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儿
今天腊月二十四,下班后急匆匆到幼儿园接回同样坚守的小妞儿。花灯初上,道路两侧的树木上挂上了过年用的彩灯。此时,灯光熠熠,甚是好看。终于有了一丝丝过年的味道。
年味儿留在我的记忆里的是老家村里街两边小贩的叫卖声,七八十人集在一起围观肉摊的喝彩声,是嚼在嘴里满口的花生香味和咬碎糖块的嘎嘣脆,是散落在村子里此起彼伏的爆竹声;是走路急急匆匆的收账人,是坐在院里狂洗衣服的家庭主妇,是满街跑着玩耍的孩童,是往家里买回各种吃的用的物品的顶梁柱。。。。。。
进了腊八就是年,在我的老家,至今仍保留着蒸馒头备过年的习俗。家庭主妇要在头一天准备好面粉、老酵、各种菜馅。待第二天天不亮,就开始和面、发面,揉面,张罗着一家子开始蒸馒头,有时候也会叫上左邻右舍来帮忙。蒸上满满一箩筐的馒头和包子、花糕、小鱼等,储备着过年吃和上供用。谁家媳妇手巧不巧,在这个时候就显现出来了,犹记得我家婶子,特别擅长捏驮着金元宝的小刺猬和鱼,放在门口和米缸里,寓意招财进宝,是老家人对美好生活的寄托。
俗话说,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写福字;二十五,扫尘土。。。。。。过了二十三,对于老家人来说,年就更近了。女人们在商量着把头发弄得更漂亮些,买的新衣服是不是最漂亮的。孩子们在偷吃父母买好的过年的东西。男人们则忙中偷闲,准备打几副牌去,却被电话追回来,哪儿哪儿还没扫干净或者买的肉和鞭炮还不够多等等。每一天都有着急的事情要做,还要扫房子、请神灵、杀鸡熬鱼等,忙的人不得空闲。
就这样一遍说着“过年有啥好,除了累就是累”,一边又麻不溜得的准备着。这家盼着我打工的闺女该回来了,得算好时间去车站接;那家算着我家那上学的臭小子怎么还不说回来。赶到年根底下,外地打工的、上学的,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一家人一起热热闹闹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
而上班了,留在外地了,一年到头,忙忙碌碌,年味却越来越淡了,更没有像在老家那样张罗过年的气氛和心情了。若不是路两边的彩灯,似乎忘了快要过年了。只有父母一通问我什么时候回老家的电话,让我意识到无论在哪里,那一头始终是我的根,是我和父母彼此最深的牵挂。在外地的这几年,或许年味儿对我来说,就是收拾好行李,带着老公孩子,坐几个小时的车程,奔向我们的老家,奔向父母,享受这一年最难得的团聚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