。”罗玉说的合情合理，陈教授也不好说什么，正好乘这空挡，陈教授也回家好好装扮一番。

10

回到宿舍的罗玉，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换好衣服就来到桌前，打开抽屉在最里面翻找着，将找到的东西放进包里。准备离开的罗玉就被舍友叫住，问她什么时候帮写调查报告。

罗玉这才想起来，前几天答应人家的，舍友明天就要交，结果到现在还一个字都没见呢。走出去的罗玉让舍友放心，今天晚上一定帮她完成。

来到陈教授家，罗玉稳稳心神就抬手敲门，手还没落下，门就开了，站在门口的陈教授焕然一新，容光焕发，陈教授很绅士的做着请的动作。

罗玉说声谢谢就走了进去。不得不说，陈教授还真是个有情调的人，从客厅到楼上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不失浪漫还带着家的温馨。参观一圈，俩人就从回客厅，罗玉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六点多……外面已经是血抹残阳了。走过来的陈教授就在罗玉身后停驻，手里的高脚杯一递“这是我珍藏几年的，品品味道怎么样。”

罗玉微笑点头，手里的高脚杯轻轻摇晃着，杯里的红色像血一样，一层覆盖一层，杯子轻碰在一起，罗玉轻抿一口“味道不错。”

看着罗玉，还有那一张一合娇艳的唇，陈教授的心低就躁动起来。坐直身体的罗玉放下杯子，就提议去看看陈教授嘴里的宝贝。隔着沙发，陈教授就拉起罗玉的手，俩人朝楼上走去，楼上除了卧室、洗手间还有两个工作室，一个画画用一个雕塑用。陈教授将门打开，往前走去一步的罗玉朝里看去，里面有很多半成品，地板上一片灰白。迎风的女孩——罗玉走了进去，抬起的手轻轻触摸着，微微扬脸看着女孩的容貌“她……好像有灵魂一般！”罗玉凝视着女孩。来到她身边的陈教授品上一口红酒，点头“那当然，这尊雕像可付出了我不少的心血。”罗玉看着女孩的裙摆就是一笑，目光落在陈教授的脸上“要不怎么说你是大师呢，能把灵魂融入到作品里去。”陈教授哈哈大笑，就顺势拥住罗玉“大师不敢当，不过，这么多年，好像还没有人如此的说过我”点点罗玉的鼻子“你是第一个。”欣赏完雕塑又去欣赏画作，要下楼时，罗玉就被陈教授一把扯住，罗玉像无骨的蛇靠了过去。抱着罗玉的陈教授贪婪的用力吸着气，年轻的身体啊，还真是让人向往，白皙光滑的皮肤像绸缎一般。在陈教授兴奋的关键时刻，罗玉就突然推开他“不可以，你是老师，怎么可以这样?”陈教授上前一步“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喜欢你啊，为什么不可以，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俩个，站在你面前的也不在是老师……”陈教授张开双臂，等着罗玉投怀送抱，相比那些乖乖女，他更喜欢罗玉这样的，刺激、还有挑战性。罗玉顺顺凌乱的发丝，身上的裙子也皱的不成样子，红着眼的罗玉就朝他钩钩手指，风情万种的转身朝楼下走去。陈教授一笑就跟上去，客厅的沙发上，以占据主导权的陈教授看着罗玉，罗玉眼睛半眯呼吸急促，带着欲拒还迎的意味。突然，包里的手机响起，陈教授有些恼，本不想接，手机确响个不停，罗玉摸索着从包里拿出手机，一声喂罗玉就起身朝门口走去，跟在身后的陈教授问她怎么了，她也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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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门被推开，衣衫不整的罗玉像疯了一般往出跑“救命啊，救命……”颤抖的声音大喊出声，罗玉摔趴在地，手机也摔落在一旁。满脸泪痕的罗玉扬起脸来，路过的学生们停下脚，不知是何情况又带着好奇。

低着头的罗玉，看看自己的衣裙，手就捂向胸口“救救我，有人要强奸我……”一句话如同深水炸弹一般，轰的一声带着气压，水花乱滚。罗玉被人扶起来，跟上来的陈教授还没开口，就看见罗玉指着向他“就是他，是他要强奸我……”话落，罗玉掩面哭出声来，瑟瑟发抖的身体尽显害怕。

一片哗然，围上来的学生越来越多，大脑有片刻空白的陈教授张张嘴巴，确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盯着罗玉看，明明两情相悦的事，怎么瞬间就变成强奸了，陈教授想不明白。

有女同学把外套脱下来，披在罗玉的身上，有同学去找校主任。什么师德败坏、老师变禽兽类似的话语层出不穷，议论声越来越大，似乎要将陈教授淹埋一般。陈教授本想等校主任来了以后，在做解释，现在来看，即使校主任来了，他的解释也不一定有用。校主任还有其他领导匆匆赶来，了解一下事情的大概情况后，就把陈教授和罗玉带走。刚到主任室警察就来了，原来就在刚才有人报了警，对着警察的寻问，陈教授的脸跟茄子一样难看。做为受害者，脸色煞白的罗玉对着警察的问话，除了害怕就是哭，断断续续不停的念叨“他要强奸我，我反抗他就要杀我 ……”眼泪在次流了下来。主任室的门口以围满了人，罗玉是个女孩子，有些问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警察也不好问出口，索性把罗玉和陈教授一起带回警局，在细细了解。

这时，听到消息的舍友就匆匆赶来，握住罗玉的手就小声安慰着。

警局里，陈教授开始接受询问，而罗玉则在舍友和女警的陪同下去医院验伤。

待罗玉等人回到警局，陈教授依然在审讯室里，警察有点头疼，对于罗玉所说的，陈教授拒不承认，非说是两情相悦，警察在问其他问题，陈教授就闭口不答。当罗玉知道陈教授如此回答时，整个人都激动的不成样子，边哭边说“不是的，他让我去他家取东西，我要走他不让，还对我……对我动手动脚……”话到此，哆嗦不止的罗玉捂脸哭出声来。根据罗玉的验伤报告，警察决定对陈教授突审，罗玉身上的伤脖子上的痕迹都在说明，她真的被人侵犯过，而这个人就是陈教授。

在加上目击证人的笔录，完全可以把当时的情况还原，对着警察的质问还有验伤报告，陈教授依旧死不开口，警察气的直拍桌子，陈教授则挺直腰板闭目养神。

女警在给罗玉做心理疏导时，就试探性的问起当时的情况，罗玉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放在腿上的手不受控制的轻颤着。

女警的手就覆在她的手上，好生安慰一番，罗玉的陈诉很简单，就是陈教授借口让她去取东西，然后意图侵犯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两情相悦，而且罗玉还把当时取的东西拿了出来。是移动优盘，里面是某个画展时候的视频，还有陈教授的作品图片。“陈教授说，如果我不同意，他就要杀了我，陈教授还说，只要我跟了他，什么学历、学位那怕工作都不成问题……” 罗玉坚难的说着“他要杀我，就像……”害怕的罗玉死咬下唇。女警问她是怎么跑出来的，罗玉看向站在一旁的舍友，舍友一愣，就告诉女警是她给罗玉打的电话，因为罗玉答应她晚上为她写调查报告，看罗玉迟迟没回去，这才想着打电话催一下。舍友把手机递给女警，女警翻看一番，点点头。

12

此时，那对夫妻突然闯到警局，也不知道从那得到的消息，不停的问着，他们的女儿是不是有消息了。

询问不得不终止，好说歹说才将那对夫妻安抚下来，低着头的罗玉就看向那对夫妻，目光幽幽。

陈教授还是不认，只能暂时关押，被带出来的陈教授目光死死看向罗玉，到是这对夫妻，目光落在陈教授的脸上看了半天。突然，人就冲上去，撕扯着陈教授，还嚷嚷着还我女儿……

把人拉开陈教授被带走，警察就向这对夫妻了解情况，原来，他们见过陈教授，在女孩的手机上，不止一张照片，当时女孩说是自己喜欢的人。“是他，一定是他把我女儿藏起来了，一定是他……”那对夫妻大声喊着。原来，女孩想和陈教授在一起，他们不同意，感觉年龄太大。隔天，陈教授在次接受询问，除了罗玉的事情，还有那女孩的情况。陈教授有点蒙， 直到看见手机上的照片，才一脸明白的样子，陈教授说，俩人确实在一起过，只是后来女孩说家里不同意，就分开，分开以后女孩去了那里，他不清楚也不知道。警察带着特有的职业目光看向陈教授，一个大学教授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竟然和学生有染，在加上一个强奸未遂，这事要是传出去，足可以让他身败名裂、永不翻身。

可是，罗玉要的不止这些，所以，罗玉一在强调，陈教授要杀她，要把她做成艺术品，永永远远的留在他身边。

警察研究决定，去陈教授的家看看。一、二楼包括画室和雕塑室，警察们细细查看一番，雕塑室里的雕塑画室里的画，没放过一处，一无所获。就在要离开时，确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听声像是从下面传来的，寻找半天，终是在墙角的地板上发现了问题，将盖子打开，是个密室，从一楼看这个地方，就是墙壁之间长三角式的夹缝。堆坐在墙角的人，被五花大绑嘴上贴着胶带，发出呜呜的声音，谁能想到，这个人竟是失踪多日的汪洋。经过雕塑室时，汪洋就突然走进去，用力将雕像推倒在地，一声音巨响倒地的雕像摔成两截。用塑料布包裹的尸体也露了出来，警察们立刻围上去，打着电话叫法医上楼。尸体被包裹的特别严实，在加上放在雕像里，腐烂程度并不明显。汪洋和尸体被一同带回警局，在做进一步调查，尸体的面容还算清晰，那对夫妻一看就大哭不止，这是他们的女儿啊。脸上挂着泪痕的汪洋看着手腕上的勒痕，面无表情的人目光凛冽，像下着某种绝心一般。汪洋从没想过，有一天陈教授会对她下手，汪洋认识陈教授是在大二，因着一个活动认识，后期慢慢熟悉起来，陈教授的才情、阅历都在深深吸引着汪洋，可那个时候，汪洋以有男朋友。汪洋有意，陈教授也不是什么柳下惠，一来二去俩人就发生了关系，陈教授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汪洋跟着他，工作的事情完全不用担心，想留校也不是问题。

陈教授知道汪洋有男朋友，汪洋几次想和男朋友分手，陈教授不但不同意，还好心相劝，俩人苟且的日子逍遥又快活，可惜，好景不长，陈教授似乎又有了新的目标。

13

陈教授对汪洋的疏远还有冷漠的态度，让汪洋接受不了，所以，那天，她在没打招呼的情况下，前往陈教授的家里。汪洋目睹陈教授在教女孩画油画，背对着她的俩个人，一个在认真画画，另一个站在一旁，时不时的指点一二。

陈教授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女孩的侧脸上，那里有贪婪，更像一只恶狼看见猎物一般，泛着幽绿的光。汪洋异常气愤，上前的人就把女孩推到一边，不知情况的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站稳后就看向汪洋。女孩的美貌和纯情劲，让汪洋眼里冒火，心里被烧成一片滚烫的岩浆，流遍她的全身。几乎失去理智的汪洋，冲上去连扯带踢，忘记反抗的女孩痛叫出声，面色难看的陈教授将俩人拉开。

汪洋并不打算放过她，在次冲上去推打着，闪躲的女孩身体不稳，人就往后扬去。女孩的身体抽搐几下，血缓缓的从女孩的后脑勺处流淌出来，彻底清醒过来的汪洋上前寻看，就恐叫出声，她，杀人了！

女孩的后脑勺磕在短脚架上，当场毙命，连呼吸都没了，而这个女孩名叫罗慈。害怕的汪洋堆坐下去，连看都不敢在看一眼，到是陈教授不但异常冷静，还上前查看。陈教授让汪洋先回去，汪洋害怕的要死，脸色煞白人也颤抖不止，陈教授劝说不成就甩了她一巴掌，这到让汪洋彻底冷静下来。陈教授告诉她，让她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回去以后该干什么干什么，至于这尸体他自会处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尸体的，后期……后期他就开始拿这事威胁我，让我给他寻找目标。”汪洋硬咽出声。“他说他需要年轻的身体，来完成他的艺术……他就是个疯子，是个变态……”汪洋曾经亲眼看见陈教授将那女孩弄死，放进雕像里，他大笑出声几乎癫狂，这才是艺术，最为完美的艺术。还有那副萌动少女，这是用那女孩后背的皮肤画的……这画布世间仅此一张，简直就是太完美了。陈教授的话让汪洋寒毛直竖，一个可怕的人，一个疯子……，当陈教授锁定第三个目标时，汪洋想要报警，可惜，陈教授太了解她，在她还没有所行动前，就把她囚禁起来。

汪洋终是不受控制的大哭出声，有了汪洋的证词还有女孩的尸体，陈教授无法在抵赖，那怕他不开口，也足以定他的罪。

看着汪洋的证词和照片上的尸体，陈教授就跌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的人不知在想什么，笑声响起越来越大，突然，陈教授就抬头起身，瞪着眼睛大喊“你们懂什么，庸俗的人，那叫艺术，她们在为艺术献身，那是她们的荣幸，哈哈哈……”

汪洋被刑拘，因过失杀人的从新立案调查。还有那副萌动少女，警察以联系买主，画以被取回还在化验中。休息几日的罗玉，就请假回到邻市的家里，对于父母的寻问，罗玉只说身体不舒服。坐在桌旁的罗玉从抽屉里拿出那本画册，这是罗慈没失踪前一个月寄给她的。罗慈当时还说是私人画册，一定要让她好好收着。后来罗慈出事，没人知道罗慈去了那里，当年父母去学校找过确无功而返，理由是，罗慈是个成年人，虽在学校读书，如果真的想离开，没人能阻拦的了，她也没必要向任何人说明。

14

一个星期后，罗慈手机突然关机，这警察才立案调查，确始终没有任何进展。

罗慈说过，在罗玉生日的时候要送她一份特别的礼物，目前她正在学习中。每次说起这事，罗慈都神神秘秘的，说是惊喜，如果提前知道，那就不是惊喜了，还说，找了个师傅教她，很快就能学会。罗慈被定失踪人口，罗玉特别不认同，她和罗慈从小就听话，罗慈甚至比她还要听话一些，好不容易考上梦寐以求的院校，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离开，这说不通。罗玉不相信罗慈会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罗慈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藏在罗玉心里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罗玉在画册上发现了端倪。不久后，有艺术院校来学校招生，看着招生简章的罗玉，决定参加。以她的画功完全可以过关，做为在读的高二生，罗玉凭着过硬的画功，被艺术院校破格录取。通过画册，在加上有意结交的人脉，罗玉知道了陈教授、汪洋，还有一些其他事情，一切都在按着她的计划进行着。女孩的父母是罗玉找来的，当然，罗玉并没亲自出面，而是让其他人去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又给了些钱，女孩父母这才突然出现在学校。 三个月后，陈教授，汪洋被宣判，一个死刑一个牢刑，警察辗转找到罗慈的父母，提取DNA比对。陈教授的事情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经过这次事件，校方领导在学校管理方面一在加强。警察本想把萌动少女交给罗慈的父母，后来才得知，罗慈有个妹妹也在这所艺术院校读书。当他们看见罗玉的时候，眼里有着不小的震惊，罗玉到很淡然，看着警察递过来的那副画，瞬间就红了眼眶，抿紧嘴努力平息起伏的情绪。警察告诉罗玉，罗慈的尸体还没找到，陈教授到死都没说出尸体被他藏在那里，只是疯狂的笑不停。临走时，有个警察突然问罗玉“你真的有被侵犯过吗？”擦着眼泪的罗玉抬头，看向警察“我是她妹妹没错，可我被侵犯也是真的！”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没有半点心虚。警察沉思半响，点点头就转身离开。罗玉用尽全力深深吸气，将画抱在胸前，扬起的脸朝上看去，天真蓝啊。姐姐，我们该回家啦！ 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