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先验与许诺）简约本 沉思录 第三章 生当作人杰 死

  对于烫手的山芋对于海关的关注，让我百思不得理解，难道这就是她背后藏着掖着的不可见人的东西吗？海关是国家的买卖，有什么值得关注的？莫非她通过对海关的关注考察我什么？实事求是说，我有什么值得考察的，我从来都是清白之身，有一说一的，不会藏着掖着，不会走海关腐败之路，这是我的做人本质，也从来不隐瞒我的思想观念，我该告诉你的都说了，你这样的关注海关不值得。

  我不假思索的说：你何必这样关注海关呢？你真的认为我作为海关一员，是为海关服务，而泯灭我们历史之路吗？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人吗？我有我的难处，我作为海敲钟人，是离不开海关那个天天报时的海关大钟的。我的职责靠敲钟人吃饭，靠敲钟人进行历史之路思考，思考法国作家雨果的巴黎圣母院那种爱斯梅拉达与嘎西莫多的宿命。我们何必把我们的关系，把你藏着掖着的东西放在进海关的思想熔炉里评价呢？实在大可不必。不管你对于海关有什么看法，都没有关系，我不会背叛海关，也不会做海关的顺服工具，也不会做海关的奴才。否则我干嘛做逃兵呢？

  她脱口而出，直截了当问我：真是这样吗？好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就等着你的这种话，这种先验与许诺。

  接着不知她为什么，她的目光賊亮賊亮的，好像捞到什么救命稻草，像是藏着掖着什么，又一次向我的海关角色发起进攻：就算你说的那样，那么当你执行海关职责的时候，你能抛弃海关角色而代表你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角色与先验与许诺吗？

  到了这种瓜熟蒂落时候，虽然我还不明白她的真正意图，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无非借海关这个关口，实现她的移民梦。

  对于她的移民梦，我不知道是她的移民梦可怜，还是我的海关职责可怜。火热的年代造就了思考的一代，也造就了像我这样的颓废一代。而对于我们之间的不同的思考方式，对于她的藏着掖着的东西，即使我知道，我也不会盲从了。可是我这个海关敲钟人，能放过你的通过海关关口移民国外的梦想与行动吗？这对于我来说是知法犯法的，一旦发现会进大牢的。我怎么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呢？我作为海关成员不能感情用事，不容许我在她面前信口开河。我甚至装傻充愣的说：我们都是中国人，说心里话，我作为敲钟人，是不能放过偷渡犯的。我不希望你走那条路。难道你作为国内医生还不满足吗？

  她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是捉弄人的狂笑。我明白她在笑我的愚不可及。她边笑边挖苦我说：亏你还是哲学家，亏你还是敲钟人，我问你，你是为海关敲钟？还是为我们的社会思想泛意识形态敲钟？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你是不是刘姥姥进了海关大观园，就忘记我们曾经拥有的历史之路呢？就忘本了，再也站不起来进行思想探索啦？别人不知道你的内心，我还不知道吗？别井底之蛙了，我的党外布尔什维克。你这样的官方语言，我听够了。现在当我从命运底层回的大上海的时候，原来你还是个老古董，还在为你的海关职责鸣锣开道。我再也不会为那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语言表达欺骗了。我已经看清你的官方语言表达掩藏着什么了。与其说我藏着掖着，不如说你的海关职责藏着掖着。亏你还是哲学家，竟然与这样的官方语言穿一条裤子，他妈的，你有本事，你报警呀？甚至你直接给我带手铐脚链呀！所以，让我们的历史爱情故事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