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

2020-10-15  本文已影响0人  林玳郁

很小的时候,叶子还没有生长开,

枣树在路口赤裸裸的生长,

任凭四个季节轮换着给它更衣换造型,

我最不喜欢春季的它,

温柔且刚冒绿的时候极度要人沮丧,

大家都骂我,为什么不喜欢春季的枣树,

因为他在我家门口边长着,

它在门口边的磨盘口长着,

它长在磨盘边的路口,

它是一个老奶奶种在路边的

如果有一天,爸爸妈妈都懂这些斑驳的文字,

甚至连我为何喜欢冬季的枣树,

他们都熟知,我就不会因为5元钱的一晚咬疼爸爸的嘴,

也不会因为站在路口等待十几年的时间去伤逝,

更不会要那生了相思病的眼挂在路口的枣树下,

有的盼望会无疾而终,

但最终先要它割舍的不是盼望本身,

而是那远去的归来

春去秋来冬雪不肥,

路口站了多少次枣树或许都再慢慢健忘,

温柔的风从大雪天里吹过来,

在一天夜里,枣树倒下,

枣树带着婆娑的碎语,

叮嘱月圆的星夜,

甚至月字画满了整个泥水瓦的房子,

从新到漏雨的事端,路口没了枣树,

那个磨盘也慢慢的被邻居立起来,

我们和邻居划清了楚河汉界,

划清了只言片语,划清了那温柔的眼

又是一年冬雪日,我经过那个路口,

爸爸在前面骑着电瓶车,

有些许暖意的春风按奈不住,

路口陪我了多少年,我不知道,

但至于枣树边的路口,依然在那里停留,

它不曾离去也不曾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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