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损友
“奇就奇在,接受了,各自有路走。却没人像你,让我,眼泪背着流。”深夜陈奕迅一首《最佳损友》把我的眼泪唱了出来。说夜里人最是感性,每每听于这首歌,都变得矫情。
说是《最佳损友》作词人黄伟文写给好友杨千嬅的。听说做完这首歌当天,eric kwok就同杨千嬅讲,这首歌你一定要好好听。而后某天,杨千嬅驾车出游,途中听到这首歌。把车停到路边痛哭。
歌里唱“实实在在,踏入过我宇宙。即使相处到,有个裂口。”午夜梦回,不知你有没有那种想起来就会让你心痛的朋友。让我心痛的人我却有。
我性格比较内向,高一刚踏入新学校的时候,不善于和他人交流。不是属于主动的人。以至于后来和好友相熟后,她们常调侃我太过高冷。
和她第一次交流的画面似是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我们的座位是并排在一起的位置刚好一样。她常常向我借一些橡皮之类的,她便说,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好好相处啊。或许是她太热情了我也笑着说恩。可是明明我们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条过道……
班级调换座位我们真的安排到了一桌,自那时起,我们的感情愈发的好。在某些程度上,我们两个很相像。她是处女座而我是金牛。不知从哪看到的。说金牛和处女是“天生一对”。
我比较慢热,她是相反的活泼外向。熟起来后常常打打闹闹互损互掐。在熟人面前我容易暴露自己神经病的性质。而她我常说她原就是个“小疯子。”
后来我看见一句话说“喜欢是乍见之欢”。
我们买一样的笔一样的鞋子一样的书包。不小心被她碰坏的杯子她重新买了一个蓝色的给我,自己也买了一个一样的黄色的。买了一样的发圈傲娇的扔给我,说送我的丢了我就惨了。晚自习后约着去吃夜宵。朋友相遇,看见其中一人不在便会问起另一人呢。有个词叫“相见恨晚”。
就像这世间上的无数好友那样。我们也会有分歧,也会吵架。不同的是我们不是吵得歇斯底里。我们是互不理睬,看见就当没看见那样冷的“冷战”。只要谁先开口便是谁先妥协冷战也就结束了。小孩子气吧,是啊。可各自都气傲,不愿服输。我固执己见,她钻牛角尖。我们却也一样固执,谁也不愿低头。上课也不理睬各听各的,那期间我总是无比认真记笔记不在课堂上打瞌睡。座位有时不小心挪动却也不去搬正,两个座位之间的裂缝好似我们感情之间出的一些差错。
冷战时间有一次长达一个寒假。矛盾是从期末考的前一天产生的,没有处理好,便是一个寒假都互不联系。却在游戏上暗自较劲。我们却也不会真正不理对方。对方失意时我向舍友询问情况,被她知道了她便主动同我说话。我们之间往往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冰释前嫌。”便会恢复到没心没肺的互损互掐。
我们也有过“久处不厌”。我们计较却也不计较。计较的是妥协不计较的是付出。她说每每有分歧往往先开口的是她,她说她在乎我要比我在乎她多些。我无言。我害怕一切的失去,我怕不爱怕不在意,如果一开始就不会永久那便不要开始。我是抱着这样的心过着,我不在乎认识的人多或少,我只希望能一起玩到老。如果要走我不会挽留。我不敢这样和她说,永久又是谁能说得准的。
我怕自己要求的太多,而我于她是普通还是特别,我也不会去问。
有一次矛盾比任何一次都要深,终于由冷战上升成争吵。当我们面对面的吵起来时,我难过又痛快。难过的是我从未和他人争吵过,声音也未曾大声过。而那时却和最最好的她争吵。我那时想要是每次都是这样明明白白的说出自己的所想,那那些由冷战所产生的隔阂和误解大概就不会那么多了,多到快要压垮我们。吵得凶了,我摔门而去,去别的地方嚎啕大哭。
那后,我们没再说过一句话了。正值高三,我们的座位变了成了前后桌。我开始无比认真听着每节课,复习功课,背政史地。我们开始变成对手,在每次测验考中都会留意对方的成绩,明明在意却不说。后来电话中的她说,那时候她把我当成了对手了,要比我更好她说是她当时的想法。我噗嗤笑了说我也是。那时我数学差到爆她也知道,常常钻研到半夜。有一次她朝下铺的我扔了纸条,我打开一开,是数学题的一道解析。我很惊讶,那时距离我们争吵已经过了有一个寒假了。后来我苦笑常常郁闷为什么我们总是在一学期要结尾时争吵。
惊讶的同时伴随着温暖与心酸。我说谢谢。
那后,我们又和好了。
我们开始互相勉励,一起做题,互相讨论。在测考后互相安慰鼓励。接近高考的前一个月,五月的一个晚上,我们一如往常决战做题。可是那一天却格外的晚,快到十二点了她仍没有想回自己床上睡觉的意思。我问她不困吗?她看了眼时间,然后说要了。我便开始整理书桌。我以为她已经回床睡觉了,哪想她拎了一个蛋糕出来。我震惊的要die。原来她还记得我的生日,我都快哭了当时,抱着她说谢谢。然后我们两个就在十二点后一起解决了那个蛋糕,未曾想过体重这回事。至今仍很谢谢她。
或许真的可以算是“未解之谜”吧。高考前夕,我们又有分歧。无奈互相都无心再去深究。考完最后一科的时候无比头疼。匆匆赶回学校宿舍收拾行李,我们忙的连再见都没好好说。
舍友说要拥抱一下,我却听见她说了声,不了吧挺矫情。我和其他朋友们拥抱过后说了要好好的道了别。犹豫着挣扎仍是没有伸出手去拥抱她。和她一同回去的朋友叫了她,她也急急地走了。我们的拥抱大概是提前了一个月,在五月份的那一天。
最佳损友那之后我们也没电联过了。高考成绩出来和朋友们舍友们都说了,要报的学校和专业也和朋友们说了。唯独没有和她,她也未曾找过我。
直到在大学的图书馆里接到的一个未署名的电话来自她。她问我高考怎么样。我看了眼天空,天空很蓝。我说不好。她问我分数,我笑着说,现在问分数没意义啦。她还是固执的要问出,我报了一个数字。她说,你好辣鸡呀。我不服输也问她。她比我高了些。我笑着说,也差不多嘛,我数学太差啦。比不过你。她又问我,现在在哪读。我也说了,她也说了。之后便是长长的一段沉默。我打算说声再见的时候。她却说了句,如果要报学校前,你主动联系我该多好,那样就可以商量报同一所了。我听了,忍不住哽咽。
那时的我,以为自己已经不是你的特别了,在互不联系中,在微信红色的感叹号前,我已经没有勇气去和你说一句hi了。我不知你想着我,你亦不知。挂了电话后我突然想起那张贴在高中宿舍床位墙上的那张我们的合照,那天,毕业那天,我忘了摘下带走了。
我很喜欢很喜欢陪我度过那三年的你,欢欢喜喜争争吵吵,有爱有嫌的那些天,都是我现在放在心底值得记得的日子。我喜欢你我也嫌弃你也爱着你讨厌着你。那些和你一起照的相片,我会一直留着,不仅是留在u盘里,更是心里。
希望你在没有我的日子里过的好,有爱人有友人,有能陪你喝酒的人有能送你回家的人。只是不要让我知道。因为未曾参与你后来的日子里,我同样会难过。谢谢你,陪我走过的那些年。晴时有风阴有时雨。
愿你所遇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