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成长励志

巧克力糖豆

2019-05-19  本文已影响0人  桃花渊

生命就像一盒巧克力,结果往往出人意料。——《阿甘正传》

小时候很喜欢周六街上卖油条的姑婆,每次我路过,她都会拉着我坐在她大红伞下的长凳上,给我端上一碗热腾腾的豆浆,再切上油锅里刚捞出来的两根油条,嘱咐我要吃饱,如果见我胃口不佳,就会靠边去买小孩子和大人们都爱吃的米凉粉,油泼辣椒和碎断酸菜,很是合我的口味。

避而不见,是自尊太强。姑婆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每次路过的小孩儿,依例她都会给零花钱,常常是五块十块,受过恩惠的孩子倒是许多,那时姑外公已经退休,家里孩子都已经慢慢成家,姑婆卖油条,只是因为自己闲不住,不想大把时间浪费。但是妈妈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和以为我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小孩儿,一到街上,就要和我约法三章,勒令我不得去麻烦姑婆。

可是走着走着,腿就不自觉迈到姑婆的摊边,远远地看着姑婆顶着一头白发,手中拿着老长的筷子,在满脸笑容地给路过的熟人打招呼,一边熟练地在油锅里炸出金黄色的油条。有时候想过去帮帮忙,但记起妈妈的话,犹豫再三之后,还是走开了。

后来姑婆借口忙不过来,让我帮忙洗碗,妈妈才松口,让我去靠近姑婆。

每周六早上到了,姑婆照例给我端上豆浆和油条,不过当时我都借口吃不了油条,坚持只喝豆浆。后来,我就成了小红伞下,帮忙收拾碗筷和加热豆浆的小伙计,偶尔也会吃力噗嗤噗嗤地提着豆浆来回给客人们倒,一碗豆浆,白糖两勺,依据客人口味,酌情减量。

吃饭的客人。吃豆浆油条的客人,大部分是年长者居多,加上早餐没来得及吃,就大早起来赶早集,所以暖胃的豆浆和补充能量的油条,就成了他们的口中最爱。但假如是老熟客,姑婆也会免单或者就是少点一些钱,用姑婆的话说就是收三块五块的整钱。在你来我往当中,大家每次看到姑婆都会热情地招呼,偶尔也从家里带些新鲜自己种的辣椒或是玉米,送上门来。

姑婆的笑,弯弯的月亮。姑婆每次收拾完摊子,都会将我带回她们家。一路上给我笑,当我害怕回家会惹妈妈不开心时,姑婆总会拍拍我的肩膀,说包在我身上,我给你讲。然后,我就屁颠屁颠去他们家……

每到五六月份的时候,姑婆就领着我去桃树林,摘下许多甜甜的大桃子。摘桃很开心的,可以高兴地爬高,但桃毛会让全身发痒难受,不过这种难受,丝毫不会影响吃桃的喜悦。

哈哈哈哈,姑婆,以后长大后给你买酒喝。姑婆咯咯咯地笑,你别忘记来看我就好了。每次离开后,她都让我带上二十来斤的桃,如果梨熟了,还会带着大大的苹果梨。

这是小学的时候,才敢一次拿这么多,甚至拿的越多越开心。到了初中以后,离姑婆的油条摊就更远了。但一直记得她在红布雨伞下忙碌的身影。

现在姑婆已经不再卖油条了,而我才学会吃油条,那天和室友上街,看见油锅里滚滚炸开的油条,忍不住买了许多……

如今在外上学四年,寒暑假几乎很少回去。见到姑婆的时候就更少了。不知她又在哪里忙碌着呢……

一天,在油条小街,忽然又想起那句:“我不懂我们是否有着各自的命运,还是只是到处随风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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