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啊
你经过我的身旁,我会静静的开放成一株木棉。嘿,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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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看柏原崇的微博,看他的一段采访。很多人说那个眉眼一抬尽是温柔的少年,如水光潋滟般的在一个初生懵懂少女的情怀里埋下了一丝丝悸动,很多女孩在长大后在后来的日子里都不停的追问着1995年的那个少年。
在那些情感意识萌发的年纪,那些探来探去的小脑袋那些娉婷的少女,穿白色及踝的袜在阳光晴好的日子里偷偷穿上白色的纱裙。在手拉着手去厕所的间隙,偷偷看隔壁的男生,每天都要绕好几个弯。留齐眉的刘海,如潭水般清澈的眼,而经常议论的话题是他看到我了吗?他看到我了吗?
这样的话语在十三四岁的年纪,时常穿堂而过。偷偷传字条偷偷换位置,把你的名字还和我的名字写在黑板上,女生羞红了脸擦掉上面的字迹。那些变着法的换刘海的小心思是可以激起一丝丝的涟漪,嘿,你还没有喜欢的男生吗?
那个时候,我已经在紧张的下课时间换座位偷偷看杂志了。那些小说里描述的男生,清一色的瘦高,穿着蓝色的格子衫。在他们偷偷买的青春杂志上,如洋瓷娃娃般的女生俊美侧颜的男生,是一些美好的生发。在阳光不太强烈的日子里,这是一种情感上的寄托。而我总在下课时,偷偷跑到楼底下的班级看书。青春杂志里总有意外与惊喜。
在郭敬明的书里,他说他心心念念着的冰蓝色的的白T恤,如果可以打半折就好了。她们在周六周末的时候,相约去几家固定的书店,而那个长长的街道是我在周六周末最常去的地方。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常常呆在书店里不愿出来,必定要买些装幁精美的书本,带娃娃衫的牛仔衣,卡通图案的毛衣,有好看格纹的大衣。童年的全部就在那一条街上了。
在五楼的教学楼上望,春天来临的时候,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眩目开放。而我后座的男生不停戳我后背,除过在问数学题应该选什么的时候,他说他的好哥们要转到我们班,数学好英语好。而在我一转头的间隙,穿着白色冰蓝相间的男生静静地坐在后排,不太喜欢说话。每次收发作业时,他总是藏着掖着不交。每次给老师报作业时,他和邻座男生开玩笑,你不觉得她笑起来很可爱吗?
其实我也因为那么一瞥,突然简单的心思也变得复杂起来。突然你开始关注男生,因为一件好看的衣服因为一个腼腆的笑容。在作业本的扉页偷偷放在最上面,不是很爱说话的男生,我还穿着父母买的瓢虫棉服。在下课的间隙体型臃肿,偷偷跑去和女生打闹。在一切为云烟的日子里,他总是能逆流而上,排座位并排直到同桌。那时,他骑着一辆女式自行车,缓缓的淡绿色。
后来,那些值得雀跃的心境那些值得揣测的心境那些值得抿嘴笑的年龄想来都是难能可得单纯和纯粹。奖励的同学录他认真写上《我们都一样》,再后来分班的的时候,他班级门口经过的时候看着我笑。和另外一个皮肤白皙笑起来有浅浅酒窝的男生看着我眉眼带笑。在那些心思盘踞的年纪,不能做到像邻座男生那样一心一意做题头脑飞速运转,是一件表象很残忍的事。
那些不断探起的小脑袋,那些课间永远在做题的小学霸。老师常点名让我回答问题,你说你怎么堕落了?其实是有一天小心思突然多了起来,那个时候我在月刊上看,郭敬明又说他跟他的同桌胖子经常在田野里奔跑,那时他们还去采风买王菲的专辑啊。
突然有了偷懒的心思,突然对精精兢兢的学业产生了厌烦和不确定。落差大的时候,我也很沮丧。在这样的时候,永远都是大红榜上正笔小楷的学霸。而我已经不在这个榜上了。那些学物理吃力学化学吃力的女生,她们永远都会被学霸津津乐道。
这是压着你快要窒息的表象,而那时突然出现的小太妹无疑会把课堂喧扰不宁。那个从小学有虎牙的男生,一直一本正经的当学霸,突然的落差自会让人心生排斥。
我经常在步步高的电子词典里,玩黑白的游戏玩贪吃蛇偷偷听歌。读的小说多的坏处是,容易对当下的生活过分理想化。
在15岁的年纪里,最完美的事情是什么。懂得逆袭,上了理想的高中。那时,都开始偷偷喜欢人了啊。心无缥缈虚浮不定是晃动的青年啊。
在中考的间隙,留斜刘海。在那些小少男小少女欣喜的时候,一抬头穿白色T恤的男生,留恰当的发式。在军训期间,女生又开始议论纷纷。
就像小说里走出来的男生,自然有光彩夺目和面如璞玉的时候。灰头扑面的男生和女生,干净清澈的男生。在集体排队集体活动时,面面相觑间心照不宣间。有时就是觉得还真是有这样的男生,穿干净的校服能看到他偷偷隐藏的白色耳机线。
在那些要靠服饰招人耳目的年纪里,总是会让一些男生囊中羞涩的。知仓禀知廉节,毕竟那些明显的大牌是会让人退却的。也许他们热爱华服锦衣,而那些意欲不平的男生想通过成绩来证明自己无可厚非。
突然见到的男生,沉静安逸在白色耳机线里,是挺独特的。楼梯拐角处,他有时和胖胖的男生嬉笑有时在踏上楼梯口的一刻,笑起来像个孩子。
在很多人都避于尴尬不愿意去的办公室,他在被班主任训话时,突然长起了一排青涩的胡茬,突然变动的声音。有时在阴阴的天气里,过分压抑。他拿着运动杯和咖啡眼神低沉,那个时候,每个人心里都不太清楚只是做题也不太清楚。
在那样的岁月里,在那样平静安守的时光里。在18岁成年礼上,有幸和他站在一起拿着红色的证书,并不是会很自信的样子确实会让人出丑。
而那时的杂志常说,我已亭亭无忧亦无惧。在18岁的时候,每个人心里对未来的期望都轰然倒塌,那些心中理解的我可以应该会却全成泡沫影。而那些你看着徒劳无功的学生,那些默默发狠的同学,在18岁的那一年,有着难以说出的不堪和不解。
也许你觉得的会好一点的学校,大红色写着你名字的录取通知书。几年过去,很多同学耿耿于怀。有的人突然说出没什么的,这不还挺好的。
在你细微敏感心灵逐渐轻轻开合的时候,在你觉得独特要冲破自己的时候你开始关注自己开始关注自己的体重和外表变化。
你在人群中迅速辨认出他的样子,你在突然的一蹙眉你也在教室的后面发现了那个清瘦的少年。你按捺不住的羞赫和喜欢,在静谧的柔和光调里,你在光线特别明亮的时候发现了那个眸若星辰的少年,或是眼里总有些不羁或不屑。
那些穿暖色系的男生,说话总是轻轻柔柔的或是不疾不徐,铿锵有力的时候总是自有他的特质。从下颌角线到他的眉眼,留简洁的的发式低下头的时候干净的发。在聒噪的人群中有恰到好处的对应,他总是轻轻说,嘿,不要欺负小朋友。
没有任何不耐烦没有任何回避,他准确的说出经线和纬线的分界,利落的说出等高线。大方的分享他走过的地方,每个省份的简称他都能不过虑的说出。在他谈起的高山大河里,在他说的任何地方任何地域里,有他难以掩饰的喜悦。
他笑的时候如和风沐雨温和轻柔,面部表情总是淡淡的。
那样的人,如遗珠拾贝,是平常的日子里难得看见了。
我想成为一个温柔的人,我想成为一个温和的人,我想在喝起白兰地时候眼神温润轻轻抿吮。
你好吗?我很好。樱花树下骑着单车飞驰载着心爱的女孩的男生,是在那个年龄最好的事情了吧。
你抬起头的一瞬间你他也恰好望向你,不经意的意味深长的。在经年以后,他也许会变成你的一个梦在那些缥缈又疏离的瞬间。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梦境,你也会在一些年后意欲不明好久。
而我也恰好在人群中摄住你的不经意。
你好吗?我很好。
藤井树&藤井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