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出现在她诗的另一行
我从未出现在她诗的另一行
“其实我是有过女朋友的。”我抽出一支烟丢给坐在我对面的阿胖。
“然后呢？”阿胖接住烟叼在嘴巴里向我问到。
我低下头，拿起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对着阿胖吐了一口烟圈。
我接着说:“然后现在没了呀！”
阿胖“切”了我一声，随后拿起酒瓶向我说“来”。
我拿起酒瓶碰了一下，匆匆喝了一大口，想把嘴里的辛辣冲淡。
阿胖用筷子夹住盘子里的牛膘往嘴巴里送去，肥肥的腮帮子一鼓一鼓打着节拍，即使在这么昏暗的烧烤店里，依然能看见他的脸上泛着油光。
我擦了擦嘴，对他说到:“真的，你别不信。”
说着，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了空间的相册拿给他看。照片里，我摸着一个女孩的头的笑靥如花。
然后，我拿回手机，对他奸笑道:“这顿你请，我就把故事告诉你。”
阿胖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对阿胖打趣道:“哈哈，开玩笑的，都说了AA，我也不能这么坑你，对吧？”
我又喝了一口酒，接着对阿胖说道:“去年高考结束放假我不是去外面打了两个月的工么？故事就这么来的。”
“我和她相识，是在省城一座半山腰的黑工厂，所以员工宿舍的质量多多少少也有点缺斤少两偷工减料。那我下铺是一个初中都没读完的小屁孩，才15就出来打工了！
那天下班，我们几个工友坐在一起看那啥电视剧《花千骨》，结果小屁孩屁颠屁颠的带了一女孩回来，当时我们眼睛都放光了，《花千骨》也不看了！就盯着那女的看，就好像吧一群饿狼看见了一只小羊。”
“小屁孩说,女生宿舍的电闸又坏了了！他老乡的手机没电了，叫我们借下充电宝。”
“哥们，我就这么和你说吧！如果小屁孩带回来的是一个五大三粗，土了吧唧的女孩话，我保证屁话不说一句。真的，工厂里那种女生太多了！又矮又丑，还有一股死鱼味。”我抬头对阿胖说。
“可是，小屁孩带回来的又是个性感尤物，真的，那身材，我保证你看了会流鼻血，而且还是在你一个多月没见过漂亮女孩的日子里，妈的，我看见母猪都会硬。所以我就殷勤的把充电宝贡献出去了，不得不说，真还真是个看脸的时代呀。”
“后来的事吧！你也懂，我在那个工厂打了两个月的工，后来相处久了，发现她也是出来打暑假工，所以聊着聊着就擦出了火花。”
说完，我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拿起了酒瓶向阿胖示意，阿胖心领神会，也拿起酒瓶向我碰了碰，半瓶啤酒也见了底。
见我没在说话，阿胖愣了愣，向我问道:“然后呢？”
我夹了一片小瓜，蘸了少许辣椒面，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汁水四溢。
接着我才慢吞吞的说:“然后就没然后了！你还想怎么样？”
阿胖，递过来一支“玉溪”，对我说道:“嗨，那有啥，要不然哥也给你讲一个。”
我头也不抬的对他说:“行行，你讲呀！我听着哪。”
我心想，一个死胖子还有故事？你不是天天打网吧么？你看你这圈肉，去游泳游泳圈都不用买。想着想着，我突然笑出了声。
阿胖没管我，他清了清嗓子，就像学校大会堂里准备开讲的教授。
他又看了我一眼，对我娓娓道来:“我高中艺考前不是出去培训了三个月么？我和那女孩就是在那里认识的！我们相处了三个月。”
“她的名字挺好听的！她叫演员。”
我懵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问道:“……演……员？”
“就是那个，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那个?”我对阿胖唱了出来。
“哎呀，不是演员，是演员。”
“那还不是演员么？”
“握草，大哥，颜色的颜，名媛的媛，你薛之谦听多了吧你？”
“行行行，哥们你接着说。”我擦了擦冷汗。
“颜媛和我一个班的！开始她的位子离我最近，所以借铅笔刀借多了也就熟了。”
“冬天，天气降温，水变得冰冷刺骨，她手上长了冻疮。”
“所以，看见她长了冻疮还要洗调色板，我于心不忍。”
“我就一把抢过她的调色板，她呆呆的看着我。”
“我就对她说，女孩吧！不要太汉子，如果你把汉子做的事都做了！你还要男朋友干什么？当时我说完这句话我都感觉要爱上自己了有木有？”
“我说完话后，把洗干净的调色盘递给她，她局促不安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她微笑的对我说了一句谢谢。”
说完，阿胖拿出了他的手机，在手机上拨弄一会后把手机屏幕凑向我。
我嘴巴里当时还在咀嚼着半片小瓜，我匆匆的把小瓜嚼碎了咽下去后转过头对老板喊到:“老板，我们的鱼快点，都等半天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阿胖匆忙收回手机，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是在向我说“哈哈，我也不差吧”的样子。
我忍着笑意低下头，然后就“哈哈哈哈”的笑出了声。
阿胖一拳就打在我手臂上，对我吼到:“你笑个毛的笑，你不信？”
我摸着被他打到的手臂对他苦笑的说:“哈哈……哈，大哥……大哥，我信……我信……你让我怎么信，你……哈哈……你给我看的是范冰冰呀……大哥……”
阿胖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又对我吼道:“唉呦，真服了，谁叫你看我屏保了，我叫你看这张。”
说完，阿胖把手机递了过来。
我仔细看了看，嗯，有点吃惊，怎么说呢，照片里的女孩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可当她的五官互相搭配在一起的话，却显得如此的好看，清秀。不过有点网红脸的既视感。
老板终于把烤鱼给端了上来，香味扑鼻。
阿胖匆匆夹了一块洁白的鱼肉放进嘴里，腮帮子又一鼓一鼓的！不大一会，吐了几根鱼刺，放下筷子，对我说:“对了，之前看见你发说说了！你把那女孩带回家了是吧！”
我尝了一口鱼肉，味道不错，入口即化的口感有点让我欲罢不能。
我又喝了一口啤酒，对他说:“对呀，家里有点事，所以干了两个月我就辞职了！临走前，我就问她，愿不愿意让我带她去看诗与远方？”
“她说算了吧！太远了，不安全。”
我又说了一句:“吃住，车费我全包。”
她又低头想了一会，没多久就答应了。
阿胖笑了:“大哥，你还湿和远方？人家就图你那点工资，你还真傻！”
“我嘞个去，还听不听了！”我生气的对阿胖说。
阿胖点了点头表示抱歉。
于是我又接着讲。
“后来吧，我就带她回这小县城玩了几天，我父母有临时出差，于是就……住在了一间屋子里……”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对吧！年轻人嘛！气血方刚的，难免会……难免会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然后吧……然后我们就啪啪啪了……”我用淫荡的表情看着阿胖对他说到。
听我说完后，阿胖两眼放光，他看了看周围，然后猥琐的把头凑向我，对我小声的说到:“那……那什么，是处么?”
我翘着二郎腿，手上夹着一支香烟，头抬起来看着房顶，狠狠抽了一口烟，故作深沉的对他说:“哎呀，怎么可能嘛！要求别太高了，现在的社会你还要找处，那你的去幼儿园找，小学都不一定都是处……”
“哎呀，不说啦不说啦，你怎么就问我些啪啪啪什么感觉，什么感觉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这种事，我该怎么和你讲，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懂么？真是的。”我生气的对阿胖说。
过了一会，我又问阿胖:“你的故事才讲了一半的吧！你和那演员后来怎么样了？”
阿胖笑了笑接着说到:“后来在培训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她把我约到了外面一家小餐馆，说要改善改善伙食。”
“那天，她就对我说，她说呀，胖胖，你知道么？我最好的闺蜜都没有帮我洗过调色盘，说真的，胖胖，我挺感动的！”
“我当时吧，我就看了她一眼，我就发现她眼睛就红了！眼睛里还噙着泪花。”
“我有点不知所措，突然，我有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感觉，我一把将她搂住……”
“然后呢？然后呢？”我穷追不舍的问道。”
“然后，我一个嘴巴就亲下去了……”阿胖越说越得意。
说完，阿胖把最后的一点酒给喝了，我看了看我的，也见底了！于是我对老板喊到来一瓶啤酒。
又问了问阿胖:“你还喝么？”
阿胖点了点头:“喝呀。”
于是我又对老板喊到:“老板来两瓶。”
“后来的话，我们没考上同一所大学，也就淡了。”阿胖说完又夹了一片鱼肉往嘴巴里送去，他抬头看了看天。
而我，才发现阿胖的眼睛红了，他问了一句:“还有烟么？”想试图转移注意力。
问完才发现烟在桌子上他手机旁边还剩大半包，我们之间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我突然想说点什么，想活跃下气氛，所以我对阿胖说:“哥们，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我有一个哥们，他喜欢一个女孩，他想去表白，可是他不敢，于是他就喝了两瓶二锅头，去表白的时候撞见了那个女孩和一个男生并肩走在一起，结果他当晚就抱着垃圾桶哭了一晚，别人怎么劝都没用，哈哈哈……好笑吧！”
阿胖愣了:“大哥，你告诉我笑点在哪？”。”
我咬了咬牙！对阿胖说到:“好吧，哥们，我和你说实话吧！我没和那个女孩啪啪啪……”
“有这个女孩不假，她也和我回家了不假，不过我们并没有啪过。”
“其实是差点睡了她，可是没睡。”我又补充道。
阿胖还在吧唧吧唧吃东西的嘴巴一下子就停住了！他眼睛像牛眼睛那样，一愣一愣的看着我。
“那天晚上，她突然想去网吧，于是我们在网吧里玩了一宿，凌晨5点才回到家，我已经困了不行了！上下眼皮在不停打架。”
“她却说她要去先洗个澡，所以，我只能等她洗完澡出来才能去睡，如果提前去睡了！把人家一个女生晾在那，别人会认为你没有礼貌的。”
“所以，我就做在沙发上调低音量看着电视等呀等，等呀等，眼皮就像被20公斤的大秤砣给拉住了，怎么睁也睁不开。”
将近半个小时，她终于出来了！
我当时心想，我平时洗澡10分钟就搞定了！她半个小时，她是在里面做一些不健康的事么？嘿嘿嘿？
可是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我也没见过女生洗澡，万一人家真的洗的地方比我们多呢？
她穿着T恤和热裤，头发湿漉漉的，该怎么形容呢！嗯，对！就像出水芙蓉。
她招了招手叫我过去帮她吹下头发。
于是我就屁颠屁颠的跑去了。
我左手摸着她的头发，右手拿着吹风机。说实话当时我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就真的只是吹头发。
当时我离她很近。近到，我能听见她微弱的呼吸；近到，我能看清她脖子上的毛孔；近到；我能闻见她头发上的薄荷香味。
她叫了我一下。
她说:“阿南！”
我回答:“嗯。”
她问:“你会和不喜欢的人做爱么？”
讲到这我看了一眼阿胖，发现他正聚精会神的听着。我接着说。
“当时我愣了一下，但是我能保证我绝对没听错，然后，心就跳到了嗓子眼，顿时睡意全无。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她怎么无头无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话，可是，说真的，当时我的确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沉默了一会，然后试探性的的回答道:“我……会么？”
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面无表情的照着镜子，于是又接着说:“大……概……，会吧！”
她“哦”了一声，依然看着镜子。
过了一会，她的头发吹好了，她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洁白的腿一摇一摇的晃着。
我们都没有说话，空气很安静，电视里很小声的传出一点声音。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6点了。
我心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我觉得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万一她是在暗示我一些什么呢！对吧！
于是转过头，对她说到:“嘿，蓉儿，假如……假如，我是说假如，今天万一我真的把你睡了，你会怎么办？”
她转过头来盯着我，我们四目相对，她张了张嘴。
她说:“嗯，如果那样的话，或许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然后，她又把头转了回去看着她的手机。
我咽了咽唾沫，又接着问:“那你会去报警么？”
她头也不抬的看着她的手机，半晌她“嗯”了一下。
然后我就叫她去睡了！她居然说她还不想睡。
我心想，大姐你都要报警了，这事还能继续么？不睡难道还要大眼瞪小眼瞪到天亮。
于是我说:“大姐呀！都早上六点了！你不睡你要搞毛呀！你不睡我睡了！”说完我就走进了我房间，于是，她过了一会也去睡了！
之后吧！她玩几天就回去了。我两个月的工资5天就没了！
刚开始还联系，可我又跑回去复读后，联系就少了，最后也仅仅成为了点赞之交。平时看见她发说说也点个赞，也不知道该评论些啥。
“哦，对了，她最近把她和她男朋友的照片发到了空间上，那男的挺帅的！比我帅很多。”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真的，一开始的那种话题信手拈来的感觉现在也不复存在了，所以就点了个赞。”
说完我把烟头丢进了空酒瓶里。
阿胖听完哈哈大笑:“你个怂逼，人家一说要报警就怂了，怎么说，现在还是处男的吧！额，也不对，你处男不是给你右手了么？哈哈，我日，笑死老子了！阿南，你这辈子都只能是臭屌丝了！”
我擦了擦嘴，对他敷衍的说到:“对对对，胖哥，你教训的是，我是臭屌丝我是臭屌丝。”
“不过你非要问是我们什么样的关系的话，据她说是好朋友。”
阿胖还在哈哈哈笑个不停，隔壁的客人都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我接着说:“其实，我不是因为她说会报警我才怂的！”
“我是因为她说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才怂的！我当时就想吧，人家这么信任你，跟着你跑了几百公里去你家玩，你想呀，她的力气又没有我大，如果我真的霸王硬上弓，她还不得乖乖认命么？可是真的这么做了，她会心寒的！”
“可是，我现在想想，其实发现朋友也会淡的，淡了，不就朋友都没得做了么？”
“就像你很喜欢一个人，你去表白，人家说，还是做朋友吧，情侣会分手，可是朋友是一辈子的呀！”
“真的是这样？狗屁一辈子呀！朋友或许也不可能会是一辈子的，朋友也会淡呀！”
“哥们你想呀，如果做朋友这么好的话，那为什么女生还要找男朋友，大家一起做朋友不是更好么？”
“做朋友又有什么用呀！我又不缺朋友，我缺的是女朋友。”
“可是，做情侣的话即使最后没走到一起但是也曾经拥有过不是么？肉体还有灵魂。”
“可是做朋友能拥有什么？暧昧不清？还是可以随时接盘。变得不联系了！变得淡了！就渣都不会剩了。”
“所以，做朋友不就是一个不喜欢你的借口而已么？”
“万一以后真的有女孩对我说还是做朋友吧什么什么的！我就绝对会翻脸！”
“妈的，谁要和你做朋友，你太高估自己了吧，你干脆直接一点不好么？大大方方的说，那啥，我不喜欢你不就好了！难道我一个大老爷们能因为你说一句不喜欢你我就病死了？对吧哥们？”
“其实说白了，就那么一句话:世间上除了亲情外，任何感情都是需要用时间维持的。哥们，你同意不？”
阿胖点了点头，对我竖起大拇指:“阿南，其实你是个哲人对吧！”
“呸，你才哲人呢！你不仅哲人，你还海蜇呢。”我打趣道。
阿胖张了张嘴巴，不知想说什么，但是却又没说。
阿胖咬了咬牙，好像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
他说:“阿南，其实……其实……我刚才说的故事也是……吹牛逼呢！”
我一脸疑惑。“握草，讲了半天是假的呀？”我忿忿不平的说！
阿胖接着说:“阿南，其实是我看上颜媛，然后不敢去表白。”
“她手生冻疮是不假，所以我就天天偷偷的帮她洗画板。”
“她与我的舍友关系不错，所以她以为是我舍友帮她洗的。”
“她对我舍友说她很感动，可我舍友告诉她其实是我帮她洗的后，……她也没在说什么，因为呢！她压根就看不上我。”
“所以我呢！最后也没和她发生什么……”
“她没有请我去外面小餐馆改善伙食……她和我舍友一起去的……”
“她也没有眼含热泪对着我说她很感动……”
“我也没有对她说什么女生不能太汉子，要不然找不到男朋友之类的！”
“所以……更不可能有我一把搂住她，一个嘴吧亲下去。”
“我说的这些，只是我的臆想。”
“我和她现在的话已经没联系了！
“对了！刚才给你看的照片其实也不是她，其实是我在百度上搜的！她空间的话，…………已经设权限了，所以我进不去。”阿胖苦笑着对我说。
“怪不得有刚才看照片的时候有一种刘梓晨既视感，我当着你的面都不好说。”我心想。
“所以呢！我也是个臭屌丝。”阿胖乐呵呵的说。
可我分明看出他快哭了！
“现在的话，我已经不喜欢她了，怎么说呢！你知道那种感觉么？”阿胖舔了舔嘴唇。
“就是那种无所谓的感觉，就像你以前很喜欢的女孩在你面前被长得像头猪一样的男人上了千万遍，你也会微微一笑的感觉……突然之间就觉得，女人就TM是个屁。那种感觉，你懂么？”
阿胖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可是他依然像个没事人似的看着我。
只是他的眼神有点落寞，像是藏着万分委屈无人诉说的样子。
他低头点燃了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仿佛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
我对他说道:“其实我知道你要说的什么，我懂你的意思，真的！”
“当你熬过所有的孤独，你会发现，什么都不用了，再也不用了！不用期待别人的关心，不用期待会有一个人陪在你身后，你一回头就能看见她笑靥如花！是吧？”我看着阿胖的眼睛对他说道。
阿胖愣了愣，抬头看了看天，他说:“有人告诉我当有液体要从你头上流下时，你最好的办法就是抬头看着天，当时我以为他说的液体是鼻血，现在我才发现是眼泪。”
我递了一样东西给他，他摆了摆手说:“不抽了，脖子都抽哑了。”
我没说话，他低头看见我递给他的东西时，才拿起我手中的纸巾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就对他说:“阿胖，刚才我不是给你讲了个有人喝醉抱着垃圾桶哭的笑话么？其实那个人是我。”
阿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一秒，两秒，三秒。
“噗”的一声，我们相视一笑。
他对我说:“这样说来，你讲的笑话还不是很冷呀！”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不知道阿胖怎么想的！或许，我们吹的牛逼，我们所夸大的不过只是原本的愿望而已，也或许，平行世界里的我们会是这样的结局，我希望如此。
“那现在呢！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么？”我嘲笑道。
“有毛线呀有，有女朋友还能出来和你一起去网吧通宵？你个臭屌丝。”他反击道。
“握草，二师兄你嘴巴太毒了吧。”
“握草，你没醉吧？你看你都语无伦次了！二师兄？我还沙师弟呢！等下玩锤石别勾歪了啊！哈哈哈……”
我看着阿胖那肥肥的脸庞，脸上泛着油光，却在如此昏暗的烧烤店里格外扎眼。不知不觉内心的一块软处，已经潮湿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