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女人活出了自己,就只剩下自己

2019-04-15  本文已影响0人  晨曦晨语

刘蕊,是出版社一个科室的负责人。

她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父亲是校长,母亲是教授。父母一直相敬如傧。

她是父母唯一的女儿,视若掌上珍宝。取名“蕊”。

刘蕊不算漂亮,但皮  肤白晰,那种白是隐约透着几根 皮 下血管的白,眼睛不大,但  鼻梁 直挺,嘴唇薄而柔和,一头 乌  黑的垂直短发。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举手投足之间风流婉转,浑身有说不出的书卷气。

她与前夫生有一女。后来离婚,女儿也被丈夫带到北京去读书了。她的前夫,算是寒门贵子,虽出生贫寒,但有些学识,从北部的一个偏远贫穷山区考上全国重点大学,进入省城的新闻要害部门入职。说来,还与刘蕊的父亲有师生关系。

这样的婚姻版本也是都市成功人士  的标配,不知道是前夫太过优秀,还是社会太过浮躁。没几年,男人  仗着几分才气,借着 岳  父的光环,混出了个名堂,也就有了外遇。

刘蕊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冷战,纠缠,反反复复又几年,把刘蕊折腾得十分 疲惫。

不久,刘蕊在一次单位体检中,查出早中期肠癌。这才是致命的打击。医生下通知:存活时间为二到三年。

这样的死刑判决书,没有任何情面的摆在了刘蕊的面前。

在医院的化疗过程中,她已经手无缚鸡之力。她没有勇气面对这么脆弱的生命和苦不堪言的痛楚。

她想死,想从医院的楼上跳下去。穿着病号服,整了整头发,向10楼的下面张望,老公还在不停的打电话,一定又是那个骚货,他们俩恨不得24小时都粘在一起。

跳下去一了百了,所有的痛苦都结束。让那两个渣人去过吧,我只是带着对他们的 诅咒离开就好了。

她想好了,一步步向窗户走去,好痛,好难,一点点力气都没有,是睡得太久了吗。好不容易挪到窗户边,一排护栏挡在她的前面。妈妈的,腿都抬不起来,没有力气。

她整个人都摊坐在地下:想死都不那么容易。

“那要怎么活?反正也只有二三年时间。这样的问题也得想清楚了。那怕一天,都不能要死不活的活着”。

刘蕊想好了,自己的活法。出院后,便与丈夫离婚。既然老公要自由,就让他净身出户。他不是觉得人生还很漫长吗,他还有些精力,让他重新开始,再去为情人,为儿女,为家庭拼搏吧,我只能尽情享受剩下不多时间的生活。

刘蕊决然的离婚。她养狗,一只大的金毛,一只小的泰迪  。养两只猫,都是流浪猫,有一只还是断腿的。她玩石头,喜欢蜜蜡和玛瑙,特别喜欢收藏寿山石。在家里这个小天地,这些都是她的宝贝。下班后的时间,她都用在打理这些有叫声和没声音的宝贝。

她还为自己换了一辆宝蓝色的宝马,在她看来,人生是活在每一天之中的,没有昨天,也没有明天,只有当下。

她总是把宝马开得飞快,喜欢与开朗的人交朋友。做事都特别的利 爽  。她把那个原来十分精致的自己活得从来没有的  皮实了。

这一活,她活过了自由自在的十年,成为死神的判决下的幸存者,活过病危通知的第三个年头。她觉得自己的每一天都是赚来的,十分带劲。就连前夫娶了小20岁的老婆,她都愿意送上祝福。

她明白,与生活和自己相比,婚姻就只是一件衣服。脱了那层皮,她就活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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