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来的时候,竟然毫无征兆2
傍晚,我俩在小吃街填饱了肚子,出了夫子庙景区,于秦淮河畔缘岸而行。河水潺潺,花灯妩媚,五光十色,摇曳迷离,六朝古都之神韵犹在。随风弥漫,沁入心田,抚慰内心深处那些不易触摸的地方。看久了,却又泛起些许江山易改、韶华易逝之苍凉。再看那粉黛长腿、来来往往,与这景致竟毫不相容。我不由地涌上来一股子诗情:“有些人,不是生错了时候,就是长错了地方。”
老五没有搭话,我看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料想他大概没有听到,心想,罢了罢了,如此诗情说第二遍怕是要带一股骚味。往前走出几步,老五突然停住了问我:“我是不是生错了时候,还生错了地方?”
“瞎扯还是认真的?”我有点懵。
“先说认真的。”
“认真的。”我机械地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时候怎么扯起这么严肃的话题了。看来历史是严肃的。走在秦淮河畔的我们也跟着装模作样、探寻意义。可你我不是造物主开的玩笑,不是它没有来得及抹掉的败笔。我们出现在此刻此地,甚至多年前降生于世,这不是玩笑,是不偏不倚的,恰好的事情。你觉得呢?”
“地不长无名之草,天不生无用之人,可是这么一点螺丝钉的意义很难让人满足如意。你不是还有瞎扯的么,说说,让哥们长长见识。”
“你这个蛋扯得我都不想接了。现在是好时代啊,可就怎么都不的劲儿。吃啊喝啊玩啊女人啊,甚至于看电影看书、听场音乐会,欣赏所谓的艺术,可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塞不满。所以如果我能选,我选在咱们爷爷那辈出生,然后投身革命,打洋鬼子,打小日本,讨一个思想开放的女学生做老婆。到现在的话,我孙子也该有你这么大了。”
“滚你大爷的。哈哈哈哈……”
晚上十点,夜生活渐次展开,处处欢歌笑语、活色生香。我们悠然飘进一家酒吧。酒吧不大,很吵。门口的两个保安怕是从FBI中青骨干里面挑出来的,从他两中间挤进来,胃口被吊的很高:这酒吧到底有什么秘密需要这铁墙铁壁般的保卫力量?进门正对面是一个圆环形的吧台,配两名调酒师。吧台旁边是扇形舞台,扇形向后延伸一段,是暂时空出来的舞池,其他的空间都被小圆桌和木桶形皮凳占据。客人还不多,歌舞表演尚未开始。
来泡吧,大多是三三两两来的,也有孤独症患者来疗愈的。可不管怎么来的,在此处的男男女女都是猎手,寻找猎物的寒光在昏暗的空间里闪烁、交割、相遇。老五被服务生忽悠,点了一打鸡尾酒、一打啤酒,各送半打和一些果盘。我也不想点破,造呗!
酒一上来,小小的圆桌有点放不下,只得将啤酒放地上。如腐肉招苍蝇一般,立刻就过来一个妖艳贱货:“这么多酒,两位帅哥请我喝一杯呗。”老五也是憨厚,示意她坐下喝。我急了:“对不起,我们等人,你拿一杯自己去喝好吧。”
这姑娘屁股都快挨着座位了,愣被我给喊住了。人倒也识趣,端起一杯酒,喝一小口,道声谢愤愤地走了。我憋着笑望着她走开的背影:齐逼小短裙,白色或是米黄色圆领无袖的坎肩,披肩发。老五也是不忿,桌下踢过来一脚:“你看锤子!让人坐下来慢慢看不行,撵走了又盯着不放,什么人!”
“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那是一只鸡。而且档次很低,站街女,不超过300的货色。”
“你就吹吧,我看你是嫖多了,看谁都是鸡。”
“不信是不是,我去要电话号码,你自己问多少钱?”
“那你去啊。”
我正要起身,却被门口进来的两位姑娘粘在了原地。20上下的模样,青春靓丽的气息扑鼻而来,但又……看起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