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千千万万遍

一段十年的爱情。

我叫南烛，我喜欢一个男孩十年了。

那个男生，从小学陪伴着我到初中，再从高中又走到了大学，这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已是十年。

彼时我才十岁，一个活泼爱闹的小学生，扎着高高的马尾辫，每天咋咋呼呼，与好朋友勾着肩上学放学，喝着汽水嗦着辣条，重复着着我那烂漫的小学生活。

直到有一天，隔壁空置已经到房子搬来一户人家。

他叫陶若华。

“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

多么美好的寓意啊，翩翩公子范。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一个很运动风的男孩子，比我高了不少，笑起来很好看的模样，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想他可真好看啊，要是能和他做好朋友能有多开心。可是耐不过自尊心作祟，我就是不和她打招呼，他倒是每次都有礼貌的和我爸爸妈妈问好。

自他出现以后，我每次出门进门关门声音都很大，想偷偷地引起他的注意，就连每天放学回家，把每天买的两包辣条塞到大大的校服外套口袋里，想着被他看到我吃辣条的模样，该有多不好意思。也有时我们出门会见到，呆呆的对视一眼却又互不说话，这样的邻居关系就这么持续了很多天。

在那个张牙舞爪的年纪里，每个人都争着想当那个醒目的黄灯泡，迫切的希望在人群里发出不一样的光。

运动会的时候，一个个小学生都像脱缰了的野马，欢脱的不行，在那个班级荣誉感极强的年纪里，喊加油不喊到嗓子哑都不罢休。

第一天的比赛项目结束后，很多人哭丧着脸回来了。我一问，原来是班里每次稳拿第一的男生被隔壁班转来的新生打败了，他难过的不想参加明天的比赛了，一帮小迷妹们替他伤心的不行。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有人超过了我们班，我拉着好朋友雄赳赳的就往隔壁走，让她指给我看是到底哪个新生这么嚣张，朋友缩着手指着。

“呐，就是他。”

我愣神看着他，他也不经意间抬头看向了我。

“哦，原来是他啊。”

哦，原来我的新邻居是从体校转学过来的。

作为一个从小体育就不好的女孩，他在我心中的形象顿时就升了一个档次，甚至我觉得原本平常那个朴素的不能再寻常的门，都在散发着不一样的光芒，属于他的光。

我们还是照常上学放学，重复着相同的生活。只是有时在学校遇到，他会朝我笑笑，那是我每天最开心的时刻，好朋友每次都一脸羡慕的问我，

“你认识这个体育特长生呀？”

我每次都一脸娇羞的告诉她，“我才不要告诉你他和我什么关系呢。”

然后期盼着下一次的偶遇，这是我每天上学最大的乐趣。

三年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我们毕业了。

那个暑假，大家都报了不同的兴趣班。我每天爱做的事，就是偷偷观察到他每天下午都背着吉他出门，天黑再回家。

一天我看到班里的同学在路口发传单，正好是他们兴趣班的传单，我惊奇的发现，兴趣班海报的封面上印着他弹吉他的侧脸。虽然按常理说，他只是我的普通邻居，可是看到这张有他的海报上，我却骄傲的像只小公鸡，一股子的骄傲由内而外的向外涌，我磨着我的同学。

“能不能我帮你发一下午传单，你送我一张海报？”

同学错愕的看着我。

“你还有这爱好？收集海报？”

我支吾了半天，最后理所当然的帮他发了一下午传单，欣喜地带走了一张海报。

那天下午我几乎是蹦着回家的，晚上破天荒的多吃了一碗饭，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开心，因为我的生命里终于有了他出现的痕迹了。

暑假很快过去了。

很巧，我们一起升入了同一所初中，同一个班。

第一次在初中的教室里遇到了他，我们俩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又是相视而笑。

他的学号是11号，我是26号。

进入了一个新环境，大部分人还是和小学一样欢脱的闹腾。

我总是假装不经意的偷偷观察着他，他不怎么说话，也不爱学习，更多的时候是和朋友一起打球，我喜欢站在二楼看他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模样，认真地笑着，用力对活着，只有那一刻，我才感觉那是最真实的他，感受到他那旺盛的生命，我喜欢的生命。

期中考试过后，不爱学习的他理所当然成为了老师的重点关注对象。

机缘巧合，老师让他坐在了我后面，让我帮扶他的学习，我面无表情的强忍着欣喜，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看着他就这么坐在了我后面。

一下午，我都没好意思回头说话，端正的坐着，不好意思回头看他的表情，内心却无比焦灼着，想说话又不好意思先开口，烦恼着我们这么熟的两个人怎么就不说话呢，不合常理啊，这种焦灼的情绪困扰了我一下午，终于熬到了快放学的时候，我感觉后面有人拿笔轻轻地戳了戳我，我回头，

“放学一起回家吧，我骑车带你。”

在我过去的人生中，有过很多快乐的事情，而最快乐的一件，是那天放学回家，坐在那辆单车上拉着他的衣角。

很多年过去了，我总在想，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那辆单车上，该有多好。

渐渐地，我们一天天的熟络了起来。

我原以为他是个话不多的人，后来才发现他是个慢热的人。

他会在开心的时候对着我聊上半天，即使我已经假装趴在桌上睡着了，他每次都拿笔戳戳我，我都故意不做声，见我不回头，他就悻悻地嘟囔两句，吐槽我睡的像只猪，我每次都强忍着笑，其实我只是想看我不理他丧气的表情。

他会在不打球的时候骑车带我回家，边骑边抱怨我重的像只猪，结果每次上学的时候都给我带一堆零食，一点不怕我长胖他带不动我。

他还每次都假装不经意的样子，在我值日的时候顺手把班里的垃圾桶倒了。

而我每天早上也会多买一份早餐，因为我知道有人永远会因为赖床赶着铃声上学。

也许是习惯，大家都把书放在桌子的左边，而他的书永远都是放在桌子的右边，我问他为什么，还记得他笑着说

“就说你比猪还笨，把书放在右边，你回头和我说话的时候老师就看不见了”

他不爱学习，每次考试快结束的时候他就拿笔轻轻地戳着我的后背，我知道他又是找我求助，每次都故意回头瞪他一眼，他总是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模样望着我，努着嘴让我把试卷给他看看，一个身高体壮的阳光大男孩，却一副小孩子的表情，每次都被他逗笑，把试卷稍微往旁边放放，这样的默契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次他抄我的，居然考的比我高，老师表扬了他，还顺带批评了一下我，我满肚子的不服气，故意赌气和他说，

“再也不要和你玩了，你这么厉害，我什么时候超过你再和你讲话。”

结果就真的不理他了，他连续拿笔戳了我几天我都没理他，直到下一次小测验，试卷发了下来，他考了个倒数，很多题都没写，被老师点名批评了一顿，他戳了戳我，我一回头，他咧着嘴对我笑，

“现在可以理我了吗？”

开心的笑的像个傻子。

有一次因为老师找我做事情，我没时间吃晚饭，他见我一边抱怨着一边写着老师给我布置的任务，匆匆的向门外跑去，快上课晚自习的时候，把一堆吃的放我桌上，我不禁被眼前的他给我买的晚饭吓了一跳，面包，包子，馒头，饼，粥面面俱到，我被买的晚饭逗的笑出了声，

“这是你帮我买的晚饭？你以为我是猪嘛？”

他假装不在乎的说。

“我不知道你今晚想吃什么，所以就都买了点，再说猪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不是很开心吗？”

嗯，是很开心。

一个冬天的一个晚上，我在回家的路上把钥匙落在了出租车上，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已经很晚了，我坐在路边，祈盼这出租车司机会原路返回，经过的时候可以看到我。不敢打电话给爸爸妈妈，怕他们怪我，也怕大半夜的麻烦他们。

那晚的路灯是暖黄色的，却带不来一丝温暖，我就这么坐在路边的花坛上，在冰冷的夜里坐到了快十二点，我拨通了他的企鹅电话，没人接，微信电话，手机电话，都没人接，我一个人蹲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最伤心的是在我最孤独的时候却没一个人能帮我，连他也不能陪我，最后我战战兢兢的拨通了爸爸的电话，哭成了个泪人。

第二天他和我说他昨晚睡得早，手机关机了，没听到我电话。

他看着我大大的黑眼圈，哭肿的眼睛，沉默了许久，一个上午没说话，下午却又想着法子逗我开心，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很多年后，有天晚上我不小心点到了他的企鹅电话，他接了，我一愣，

“你怎么还不睡？”

“睡了，只是手机响了，我就接了。”

“你不关机吗？”

“我没关机的习惯。”

这是很多年以后发生的事情了，很多时候，时间一刻不停地走着，不留情面的肆意撕扯着我们原本的模样，我以为我们都变了，但有时候，也许只是这么一个小事，却真切的让我觉得，原来我们都还在远点。

单车载着我们走过了两年，我们的青春也像车轮一样滚动着，只是青春做的从不是圆周运动。

我曾无数次想过，如果没有转学我会是什么样子，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因为家庭原因，爸爸告诉我初三要让我转学，我们要离开这儿了，去另一个城市，一个没有他的城市。

我无数次想着该怎么告诉他，结果当那个下午，那辆熟悉的单车上，我告诉了他我要转学了，原本还在傻笑的他沉默了，没有说话，只是埋着头把车骑的飞快。

之后的几天，他一直没有和我说话，本身要离开这个城市的难受，在他不理我之后愈发痛苦，我感觉我要失去我的一切，失去我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失去了在一起五年的他。终于在一天下午，我实在撑不住所有的情绪，眼泪吧嗒吧嗒的砸了下来，我不想哭，眼泪却一直擦也擦不干。

那晚，我登上了企鹅，发现企鹅里他的备注变成了对不起，是他登了我的企鹅改了备注，见我上线，他给我发了句对不起，只是电脑这头，已经哭成了个泪人，我没有回复，因为我我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第二天早上，他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在门口等我。我们默契的都没有说话，坐上了他的单车，他骑的很慢，良久，他问了句，

“非转不可吗？”

“嗯。”

“你和你爸爸好好谈谈，我小时候在体校，因为不喜欢那里，硬生生的不吃不喝三天，逼着我爸妈把我转回来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更加抓紧了他的衣服。

因为我知道，我生命的齿轮正按照他原有的方向转动着，这方向被现实与家庭牢牢掌控着，我没有力量去转动他，与其做着徒劳的反抗，不如去体面的接受。

也许他的转学出现是缘分，而现在我的转学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那段时间，每天都是算着日子过的，像是癌症患者被死神下的最后通告，在日记本里一天一天的划掉能留下的日子。有时因为不舍，坐在桌子上看天空一看就是一下午，因为不敢相信，我真的要走了吗?

临走前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小区的长椅下，沉默了许久后，他说，

“你能答应我，离开了以后不要谈恋爱吗？”

“嗯。”

不一样的城市，没有了他，就是另一种不一样生命。

因为教材不一样，很多课程我都更不上，爸爸想让我潜心读书，于是便断了我所有的智能设备，我只能在周末去奶奶家吃饭的时候用奶奶的手机打电话。

虽然他的电话我烂熟于心，可每次打起电话时，我却不敢拨通他的号码，像是害怕什么，也像是逃避着什么。于是我每次都打电话给我的好朋友，问问她最近的状况，每次都旁敲侧击的问问他最近怎么样，

“他最近都不说话，下课就在教室里睡觉，球都不打。”

“最近他开始认真学习了，昨天还问我题目了。”

“最近坐在他前面的女生经常找他说话”

......

我凭着她的这些话，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拼凑着他的整个初三，拼凑起我们的第六年。

中考结束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联系，彼此忘记了怎么开口。

我每天都只呆呆的望着他的企鹅头像，一个不会跳动的企鹅头像，点开对话框，却始终不敢开口，也许我想，就像我离开的这一年里，他应该也是每天这么痴望着对门那扇永远也不会再砰砰作响的门吧。

其实他曾有的失望我都有。

我不联系他，他也不联系我。也许又过去一年了，我在他的心中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吧，他可能已经有了新的朋友了吧，我就这样一遍一遍的质疑着自己，质疑着我们的过去，怀疑着我们的未来。

终于在我14周岁生日那晚，我鼓起了全部勇气，点进了他的空间，在留言板留了一句话，我说了什么大抵已经记不清了。

“各自安好。”

而这是他给我的回复。

我才知道，

原来，我们都一样。

那个暑假，我们贪婪的聊天，像是想补回我们之间残缺的一年一样，我们无话不谈，我玩同样的游戏，听同样的歌，从他喜欢的薛之谦到我爱的华晨宇。

我告诉他这一年我很勤奋，拼了命的学习，为了让自己变得优秀。

他告诉我这一年他还是每天打球玩游戏，前座上也坐了新的女生，和我很像，但不是我。

隔着冰冷的手机屏幕，是两颗躁动的心。

我们就像是两条原本摆错位置的平行线，因为一次失误而相交，却又在命运的纠正下回到了原迹。

中考成绩出来了，我考入了市立二中，他不出意外的进入了一所技校。

他向我自嘲班里连一个女生都没有，是一个和尚庙，我却暗暗欣喜，

“没有女生多好啊，你可以好好学习了。”

我曾经以为两个很久没有见面的人，多多少少会产生隔阂，但原来我们都一样。

我的高中的生活就是每天重复着读书，读书，读书。

我爱和我每一个新认识的朋友讲他，我喜欢的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人很多细节都会被淡忘，而他却是我心中永远也磨不平的沟壑，因为曾经发生过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无数次讲给我的好朋友听，曾经讲过的话都一句句被记录在日记本里，曾经每一个与他的聊天记录，都截屏放在那个固定的相册里。

不是不会忘，而是那些过去都深深地被烙在心里。

我读书的时候他会在我的空间留言，和我分享着他的生活，偶尔我会用学校的电脑登企鹅空间，彼此就这么倚靠着空间用四分五裂的文字拼凑着对方的生活。

一次大考前，我留言和他说我很紧张，他给我留言。

“就算别人比你好，在我心里，你永远也是最好。”

“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我考好啊，你不优秀的话我身边可就没学霸了。”

结果那次考试，我破天荒的考了全班第二。

嗯，他就是支撑我学习下去的信念。

隔着屏幕交流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两年。

这两年里，他的生活是动态的，而我是静态的，他周遭的环境在不断的改变，他不断的结识新的朋友，而我生活的全部就只有读书。他会和我说，曾经某个女同学每天追她追到校门口，吓得他每天一放学就跑，把我逗得哈哈大笑，他会和我说我们的初中为新大楼刷上了粉色的墙漆，可他不知，我连新大楼样子都不知道，他会和我提他和新朋友的趣事，可是有时他也会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我连这个朋友是谁都不知道。

这两年，隔着屏幕的两颗炙热的心从未停止地跳动着，可是我们彼此，却谁也没有办法去真切地感受到哪怕是对方的一点点温度。

有一天，他主动和我提了个女生，那个曾经坐在他前面的女生。

“她的眼睛，简直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就连转过身来的侧脸都那么像你。”

我认识那个女生，一个小学和我一起参加过舞蹈比赛的女生。

而其实，我觉得她一点都不像我。

那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口吻和我主动提一个女生，我猜到了这个女生对他不一般。

高三，有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我记得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那个我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沉默了良久，

“你知道吗？我很难受。”

“他拿了她的第一滴血。”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哭，为了那个女孩，我也许早该料到的，也许在分开的那一刹那，我们就回到了原本的轨迹，再也不会相交，时间的推移让我们认识了自己，也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你意味着什么。

我只知道，

这一次，让你哭的人不再是我了。

终于有一天，他很开心的告诉我，他向她表白了。

“她同意了吗？”

“嗯。”

“蛮好的，你也该找女朋友了。”

企鹅空间里清一色的刷着“长长久久”，我的手机屏幕定格了很久，为他留下一句，

“祝你幸福。”

脱单后的他还会经常和我聊天，和我吐槽他的女朋友就像只猪，跟我讲他会骑车带自己的女朋友上学，会半夜为女朋友买一堆夜宵，我每次都静静的听着。

也许时间过得太久了，他已经忘记了我们最初的模样了吧。

有一天，企鹅里他把我删了，我很平静，没有很错愕，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我猜是她女朋友删的吧。

“删了也好。”

5年的特别关心提示音就这么突然断了，有些不习惯。

自那以后，我再没了特别关心，也没了他。

现在，他女朋友会经常发照片秀恩爱，照片里的他还是青涩的模样，阳光的笑着，我不常在空间里点赞，但他女朋友的说说，每一条我都会点赞，我总是不自觉的存图寸照片，不知不觉一年多下来，已经码了整整几页的图。

自我大学以后的生活就没有你了，刚开始离开你的时候，你知道吗？几乎路上的每一个人都有你的影子，过去我总会紧紧的追上前，结果发现那不是你，一点也不像你，失望的次数变多了，就算再看到与你想象的人，我也学会了一笑而过。

去你应该忘了我已经过完了我19岁生日了吧，我学会了一个人吃饭上学一个人上学，不再是一个遇到点事就会哭鼻子的傻瓜了，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也努力去学会去过的很好了。

有一段时间，也许是这么些年，我总活在回忆里。

那张发皱的海报，那曾经每一页都有你的日记，曾经没有手机的时候写给你的无数封信，都那么真切的告诉我曾经你的出现，只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有时也会难受，你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男生的荷尔蒙味道，阳光又舒服。

曾经在那辆单车上，我总爱轻轻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细细地闻着你的味道。

有时，我会迫切的想念这种味道，像是毒瘾犯了般的那种迫切。可就算我走过许多路，见过许多人，却再也没有闻到过相同的味道。

我们俩。

我听着歌，却只想起你。

“太久，太久，是否过了太久，

忘了，忘了， 开始怎开始的，

喝醉了小河边唱着歌，永远爱你是我说过，

没有，没有，再没谁能拥有，

像你，像我， 哭和笑都懂得，

再触摸， 我心底藏了好久那最柔软的角落。”

我想我该感恩，还好你不是氧气，没有你我不会窒息。

那晚说过的话你应该已经忘记了吧，

我信守了承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