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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时宜的沉思》摘录(14)

2023-02-14  本文已影响0人  安若芷水

      每一个人都在自身中带有一种创造的唯一性,作为他的本质的内核;而当他意识到这种唯一性时,在他的周身就显现出一个奇异的光环、超凡者的光环。

      生活的改革者和哲学家亦即生活的法官在战斗。无论胜利倾向于哪里,它都将是一种自身包含着一种损失的胜利。

      我们有一天变得相当恶,以便事情能更好一些,这是必要的。

      一切能够被否定的存在,都也理应被否定;而真诚也就是相信一种根本不能被否定,并且本身是真的而非谎言的存在。

      真诚的人感到自己的活动的意义是一种形而上学的、从另一种更高的生活法则出发可以解释的、在最深刻的意义进行肯定的意义:哪怕他所做的一切都表现为对这种生活的法则的一种毁坏和砸碎。

      在生成中,一切都是空洞的、骗人的、肤浅的和值得我们鄙视的;人应当解出的那个迷,他只能从存在出发、在如是而非异样的存在中、在永恒的东西中来解。

      英雄主义的人蔑视自己的安康与否,蔑视自己德性和恶习以及一般而言按照他自己的尺度来度量事物,他不再对自己抱有任何希望,他想在一切事物中一直看到这个无希望的根据。

      对于我们大家来说,历经生活的绝大部分:我们通常并没有超出动物性,我们自己还是无意义地受难的动物。

      有时,承认一件事比认识一件事更为困难。

      人应当为了另一个人而存在,这显得是件荒唐的事情。

      文化是每个个别的人的自我认识和对自己不满足的产儿。每一个信奉文化的人都借此表示:“我在自己之上看到了某种比我自己更高和更人性的东西”。

      文化的标志就是没有懊恼的自愧,是对自己狭隘和干瘪的憎恨,是对总是又从我们的这种沉闷枯燥脱升出去的天才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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