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俗,但别欠
看着完美无缺再适合自己不过的商品,犹犹豫豫花大价钱拍下来满怀期待的等着快递,想象着这衣服上身之后不说艳压群芳也是鹤立鸡群一般。
肥大,色差,变形等现实却让自己一下子心凉……其实还好,但是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染上习气,对眼之所见心中所想怀三分敌意。总徘徊着“真的是这样吗?”的话,比方你看到歇斯底里吐槽着上司老妖婆活蛇精的员工转眼把煲好的薏米粥送去投怀送情。
他明白我们对哪种东西敏感,像个女郎撩拨着我们脑中单是这个年龄段的半生不熟的世界观或者说那点懵懂的对正义的好感,从而在我们大脑里树立下自己美丽的形象。因为接触即挑逗,防线自然没有树立或者说被脑中那个树立起的形象抹平,就想吸毒,触碰便是快乐,所以对于瘾君子来说,提到毒品第一印象不是可怕而是爽快。
可是他的形象太像一个完人,太像我们祈求自己奋力拼搏也要成为的样子。当他出现了一点正常的俗气,我们就要吹毛求疵了。就像买的那个快递一样。
我看见讲台上侃侃而谈风度翩翩彬彬有礼昂首阔步的医学教授躲在后台点上烟,抻着脖子耸着肩抖着腿小流氓一样嘬着,烟灰随手弹在地上,挖鼻屎的手指上下蹭着雪白的墙壁,大大咧咧的一边打着电话,吆喝着,他妈的他妈的一句句咧着嘴笑着吐出来。
再平常不过的街边景象放在富丽堂皇的演讲舞台背后,放在衣衫笔挺的老教授身上为什么变得叫人恶心。就好像《时间规划局》里见不得富人跑一样。
其实我明白我们都是俗人,俗的深浅不一,俗的各式各样。我们把职业或者人们格式化,好像指头扣牙袒怀喂奶是乡野村人的专利,谈天说地引经据典是文人的特权。其实大家骨子里都一样,俗的种子从远古时代就种在我们的血液里了,深深地扎根,只是有的人俗的有趣,有的人俗的变态了。
去看病,闻名遐迩的老中医每周固定一个上午义诊,门庭若市。他一边招呼,和不同的人打哈哈,骂骂街,时而送上尊敬的眼神,时而换上淘气的目光。市井之中,我看着老头正襟危坐深思熟虑,病人宁心安神静等传音。坐下之前的几句调侃和问候,离开之后的几句叮嘱和祝福。连善良都是俗的,俗的有意思。
可偏偏有的根扎偏了,枝叶生歪了,要在病房大声咧咧着打电话,抽烟,不知廉耻的对人评头品足说着乱七八糟的家长里短。你就感觉正在欣赏一副缓缓展开的长幅画卷,忽然被不知哪来的鸟儿拉了一泼屎在上面。我还记得老师跟我们讲“你可以不做调味料,但千万不要当老鼠屎。”
我俗,也不想改,俗是陌生人之间的共性,好像散成一个个小球的水银,只要站在一块就能融到一起。可俗是俗,欠,就是劣质了,搅拌机里的渣子,阻碍正常工作的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