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该有的模样 ——读《边城》有
一直喜欢这两句话 “爱阅读的人最美。”“书香浸润生命。”希望自己变得美丽,我心甘情愿地与书牵手;渴求生命飘香不断,我不可自拔地爱上阅读。自认为还算爱读书之人,喜欢读名著经典,也喜欢读心灵鸡汤,喜欢奔赴扬州讲坛,聆听专家学者的人生智慧,也喜欢远赴京沪享受剧场话剧之美。浸润书香,成了我最好的休息方式;浸润书香,能读到心底最真实的声音。
好书不厌百回读,这次想写写《边城》带给自己的当下阅读感受。高中时代,就拜读过《边城》,醉心边城茶峒质朴民风,为翠翠的命运黯然神伤,也生发过许多无解的困惑。立身三尺讲坛,也与学生交流分享过《边城》。去年,还有幸开了《边城》公开课,酣畅淋漓带着爱徒们品读分析了翠翠甜而美的心事,赞颂了凡夫俗子的爱,引得班级有男生发出“老天,你欠我一个翠翠”的感叹。而今已近不惑之年,再读之,细读之,当我重温那些湘西世界的凡夫俗子的生活,那位七十多岁,活得最苦的老船夫,却在我的心头激起了不小的震动。
细读老船夫的生活种种,全是细碎琐事,看似平淡普通,却引我深思。他是翠翠的外公,为抚养这位孤女,吃尽了苦头;他是边城的船夫,为往来的百姓,撑起了渡船;他是边城的乡民,为一方的水土,注入了温情。《边城》开头介绍老船夫的那段平实的文字,以前阅读总会不由自主地跳跃,但是现在竟像聚光灯一样,闪亮闪亮,引我注目咂摸良久。“活了七十年,从二十岁起便守在这小溪边,五十年来不知把船来去渡了若干人。年纪虽那么老了。本来应当休息了,但天不许他休息,他仿佛便不能够同这一分生活离开。他从不思索自己的职务对于本人的意义,只是静静的很忠实的在那里活下去。代替了天,使他在日头升起时,感到生活的力量。”这看似平实的字字句句就像暖流漾在心间,对于我,是直抵心灵深处的唤醒,是内心的共鸣,是心灵的对话。
五十年,人生几何?凭着这五十年流逝的岁月,老船夫就值得人尊重佩服。老船夫五十年的渡船生涯,彰显了一种精神——坚守。让人动容的还有很多,面对过渡人发自内心的用钱感谢的方式,老船夫必为一一拾起, 依然塞到那人手心里去。可是不管如何还是有人把钱的。老船夫便把这些钱托人到茶峒去买茶叶和草烟,给有需要的过渡人享用。细读那次祖孙合力退钱的争执情形:老船夫先作生气状,不管用,就喊孙女翠翠帮忙拦住给钱的过渡人,而后自己忙妥渡船,又气吁吁地赶来了,把钱强迫塞到那人手心里,并且搭了一大束草烟到那商人的担子上去。五十年如一日地坚守自己的摆渡岗位,还毫不动摇地坚守自己纯净的内心。这才是一个人不分年龄,不较处境的真正美丽的模样。
回首我十几年的工作生涯,有过激情,有过抱怨,有过挫败,有过彷徨,有过精彩。幸运地是人到中年再读《边城》,燃旺我对职业的神圣使命感,再塑我对品格的执着呵护感。老船夫犹如一面镜子,对镜自照,我心澄澈。想到自己认认真真地做好一件事情,想到自己工作一路走来的坚持,想到自己正在用阳光的心态去面对工作,笑对生活时,才发现,我竟把《边城》里的额头上刻着深深的皱纹、拥有爽朗笑声的老船夫带到了我的生活里。这学期的开学第一课,我郑重地向我的学生这样介绍自己:踏实做事,知足生活。
无论老船夫,还是你我,我们都是在用自己的坚守,让自己变得重要;用自己的坚守,让别人觉得你重要:用自己的坚守,让生活变得更丰盈。不念过去,不惧将来,未来的日子,不论工作还是生活,我将义无反顾地用坚守雕琢自己美丽的模样。
心中默念丘吉尔的名言“我所能奉献的没有其他,只有热血、辛劳、眼泪与汗水”, 和书相伴相生,为己鼓劲,与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