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朵

2017-10-19  本文已影响0人  笠早

在异地第二年,依然是一个人。


我是于朵,女,20岁。

最近愈发空落落的,总觉得孤独到一种可怜的地步。我在的这个地方离家4000公里,有着两个多小时的时差,这两个小数字,把我直接与我所有的一切都隔绝开来。不管多长的假期,我回不了家;用手机却越来越不敢打电话,总怕会打扰到他们,甚至我的妈妈(养母但胜过亲母太多)也是厌倦了我的电话。我真的想听听他们的声音,我自己没有要说的,就只是想听他们说话。可也是,毕竟我休息的时候他们都要午休或早就道过晚安。

我越来越淡出他们的生活,以至于我消失了也不会有人问一句了吧?毕竟我本来就是多出来的那一个。所以我叫朵(躲)啊。

大家都很忙的,我不好意思再多打扰一句。一些能说话的朋友,从入学到现在寥寥无几了。现在也许只剩下一个。现在也会有人一直对我说,我喜欢你。这些话,我想连他自己都没有那么自信了。而我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也渐渐失去了相信的能力。是我变了,以前信誓旦旦说着自己要永远保持这样年轻的心。可能是造化弄人,现在又早早的失去了这一份心意。于是不再撒娇,不再依赖。家人会说我长大了,只有我自己知道,以前的我死去了。

十八岁以前坚信不疑的事,现在都不相信了。我曾坚信只要努力总会有回报的,可在日以继夜的努力后,却因为一个不理想的数字抹杀我所有的美好计划。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像一把火燃烧着,我以为我可以能够一直保持那颗单纯的心,奈何天不许我那么简单地生活。在遇见一个明里友爱暗地诋毁我的人后,似乎我才真正开始明白,原来我身边的人不全是好人。并不是真心就能换来真心。从此以后,与人交往不再那样毫无顾忌。也拜她所赐,我也不敢再说一些消极的话,怕被人误解为精神病患者。十八岁以后的天空似乎少了一些东西。

十八岁时来到这个远方,看到的所有一切都跟家乡太不一样。听不懂的语言,与我截然不同的长相,再加上完全不同的作息规律。我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难过难过难过,可是总不能逃走。在来到这里的三天,天气干燥,于是天天流鼻血。饮食也是极其不习惯。我妈陪我三天,哭了三天。我也害怕,我想大哭。可我怕我一哭她会哭的更厉害,于是我一直笑给她看。尽管心里难受的不得了。但我还是坚强给她看。直到她转身走的那天,我才真正意识到,我是真的被丢在这里了,一个人。

自那以后,这成了我落泪的经常理由,也是我再也没法改变的事实。


今天到这,明天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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