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 梭 别 苑小白园地一思影集

《福妹(第十五集)》

2023-10-21  本文已影响0人  魏襄阳
家事

中午,秋老虎似乎淫威不减,稍微动一动就会冒汗,厨师们洗锅刷碗,切菜炒菜‘叮叮当当”响声一片,打火灶也跟着‘突突突”喷出蓝色火焰,火焰喷向锅底,锅里‘轰”的一声着火,厨师侧锅翻炒,瘦肉在油火内受热跳跃,片刻,厨师倒入配菜。顿时,狠烟四起,随即,抽油烟机也‘呜呜呜”地叫唤,霎时,烟消火灭,厨师三下五去二,一盘香喷喷的黄瓜爆肉出锅装盘。厨师们忙上忙下累得满头大汗。终于忙到点把钟吃饭时候。今天王建国表现得特别卖力,红案白案得心应手,煎炒烹炸,技艺娴熟。


王玉兰兴冲冲地从后厨走到收银台,看见王有福就快嘴辣舌地说道:‘老姐,新来的王师傅真的有两把刷子噢?刀功技术不比傻老张差,年青,个高,好看,干活麻利,是不是中级厨师呢?马叔这人还真靠谱啊!”王有福微微一笑,立马吩咐王玉兰:‘玉兰,你快到后厨让王师傅炒个青椒炒肉丝,糖醋里脊,爆炒腰花,藕丝,西红蛋汤送到小闺房,叫他不要纠结,尽力发挥,炒吧过来,顺便叫张开放,我妈过来品尝吕尝哦!”话音一落,王玉兰立马去了厨房。


这会儿,王有福突然想起妈妈的态度有点反常。王有福心想:‘这几天,老妈总是怪怪的呢?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呢?老妈她本来是个外向型的人,稀饭嘴,藏不住话,难道张开放使了什么魔法吗?不然,老妈不会这么说话呀?王有福大脑里回忆着张开放说的每一句话,一遍一遍又一遍,总觉得那儿不对劲,一时间,又历不清头绪,张开放,老妈分明在我眼前演戏,纸是包不住火的,我非弄个子丑寅卯不可,不然,皮将不存,毛将焉附呢?”


秋韵

王玉兰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一声不响地站在王有福背后,突然,大喊一声:‘老姐,你在想什么啦?这么上心啊?”王有福‘啊”了一声,吓了一大跳,埋怨的口吻说道:‘哎唷我妈呀,吓死我了!玉兰,下次可不要这样了,人吓人吓得死呦。没啊?”王玉兰笑笑,反问道:‘真没?平常你说掉个豁笔子针就能听见,今天咋的耳朵失聪了吗?一个大活人进来,硬是没查觉呢?哼,老姐撒谎!”王有福微微一笑,岔开话题:‘玉兰,你到门口迎一下马叔,记得给他身上多喷些酒精哦!”王玉兰应声出去。这时,张开放,王金凤各端一盘菜进来,把菜放置在餐桌上,张开放随便找了把靠椅坐下,王金凤挨着王有福靠窗就坐,她们俩个刚坐下,马三圆和玉兰走了进来,王有福立马招呼她们坐下,两个服务员各端了一盘菜进来,放好就走了出去,紧跟着,王建国端着一大碗西红柿鸡蛋汤进来,放好,马三圆笑嘻嘻的,立马招呼:‘建国,来来来……挨着俵叔坐吧!”


没有想到王建国不仅人长得帅,而且还是个红脸汉子,闻其声,小白脸霎那间红到脖子根,不好意思走了过去,坐下。待大家坐定,王玉兰摆好酒杯,筷子,王有福淡淡一笑,温和地说道:‘玉兰,把柜里狼酒拿一瓶出来,让大伙润润嗓子,老规矩,来了新人,我必须敬他三杯,以表地主之宜噢!”说话之间,王玉兰己给各位斟满酒,而后说:‘王老板……”王有福笑呵呵地说道:‘来来……玉兰,坐我身边吧。”王玉兰按着吩咐坐定。王有福继续说道:‘王师傅,今天,我就不讲规矩,这杯酒,我敬王师傅,合作愉快,我干了,你随意!”王建国受宠若惊,立马站起来,一边举起酒杯,一边笑着说道:‘承蒙抬举,初次相见,在下受之有愧,话多了不甜,干杯!”话毕,一扬脖,滴酒不剩。


王玉兰立马站起身,拿着酒瓶把酒满上,而后返回坐下。王有福浅浅一笑,一字一板地说道:‘王师傅,请用菜,请!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你炒的菜,我品尝了一遍,汤我也喝了一口,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可能是中级厨师吧?有证吗?你的心理价位是多少?”王建国微微一笑,非常礼貌地回道:‘真乃神人也,正如王老板所料,在下,身份证,健康证,中级证,证件齐全。王老板,你觉得好多合适,你看着给嘛?你觉得合适,我觉得合适,咱们就合作愉快,不成,咱们就生意不成,仁义在啰?”


鸳鸯

王有福笑呵呵地说道:‘王师傅莫住筷,夹菜,夹菜……7千代两保可否?”王建国嚼了嚼口中的菜,咽了下去,苦笑了一下,幽默风趣地说道:‘罐里熬鳖——越熬越粗(缩)啊?在天吉,我就是一个王八带两个蛋啊?来你这,咋改劁了呢?”话音未落,大伙笑开了花,王有福也忍不住笑了,笑过之后,王有福壹是壹贰是贰地说道:‘好,八千就八千,两个保依规半年后才能给你买哦?同意就把证件给我,复印一份,银行卡号给我,不同意,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噢?”


王建国微微一笑,客客气气地说道:‘各位长辈,各位师傅,在下,借花献佛,这杯酒,我敬各位,以后在一起还望多多指教,拜托了,我干了,大伙随意!”马三圆,王金凤,王有福,王玉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张开放呆在哪里发愣,张开放偷偷看了大伙一眼,最后盯住王有福,嘴撇得像夜壶一样,心里骂道:‘日你妈也,修桥补路双瞎眼,缺德冒烟子孙全。老子做都做了,还害怕一个脑残一个瞎得看不见的人吗?哼哼,和啥子过不去,也不和酒过不去,不喝白不喝,干!”想到此,张开放端起酒杯,闭着眼睛一饮而尽。王玉兰很知趣,立马站起来,给他满上,而后返回坐下。


王有福浅浅一笑,端起酒杯对马三圆说道:‘马叔,咱们父女俩上一饮,哎,对了,刘姨的老公情况怎样啊?”马三圆抿了一口酒,咽下去,拣了一筷子菜,压了压酒气,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取款回单和借据往餐桌上一放,一边苦笑着说道:‘先申明,我没有咒她老公的意思,邴光林瘦的都走形了,眼窝深陷,眼珠子像死鱼一样,走了神。我去时,她老公刚喝了半碗稀饭,脸上还红润润的,是不是回光返照我也不清楚,临走时,他还和我开玩笑,说房底上的西爪——叫我连滚带爬。我笑着说,咋的?你还想趁这会儿没人欢弹欢弹啊?”他自以为是地说道:‘咋瞧不起人啊?往这看,让事实说话!我不好抬杆,和刘华英打了招呼,就走了出去。”


‘嘀哩嘀哩嘀哩”王有福手机铃声响了。王有福一按接听,电话哪头就传出撕心裂肺地哭泣声:‘哎唷,我的妈也呀!我的天呀,你咋说塌就塌了呀!你叫我们俩儿叁咋活呀!我可怜乖乖儿呀,哇哇哇……”王有福提高了嗓门大声说道:‘喂喂,刘姨,现在人也走了,哭也哭不活了,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啊?你打算咋办啊?”刘华英抽泣着说道:‘我能咋办呀?钱无钱,人无人,我不知道,我只有救你了,我的大救星,你就再发发慈悲吧?我求你了啊?”王有福挂了电话,呵呵一笑,无可奈何地说道:‘马叔,这么棘手的事,你看咋办呢?”马三圆淡淡一笑,直接了当地说道:‘我侄儿马娃是搞丧葬一条龙服务的,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啥情况哦?搞明了,我们在商议咋弄噢?”


西湖一角

张开放冷锅里蹦个热豆,自言自语地说道:‘活着,这也是你的,那也是你的,两眼一闭,脚一蹬,房子是别人的,钱是别人的,不出叁月,娃子管别人叫爸爸,媳妇管别人叫老公,人图个啥?争个啥?来时一丝不挂,去时一缕青烟,哎!悲哀!”王金凤瞄了一眼张开放,鄙夷地说道:‘张开放你这人咋就没有同情心呢?大伙心里乱糟糟的,你却在这里说风凉话,呆腻了,滚吧……”张开放瞪了王金凤一眼,扮了个鬼脸,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这就是爱

王有福淡淡一笑,客客气气地说道:‘王师傅,吃饱喝好了嘛?晚上你就和马叔住八院吧!”王建国是个聪明人,一听此言,立马站起来,高高兴兴地走了出去。这时,马三圆也打清白电话,马三圆牙清口白地说道:‘姑娘,我侄子马娃说,七里店哪里的两个火葬场一个月也火化不到,只有襄州双沟哪里不等候。红山头功德陵肆伍万元,小霸王陵园万捌块,就是远一点。总费用7千元。紧早不紧晚啰,太晚了没人敢做哦?”王有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像死了亲爹一样伤感,带着哭腔拨通了刘华英的电话:‘喂,刘姨,人我们己联系好了,价位是这般如此,如此这般,你做个选择吧?紧早不紧晚噢?免得肉到黑了给自已找麻烦啊?”刘华英抽泣着说:‘姑娘,结清白账,我兜里只剩千把块,远一点就远一点,钱你就先给我垫上吧?我认账!哇哇……”


王有福挂了电话,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马叔,遇到这号事,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噢,不说那么多了,我先给你转17000元整,赶紧给你侄子马娃打电话,抓紧点,把事办好。”马三圆笑笑说道:‘姑娘,管闲事虽然落闲事,但是,刘华英会记住你的好的。事不宜迟,我赶紧打电话落实。”王有福点点头说道:‘马叔,那好,您去忙吧!玉兰,这没有你的事了,你先出去休息休息吧!”话落,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待两人出去,王金凤站起来,走到小闺房门口,把门反锁,而后返回来,还是挨着王有福坐下,然后,紧锁双眉,脸一含,阴阳怪气地说道:‘审问吧?老妈一定老实坦白,争取王大老板宽大处理哦!”王有福甜甜一笑,和蔼可亲地说道:‘妈妈,咱们母女还有隔夜仇吗?我不是为了咱们母女俩以后生活更有保障吗?妈妈,对不起噢!当时,我说话是太冲,您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哟?”王金凤浅浅一笑,不温不火地说道:‘姑娘,你是我怀胎十月的人,我毕竟是你妈呀?你有话便说,有屁快放噢!”王有福呵呵一笑,疑惑不解地说道:‘妈妈,张开放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当众给我一张卡,要足了面子,还说卡里有30万,卡是空的还是有钱?妈妈,你明天到银行查一查哦?不是差他那点钱,而是看看这个男人到底对我们是不是真心噢?”


王金凤听到此话,吞吞吐吐地说道:‘姑娘,这……这,这还用查嘛?空卡!其实,这卡没结婚之前,我查过,确实是30万,之后我就没放在心上,谁知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有一天,张开放背着我跟他侄子张哲俊通电话,我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彩礼之类的话,当天张开放就把钱转给他侄子张哲俊。我问他,他说,咱爹妈死得早,哥哥一把屎一把尿,又当爹又当妈,要饭要半碗,他吃辣椒,米粒留给我吃,辛辛若苦把我拉扯大,还供我上学,哥哥临死之前,把我叫到他床前,把他儿子张哲俊托付与我,我岂能袖手旁观呢?鸦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何况我还是个大男人呢?”王有福呵呵一笑,蔑视地说道:‘妈妈,我就知道张开放他会跟我们玩这一手,不是我们的,我们也说不出口争不着,自已的不搭进去就万事大吉了!反正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妈妈,把房产证拿给我,我委托房产中介办抵押贷款,以免逾期了,人家要收我们的违约金啊?”


浪漫与爱情

王金凤听到此言,如五雷轰顶,瞬间,心跳加速,语言凝噎,抱首痛哭。王有福心急火燎地说道:‘妈妈,我只是拿证用一用,又不是抢您老人家的房子啊?莫名其妙地哭这么伤心干嘛?不要哭了,不要再哭了,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住噢!”王金凤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骂道:‘挨千刀的张开放叔侄俩,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把房子证骗去了。张哲俊还大言不惭地说,叫我给他签字受权过户给他。或者受权于他,他给卖了,好在樊城九街十八巷出个首付,让我们两个老家伙还房货。或者,他和他女朋友住在这个房子主卧里,还得再换个几万块钱的大床。张哲俊还给我约法三章,生活费,一切费用归我。他还说,反正你姑娘会挣钱,多双筷子多个碗,这叁核桃俩枣子总不会跟我计较吧?再给小爷我买辆贰叁拾万的代步车。住在这里,你给我听清楚,我们晚上在自已家从来不穿内衣,你最好不要撞见我,你长得比我女朋友好看,到时候,我把持不住,你可不要怪我乱伦哦?”


王有福气急败坏地骂道:‘小畜牲真是脱了裤子撵狼一不要脸,二不要命,老畜牲喊教小畜牲了没有?”王金凤忿忿不平地骂道:‘老畜牲,一声没吭,嘴习惯地动一下,小畜牲就翻着眼睛瞪着老畜牲说,我爸走的时候,你咋说的话难道你忘了吗?你糊涂了,我却没有,当初你说,哥哥呀,你放心走吧!你儿子就是我儿子,从今以后,哲俊就是我的亲儿子,我就是哲俊亲爸爸!我就是不娶媳妇,也要把哲俊扶养成人,帮他收亲完聚。这话是我瞎编的吗?既然我是你的亲儿子,亲儿子找亲爹要彩礼要婚房难道过份吗?见过不要脸的,真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不象话,这那是儿子,简直是祖宗。这那是要彩礼,简直是道德绑架。这那一点合情合理,简直就是耍流氓吗?房产证在他们手里,我们该咋办呢?”


秋色

王有福淡淡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妈妈,证,他们给不给我们都无所谓,我们现在就挂失,登报电话号码我己发给你了,你要把房产信息给人家讲清楚,登报后,公示15天,你再到市民中心不动产窗口就能重新领证了。另外,你还得三天两头跟张开放要一次,麻痹麻痹他们思想,免得夜长梦多,两个畜牲再生妖蛾子啊?”王金凤听完此话,突然,乐呵呵地说道:‘姑娘,我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还是书读多了好,我这就打……”王有福说话说得口干舌燥,端起餐桌的茶杯‘咕噜咕噜”一气喝了一大杯,放下茶杯,掏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巴,就这会功夫,王金凤微笑着说道:‘搞定了,真是求人不如求已呀!证再拿回来了,我就脱手,交给你,我就只看碗,不看脸,吃一饨捡一饨,糊里糊涂过日月啊?”


王有福浅浅一笑,不温不火地说道:‘妈妈,这个事儿,我们虽然不声不响就办了,但是您和张开放的事儿,有张哲俊这个搅屎棍子,只要你不由着他们,我看你这婚姻迟早会结束。依着他们摆,那就是填不满的枯井啊?是不是咬咬牙,长疼不如短疼,好聚好散呢?像张开放这样的老畜牲现在多得狠,别人当着他睡他媳妇,他不仅跟没看见似的,而且吭都不会吭一声,到时候,咱们受了委屈,受了侮辱,哭就没有眼泪啊?”王金凤脸一沉,自我数落着:‘都怪我眼瞎了,没看清楚他们,其实,哲傻我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不是这么卑鄙龌龊之人,咋受了高等教育,好的没学到,学了一身臭毛病呢?张开放起初对我们孤儿寡母也没得说噢?姑娘,你知道吗?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王有福哼了一声,亳不忌讳地说道:‘瞎子养个秃娃娃,人家不夸自已夸。以前在别人家,现在在你家,以前看的全是优点,现在藏不住了,狐狸尾巴全露出来了,小畜牲和老畜牲本来就是一丘之貉,都是有娘养无娘家教,有爹生无爹管教,这号人孤傲,自私,冷血,残忍,暴力,这号人,我们虽然惹不起,但是,我们躲得起。慢慢来,办法总比困难多啊?”就在这时,王有福的电话:‘嘀嘀哩嘀哩”又响了,打电话的是何人?所为何事?若知详细,且看《福妹(第十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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