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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飘香时

2021-05-06  本文已影响0人  刘会专

刷视频的时候,看见朋友发的在老家吃槐花的视频,槐花饼,是我爱吃的美食。

一年一度这个时候早些,当槐花还未开放,还是花骨朵时候,一度是我们这边热闹的时候,一些南方人,带着长长的带铁钩子的竹竿,到处晃悠着收槐米。奶奶家门前有一棵,奶奶会讨价还价地看着他们拽下槐米,装了袋子过了秤,接了账的钱给全家人买菜做饭。

如果说和槐树还有哪些记忆,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老妈整天挂在嘴上的我学会走路时候的情形。我学会走路的时候都已经1岁半了,得感谢当时一起做生意的嫂嫂家,那个后来我上学前班后爱给我们讲“胖大嫂”故事的嫂子。当时妈把我放在门头门口前10来米的槐树下,让嫂嫂帮忙看着,嫂嫂就拿着糖果逗引我,边逗我边往后退,我就奔着糖果走了起来,越走越快。老妈看到后,激动坏了,抱起我就回到家里给奶奶看,奶奶拿起菜刀,我迈一步,她就在我脚后拉一刀,说是离开了后,走得才会更稳,于是就有了老妈嘴里的学会走路后从不跌倒的我。

这样的画面在老妈唠叨无数遍后,我脑子里形成了深刻的印象,就像是真正自己的记忆般,我能看得到自己在那棵大槐树下迈出来的每一步。

而真正在我记忆深刻的大槐树也是家里门头下的大槐树,因为我们小时候,家里爸妈卖雪糕都在那棵树下。那个时候的热闹也都围着大槐树给的树荫进行着。

冰箱是掀盖似的,老爸那时候会木匠活,自己打了冰箱架,每天早上爸妈就会和抬轿似的把它从店里抬出来,晚上又会抬回去,那时候觉得冰箱应该是很幸福的,白天有大槐树给它遮阴,来回有人抬着它,里边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因为白天有生意在那里,那里自然也就成了聚集乘凉的地方。

老爸喜欢下象棋,上午时候会有买雪糕顺带坐下歇歇的人,下午太阳不那么毒的时候,人群就拥挤上来了,老爸早就摆好了棋局等着那些人纷纷而来。那些和老爸下棋的棋友都是固定的,和他最要好的就是三大爷,也因为共同的爱好三大爷对我家里的弟弟也格外照顾,有时候早上三大爷会骑着他的木兰摩托带着弟弟去棉纺厂街上吃早点。男人们的友谊平凡却是烟火气十足,那些人们的聚集让店门口显得热闹非凡,这种热闹在老妈看来却是影响了买卖,即使后来家里又开始在外边经营扎啤,那些人偶尔买些也是无法赢得老妈的谅解。毕竟那时候做小卖部还有做饭店都落在一个女人肩上,男人只会玩,确实是让她生气。

老爸的棋局偶尔会在老妈的唠叨下不欢而散,时间久了大家伙好像慢慢都有了免疫力,对老妈的叨叨自动过滤。老妈只好又换对策,给老爸烧象棋,烧棋盘。家里的炉灶因为做饭店的缘故,一年到头炉子都着着,要是看着老爸急得团团转,八九不离十老妈就已经给他又烧了一副象棋。

在他俩的斗智斗勇下,我们家的生意终于在各种拆迁之下结束,老爸的棋局,大槐树下的热闹也成了往昔的记忆。现在路过曾经家里开店的地方,没了大槐树,路边种满了小槐树,那个承载一家人喜怒欢笑的地方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酒店,后来又成了银行。

后来搬回家里后,家里院里有一棵槐树。我只记得回家住的第一个冬天,那棵槐树下堆满了雪,我当时很怕那个冬天太冷,它会撑不下去,还好,春天来了它又发了新枝。

大学时候,曲园的浪漫故事总会有紫藤花的身影,长得跟槐花一模一样,颜色上是俏丽的紫色,攀爬出来的廊道,不知道偷听了多少甜言蜜语,又见证了多少分分合合~

如今,没有时间好好去看一棵树,也没时间去好好看看那些盛开的花,倒是老妈给我送来的槐花饼让我知道了这季的槐花盛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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