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day in 北京

2016-08-09  本文已影响113人  白话徐文涛

“放声大哭,从一个梦境进入另一个梦境,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奢望。”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与表弟、表弟同学“表妹”搬来望京已有数日。白天做友情早餐,晚上有爱心剩饭,一副热火朝天,欣欣向荣的小康场景,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早上吃完饭出门,公交站总有一位腿长腰细,唇红齿白的姑娘一同等车,每每令人神清气爽,口舌生津。

往常上车我坐右边,她傍着我坐在左边。今天她却隔了一个位置入座,我调整姿态,悄悄而严肃地审视自己的裤子拉链。

完好无损。

人到公司,接水入座。泡上一杯网购的红豆薏仁茶,尊贵典雅,卓越非凡,闭上眼仿佛徜徉到了美丽的青海湖。

端起杯子,满是淘宝爆款最后一天赔本甩卖好评返现的醇香与静谧。

按下电脑开机键,眼一闭一睁,黑底白字的代码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问世间空指针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彼时总想起以前写的一句话: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clipse不懂Studio的黑。

下午四点,同事二龙湖浩哥邀请我与同事老师喝水。

浩哥气宇昂藏,风度翩翩。属于那种从小就立志成为东三省优秀扛把子的东北青年,一双骚橙色耐克鞋穿过二十五个节气,朴实无华的双下巴经常迎风鬼畜。

三人闲庭信步,时而驻足。不远处池塘边站着三位妙龄姑娘,谈笑间花枝乱颤,樯橹集体投诚。

树下的六条白腿,晃得人头晕眼花。

浩哥双手抱肩微微颔首道:我觉得这个池塘挺好看。

老师抹了抹嘴巴接腔道:嗯,今天天气不错。

我咕咚喝了一口水,情不自禁地说:真白。

眼再一闭一睁,天色已晚,打卡出门,同事老师相随散步去地铁站。

老师和蔼可亲,上身一件印有神秘图腾的黑色T恤,下着一条坚如磐石的寒武纪牛仔裤,脚蹬一双清新脱俗的阿迪运动鞋。长身玉立,衣袂飘飘。远远望去,不是北京西站一言九鼎的资深黄牛,就是五道口无出其右的贴膜青年。

提及恋爱话题,语过三巡,言过五味,老师一拍大腿,一口纯正流利的哈尔滨利亚州的东北俚语:

哎呀文涛,你得主动点。

笑别老师,接到朋友继涛电话,相约帮他看房。

九曲百转,终于到达目的地,房主是一名孕妇,开门欠身,我俩进去。屋内她的老公旁若无人地打着游戏,神色仿佛老僧入定。

逼仄,潮湿,暗淡,肮脏。

房子整体体现的都是当下北京最流行的蜗居元素。

站在公交车站,继涛认真地昂起头,一扫之前叛逆桀骜的风气,眼中饱含一种屁滚尿流的忧郁。

他对着深邃的夜空开口道:不出意外的话,就这里吧。我真的不想再找了。

我伸手摸了摸兜,发现没有烟可以递上去,于是点了点头。

回到小区,告别继涛,信步上楼。前面一位遛狗的老太太,步履蹒跚,每上一阶都充满了咯吱作响的年代感。

二楼无灯,老太太发起牢骚:这么多年了,每次这里是最黑的。

我在下面的黑暗中停住,使劲咳嗽一声,上楼的灯亮起。小心翼翼地说:那您慢点,过去这段儿,上面就亮堂了。

回到家,歇斯底里地做完今天的俯卧撑锻炼。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抛去一个36伏的媚眼,感觉离施瓦辛格和史泰龙又近了一步。

One day in 北京,我没有许多情。只是有一些光影斑驳的故事,藏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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