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代人的怕与爱--札记

2019-08-10  本文已影响0人  鱼翔浅底0814

1、陈丹青:死亡是人世间最大的命题。

    60岁之际的陈丹青经历了木心与母亲的去世,经历过生离死别,彻悟了生与死。

    陈丹青:母亲是不能替代的,所有人对娘都要好,不然,你绝对会有后悔的一天。

    人生真的是个骗局,它速度排得蛮好的,真的可以让你知道你跟娘在一起时间长着呢,知道娘会死,但是时间长着呢,天长日久会过去。但死亡终于告诉你,好的,就到这儿了。这时候翻回去想前面那么多日子,其实你不明白,我不是说大家要孝顺,个人有个人的情况,但是我相信每个人都是天良未泯,你想起自已的娘......

    陈丹青:你要是认识很多有钱人,就会发现,他们核心的问题就是无聊,要不他们老到会所去干吗? 真正不无聊的人是在任何热闹面前,一个人在家里面,做自己要做的事情,非常享受。 所有能够在公众场合看到的人,其实一定无聊,他想办法告诉自己今天晚上我真高兴,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说我太无聊了。

    木心的诗句:我是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

2、傅佩荣:我们为什么要活着?

      像所谓的“结构主义”就有观点,“没有任何一个观点不是后面有一个权力机构在支持的”。所以说到政治现实与文化的互相关联性,只是有的比较松,有的比较紧,要是说谁对谁错,恐怕就得对历史再评价了。

       当代人不容易看清现实,还没有知道整个真相之前就采取了立场,但是谁又能知道整个真相? 每一个人都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只看到事物的某一面。今天正在发生、正在发展的事件,你怎么知道将来会不会有好的结果?像《易经》里讲的,小凶后面有大吉,所有的事都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最后我建议回到儒家的传统,建立内在对自己的信念,目标是止于治善。什么叫善? “善”就是人与人之间适当关系的实现,关系处理不好就变成敌人了,自已也身受其害。所以人的一生都要问,我自己能够到真诚吗?别人对我的要求能够沟通吗?社会规范能够遵守吗?三点都做到,叫作“君子坦荡荡”,快乐由内而发。明朝的大哲学家王阳明将死的时候学生问他,还有什么话要说,王阳明说:“此心光明,夫复何憾。”活到怎样才值得? 死时坦然。无论什么人到最后还是要问,你的心可以放得下吗?

3、野夫:伟大的作家无法不书写黑暗

        野夫:我一向反对把苦难变成一种阴影,让自己一直活在阴影之下,而且还把这种阴影扩散给别人。也许我天性本身没有太多的恶,再加上后天又受了一些比较好的教化,结识了很多善良的人,我笔下的那些人物都是从我生命中经过的人,有朋友、有街坊、有亲人,这些人给我带来的都是爱的教育、善的教育。因此在生活中,不是我吹牛,我从来是与人为善的,我帮助过的人非常多。不是因为我经历过苦难,就要报复这个社会,仇视这个社会。

        野夫:应该说这是我很愤慨的一件事情。首先我们要确定什么是公共知识分子,本来其实在西方,在法国诞生了“知识分子”这个词,这个词本身就叫“公共知识”,就包含了“公共知识分子”。

        今天的含义“知识分子”这个词,它不是工程师,不是某一个职业,它是一个天生就含有要担当社会良知,要担负社会道义,要参与公共话题,要敢于抨击时政、批评黑暗的意思的词,这是“知识分子”这个词在法国诞生的本意。这个词引进到中国的时候,是一个职业、是一个身份,是指受过大专以上教育的人,这是严重把“知识分子”这个词给歪曲地使用的一种方式。

4、马原:恐惧不是怕死,而是心疼深爱的人。

    马原:恐惧不是怕事,恐惧是我想我深爱的老婆怎么办,我最关心的就是她,我生病的那一刻,别的恐惧倒没有,就是觉得她命怎么这么不好,我怎么突然就生了这么大的病,我心疼她,我不怕死的,这个死算什么?

5、梁鸿:梁庄是我的孤岛,城市是梁庄老乡的孤岛

        您也是从梁庄走出来的人,您现在在这边获得了成功,将来,比如说有一天,您从教职岗位退休,您的孩子也成家立业,您所有的事业、家庭都已经完满之后,您会不会选择回到梁庄去生活?

        梁鸿:就今天这样一个乡村结构的状态来看,我是不敢回去的,因为我可能被抛掷到一个荒凉的孤岛之上,当然到我老的时候梁庄可能已经没有了。原来我们都有告老还乡,宰相告老还乡之后回到家里面办私学,然后广交朋友,因为老的那一代都在乡村里边,重新兴学,然后去教育当地的孩子,然后修路,各种人络绎不绝地交往,它是相当活跃的一个精神结构。今天比如说我回去了,我一个人被扔到那个地方我怎么办?所以就现在来讲我是不敢说我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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