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

酒鬼

我看见一个酒鬼，他衣裳不洁，蓬头垢面。头发长，凌乱，鸟窝都也要比他发型讲究。他平躺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台阶上，幸好此刻是凌晨，没有人，不然过往人群，非的将他踩死才是。他身边东倒西歪着一堆啤酒瓶，我蹲下来看了看，是风花雪月。

他手里握着还握着一瓶风花雪月。身边啤酒箱里还有4瓶。

我看了看，我灰色保安衣服，保卫这一片的和谐安宁，自然就是我的责任。

他要睡却无法入睡的眼神里，充满了暴躁，沮丧，绝望。我觉得他有点不好惹，他会不会跟我拼命呀！责任迫使下，我还是鼓起勇气，决定对他进行驱赶。

“喂，喂，哥们这里不能睡觉。赶紧去别的地方。”

他没有抬头看我，简直就是看不见我，当我没存在一般，又抬手喝了灌了自己一口风花雪月。

我觉得有些尴尬，想上前抽他一巴掌。看了看他，我决定放弃，他比我高，比我壮。现在又正是杀气正盛的时候。要是动起手来，我可能会吃亏。

“喂，这里半夜不能睡觉，你再不走我叫人了。”我决定叫我同事一起过来。

“呵呵……哈哈……”他自顾自笑个不停。

我觉得他笑的太假了，不是因为我的话好笑。像是在笑他自己，笑他目前的处境。

“我的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他哀伤的说道。

我瞠目结舌，忘记了我的职责。

“你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

“是的，跑了。我很惭愧。”

“她跟别人跑了，你惭愧什么。”

“因为我喝酒。”一瓶啤酒又被他喝光了，他的手因为喝酒后，摇晃不稳。颤巍巍娴熟的打开了另外一瓶风花雪月。

“你因为喝酒，所以惭愧。”

“我喝酒后，打了她一顿。喝酒后，我就不再是我自己了。”

我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醉眼朦胧的男人。

我不知是该宽慰他的难过，还是应该指责他的行为。

我不愿随便宽慰他，更不想随便去指责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与我丝毫无关。

与他而言老婆跑了，是事故。对我而言，这只是一个故事。

他见我没走，也没有赶他走的意思。一边呷酒一边说。“人总是会失去后才难过。于事无补呀！”

“我感觉惋惜，你有老婆跑掉了，我没有老婆。”

“拥有后再失去，最痛苦。我宁愿不要拥有。”他说道。

“你怎知一直没有老婆的痛苦呢！”我不悦的说道。

他从啤酒箱子里，递给我一瓶风花雪月。

我接过来，费力用牙齿咬开了瓶盖。

“你平常，不喝酒。”

“我喝的少。”

“看的出来，你开啤酒不是一把好手。”

我们碰杯喝了一口。

“你该去找个老婆，让后再让老婆跑掉。哈哈……”他大笑着说。

我觉得他有些神经了。

“我知道，喝酒后，打跑嘛！”我揶揄着说。

“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因为你不喝酒。”

“喝酒人，都会打老婆吗？”我疑惑的问。

“也不是。”

“你为什么打老婆呢？”

“因为我喝酒。”

去你妹，我觉得跟他说话，陷入了死循环。我不能准确扑捉他话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只有你喝酒后才会打老婆。”

“我喝酒后就会打人。”

我担心他会动手打我，不过我看他的状态，我绝对有信心，把他打个半死。

我说干杯一口吹了，他笑着仰喝起来。一瓶啤酒，强忍着一口气喝光。

我把酒瓶往地上摔碎掉。

站了起来，一种原始性的冲动，我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连续用腿在他身上踩了很久，又蹲下来，用拳头在他脸上招呼了一顿。

他在地上，蜷着身子呻吟不止。

我顺手拿起，手边的空啤酒瓶，向他的头上砸去。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我感觉浑身轻松不少，胸口憋着的一口不知名的气，出来了，人也顺畅。

我再看看他，捂着头上的血惨叫着。我感到很抱歉！

“不好意思，哥们，原来我喝酒后，也喜欢打人呢！真是对不住你呀！”

他还在呻吟。

我拿起对讲机，对我值班队长说。“我被醉汉纠缠，胁迫，挑衅，现在已经制服。请求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