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不是梦?

2021-11-18  本文已影响0人  楠柯一梦天涯路

人至中年,高堂白发,儿女蹒跚,浮生醉酒,梦回青葱,恍如隔世!

世纪之初,夕阳余晖照耀着古老的小城,斑驳的旧城墙崎岖蔓延,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落叶纷纷,希望高中的宓妃湖水波粼粼。

水若景背着沉重的书包匆匆赶往教室,走廊上随处可见“高考、拼搏、与时间赛跑”的字眼不断涌现眼睑,高三的学业压的人几乎透不过气,紧迫的氛围扑面而来。对于水若景这样的贫寒学子,承载着父母殷切的期望,肩负着改变命运的使命。正所谓“十年受尽窗前苦,一举成名天下闻”。自步入高三,少了闲庭信步,少了武侠江湖,少了国足喝彩,更多的是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日复一日,枯燥乏味,沉闷不已。虽然,他逐渐习惯了高三生活,但是自诩文艺青年的秉性丝毫不减,常常为赋新词强说愁!

伴随着同学们沙沙书写声,水若景快步入座低头埋入书城,一个甜甜的声音传入耳畔,“你好,同学,我是时梦兮”。原本以前的同桌“高考移民”,空空的桌子就自己一个人。抬头看去旁边坐着一位女孩,清澈如宓妃湖水的大眼睛带着浅浅的笑,如柔荑的手伸向自己面前,水若景回到“你好,我是水若景”,两只青春飞扬的手握在了一起,似曾相似的感觉却在心底滋生蔓延。之后,日子如水,岁月如初,水若景与时梦兮一起学习,相互勉励,也互送个礼物,真所谓“吃着火锅唱着歌”迈进高考这场残酷无比没有硝烟的战争。

宓妃湖如往日一般平静,呆呆地望着湖畔的水若景却莫名烦躁,心若被困在围城无法突破,憋得慌,闷得不能自已。一种想吼却吼不出来的感觉,只能以胡乱涂鸦来排解烦闷:心在围城几时破?情若幻海无穷尽。待到鱼跃龙门日,天涯相随伴君兮。他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病了?可能是心病吧。他无精打采的状态当然逃不过同桌时梦兮的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善解人意的她说了很多自己的故事,也包括自己的初恋男友,并俏皮问水若景是不是想自己的初恋女友了?一语惊醒梦中人,莫非自己真的爱了。眼前的她难道就是自己的情劫,真是一场无法企及的梦。贪嗔痴爱别离,五味陈杂,莫名的情愫滋生蔓延,心中两个声音在激烈斗争:理性声音告诫自己以学业为重摒弃一切;感性之声劝自己青春易逝此情可追。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的斗争,但是时梦兮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水若景彻底凌乱不堪,倾倒于自己的青涩单恋。

一场不能诉说的单恋就这样默默的落地生根。单恋之苦,若画地为牢,只是默默地等待,默默地守候,默默地关注,仿佛麦田守望者,又似渭河垂钓者,无可奈何之至。水若景涂鸦次数渐多,诸如情天情海幻情身、天若有情天亦老、春恨秋悲之类的字眼随心所涂,甚至洋洋洒洒写了一封致初恋情书,诉尽衷肠,极尽爱恋。无巧不成书,每每涂鸦之后就迅速收起、隐藏,但这次同桌时梦兮借用复习资料,无意中翻看到,内心泛起涟漪,有一些羡慕水若景所谓的初恋女友,也感动于水若景的痴情,却不知这封情书是为自己而写。水若景惊慌失措,惶恐不安,唯恐时梦兮看破自己的心迹,失去这份天长地久的友情。时梦兮看着同桌慌乱的表情,还以为是看到了水若兮的小秘密而让他害羞。

一日,水若景来到教室没有看到同桌的身影,心里忐忑不安,她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来上学?世纪之初,通讯不便,无手机无网无微信,仅能静静守候,焦急等待。颇有一种魂不守舍、坐立不安的感觉。从上午左顾右盼至下午,从旭日东升到夕阳西下,始终没有时梦兮的消息,更无心功课,无心学业,心里满满装的都是她。这一天对于水若景而言,漫长如几个世纪,煎熬若火上蒸烤。失落、孤寂感充斥着整个夜晚,浑浑噩噩,不知所思,迷迷糊糊经此一夜,天终于亮了,原来思念一个人如此苦楚。清晨,水若景第一个来到教室,等待、期盼她的出现,终于伴随着早读铃声那个熟悉的倩影出现了,若惊鸿一瞥,内心波涛汹涌,欣喜若狂,恢复了往日欢乐。待时梦兮坐到身边,便迫不及待悄声问她昨天有什么事情,好不担心!原来是身体不佳,家人带着去医院一日游而已,究其原因则是早饭没吃好营养跟不上。水若景悄悄记在了心里,从此时梦兮课桌抽屉多了一份颇有营养的早餐。时梦兮又怎知这份早餐是水若景耗费自己两顿饭的生活费精心购买。

随着时光飞逝,时梦兮逐渐感受到了水若景不同寻常的眼神,又岂能不知水若景对她的好、对她的真心、对她的痴情,朦胧中已跨越了友情。时梦兮也曾仿徨,也曾迷惘,面对这份痴情又该如何面对?自己早已心有所属,无法接受水若景,又不忍心辜负他的一片痴情。于是,时梦兮做了艰难的决定,选择距离产生美,试图让这份友谊长存。趁班主任调座位之机,她挑选了别的座位,同时让水若兮一好友告知水若景自己有男朋友,只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若无男友一定接受这份迟来的爱。

当一切尘埃落定,得知这个结局的水若景,既欣慰又感伤。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一如既往的相互闲聊,一如既往的相互鼓励,一如既往的相互关心,但对于水若景已是咫尺天涯!水若景想到了所有的结局,固然在预料之中,但是对她的爱意若滔滔江水,无法抑制,无法放下。每天痴痴地守望着时梦兮,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感受着她的欢声笑语,时也梦也。求不得之苦,爱别离之恨,放不下之痛,时时刻刻折磨着水若景。

夕阳余晖仍然耀眼,水若景借外出觅食之际,独自举杯,独自畅饮,一路走来步履蹒跚,与轻风为伴,与夕阳共舞。恍惚间,若时梦兮就在身边,或安慰,或畅聊……

匆匆数月,高考将至,水若景的成绩一落千丈,可想而知这样的结局。

高考结束,就这样曲终人散,各奔东西,宛如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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