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续篇

记一次吵架(下)

2020-06-17  本文已影响0人  轻龄

一只鹿茸熬了三天的药,今夏还是没醒,不过好的趋势是终于可以自己吞咽了。

自从今夏可以自己吞咽,林姨就担起亲自照顾今夏的责任,好方便随时注意今夏的病情。

对此陆绎是怨念极深的。

自从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心结,陆绎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今夏,并期待着今夏醒来,好好弥补自己的过错。

虽说今夏有好转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但这种好转的趋势……

陆绎瞅了瞅床上的人,心道你什么地方转好不行,干嘛会自己喝药啊。

随后抹了一把自己的嘴‘我还没喂够呢’,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今晚你去东院好好睡一觉,陪陪熠儿和墨涵,这么多天没见着你俩的人影,两个孩子都有些慌神,尤其墨涵”林菱对陆绎说。

陆绎为难的看了今夏一眼,试图挣扎“那今夏呢?”

“有我,我今天晚上过来守着”

陆绎被林菱推出房门,终是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老爷,洗澡水烧好了”

“嗯”

陆绎把自己扒干净扑通一声跳进浴桶里,然后把自己憋到眼冒金星才探出头来。

这样失真的感觉让他晕眩,却也意外的享受其中。

今夏晕倒前,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呢?陆绎想。

“爹爹”墨涵很久没有看见干净的陆绎了,于是在陆绎一推门的时候,便着急着扑到了陆绎身上。

“怕怕”墨涵一边说着害怕,一边把陆绎的脖子勒到最紧。

陆绎安抚的拍了拍墨涵的背,而后低头在熠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熠儿害怕没有”

有些意外的熠儿在得到父亲的一个吻之后眼睛里的星星差点儿跑出来,想要张开手臂抱住爹爹,却又想起父亲在娘亲床前的话。

“熠儿是个小男子汉了是不是啊?”

于是熠儿硬生生的把伸出去一半的手臂给放了下去“不怕!熠儿是男子汉熠儿不怕,熠儿要保护妹妹!”

“爹爹在呢”所以爹爹会保护你们,你暂时不用那么坚强。

陆绎把墨涵放在一个胳膊上,然后把熠儿拉起来,就着床的高度一把把儿子托进怀里。

没有意料之中的吃力,陆绎才明白过来,即使是哥哥,却也只是个三岁多的孩子。

陆绎突然就明白了今夏的责怪。

许是许久没有被父亲抱过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与墨涵扭来扭去不一样,熠儿甚至不敢动一下,连背部都是用着力的。

熠儿回想着小时候,把下巴搁在陆绎的肩头,熟悉的安全感充斥着四肢百骸。

熠儿撇了撇嘴,而后将红了的眼眶里的泪水擦干净,又往陆绎的怀里挪了挪。

陆绎把孩子们哄睡了放在床上,又去到了今夏在的西院。

“我觉得,还是我陪着今夏吧”

“不用,我来就好了”

连门都没进,陆绎就被林姨挥着手像赶苍蝇一样赶出来了。

陆绎委屈巴巴的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转身回到熠儿在的房间。

他想守着今夏,想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万一,今晚就醒了呢?陆绎心想。

陆绎第二天早上是被岑福叫醒的。

“大人,大人!”

许是顾忌着屋里还有孩子,岑福的声音也不大,不过这对于一直浅眠的陆绎来说已经足够了。

陆绎用能动的胳膊敲了敲床栏示意他听到了,然后动作轻柔的把另一条胳膊上的两个小脑袋挪到了枕头上。

被挪动的墨涵有些不耐,咕噜咕噜几下翻进了熠儿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接着睡。

陆绎打开房门看着一脸焦急的岑福“何事”

“夫人醒了但……是一直在哭”岑福看了看早已消失在转角的自家大人,进去默默把枕头横在没有墙的一边,而后轻轻带上了门。

“今夏!”陆绎冲进屋子的时候今夏正在默默流泪,看到陆绎眼神里有着说不明白的情愫,却终究不是爱与眷恋。

陆绎蹲在床边把今夏的手紧紧拉到自己的手心里攥着“今夏……今夏……你醒了真的是太好了,今夏”

可今夏一点儿都没觉得好。

晕倒前的一幕幕就像跑马灯一样在脑子里闪过,睁开眼睛四下巡视,是西院的陈列无疑了。

他就这么等不及,把自己赶走了吗?

今夏还没有力气把手从陆绎手里拉出来,于是只好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孩子呢?”

“孩子还在睡觉呢,放心,他们很好”

“为什么不在我身边”今夏睁开眼睛质问陆绎,眼神里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冷的像刀子。

如果放在以前,陆绎一定觉得是今夏无理取闹,孩子在哪里睡又有什么问题呢?有什么值得大呼小叫的呢?

可如今陆绎知道了,在自己过于忽视今夏之后,孩子是今夏难过的内心中唯一的救赎。

与其说今夏是在乎孩子,不如说她只是在争在世上最后的价值与挣扎。

“孩子放在你身边,怕他们哭闹打扰你的休息,所以让他们在主屋里睡着,现在还没醒呢,你若想他们了,我让人把他们抱过来便是”

陆绎温柔的解释,随后便差人去抱孩子,他自己则把今夏的手贴在连自己脸上,感受着今夏的存在。

只是之后今夏就再也不说话了。

“今夏,来,把药喝了”林姨端着药进来,语气中都是兴奋,今夏终于醒了,怎么能不让人开心。

陆绎闻言把今夏扶起来,还不忘把自己垫在今夏后面,想要给她借力。

而后接过林姨手中的药碗“来今夏,把药喝了。”

陆绎的语气十分温柔,让今夏想起刚得熠儿的时候,陆绎就是这般从后面抱住自己,然后一勺一勺把汤药喂进自己的嘴里,动作极尽温柔缠绵。

今夏接过陆绎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陆绎连忙拿起旁边的白水递给今夏,还不忘给今夏顺背“慢一点儿,怎么喝的这么急”

“好好躺着吧,我去给今夏熬点儿滋补的汤水”林姨把药碗接过来,笑吟吟的去厨房做营养餐。

“谢谢林姨”

目送林姨离开并且把门带上,陆绎从后面把今夏裹在怀里,把头放在今夏的颈窝处深吸了一口气。

“你醒了,真好”我还有机会弥补,还有机会好好爱你。

今夏挣开陆绎的胳膊,不知道他这般突如其来的示好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满身不自在。

陆绎放开今夏,只是伸手来回摩挲着今夏手腕上的手绳。

几次带上摘下,这条手绳见证了两个人一路走来的艰辛,也见证了两个人一路走来的相互扶持。

总以为,时间长了的爱情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从轰轰烈烈到相濡以沫。

一如当年在杭州城一战,陆绎的眼中只有今夏,而祁将军和祁夫人心中装的,却是杭州城的百姓。

并不是不爱了,也不是不心疼了,只是相爱许久之后,心间缠绕的情丝变得透明,却也更坚定了彼此的羁绊。

总以为有些话即使不说,仍然能够彼此牵动。

爱不再挂在嘴边,两个人都会慢慢的疏于表达,疏于像年轻的时候一样向彼此表达爱意。

却不曾想,不管身份如何变幻,在心爱的人面前,她还是想做那个当初撒娇耍赖的小女孩儿罢了。

今夏离开陆绎,还可以是那个持剑杀敌巾帼不让须眉的袁今夏,可在陆绎面前,却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女了。

那双盛满星星的眼睛,是陆绎亲手弄丢的。

今夏微挣了一下手腕便没了动作,她以为,陆绎是来取手绳的。

却不想,陆绎只是抬起她的手腕,轻轻在上面附上一吻,久久不肯起身。

“今夏,又是我让你受苦了”

陆绎总能轻易触动今夏的眼泪,责怪也好、嗔怒也好、感动也好。

陆绎起身把隐忍着泪水的今夏揽在怀里,手紧紧地握着今夏纤细的手指,力道之大仿佛只要一松手便会消失一样。

“大人这是做什么”

原本相爱的两个人也会如此的如同陌路。

可如若不爱了,又何必故作这一番疼惜的姿态。

这个怀抱如今还有几分热量是分给自己的,言语中的眷恋如初却也终究不是原来的模样。

若是心疼熠儿和墨涵终于不用做没有娘亲的苦孩子,又何必搅动自己平静已久的内心。

“娘亲!”

还未等两人把话说清楚,熠儿便扶着墨涵出现在了门口。

兄妹俩没有让碧莲抱着,还走不利索的墨涵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紧紧抓着哥哥的手指,费力的迈过门槛。

熠儿虽然着急着跑到娘亲的身边,却也不得不耐心的扶着妹妹慢慢跨过来。

陆绎把两个孩子抱上床,两个孩子便冲进了今夏的怀抱。

今夏太瘦了,陆绎在后面虚扶着今夏的后背,看着墨涵便把今夏冲得一个趔趄,心下便想着,还要再弄些上等药膳给今夏补补身子才是。

看见孩子,今夏的脸上终于见了笑。

陆绎坐在床边看着母子三人在一起玩闹,心想自己是错过了多少这样温馨的时候。

不过,以后再也不会错过了。

任由他们亲近了一会儿,陆绎伸手把孩子抱下去示意碧莲带出去。

自己则转身抱住了还欲阻拦的今夏,他们之间,有好多话需要说。

“今夏,可以原谅我吗?”

“什么?”

“我的鲁莽,我的不细心,我的责怪,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但你能原谅我吗?”

“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今夏都已经做好吵架的准备了,却被陆绎的几句道歉堵住了心口。

“我以为,我们结为夫妻,便是对彼此最好的守护,情话少说了一些,你也可以感受到我的在乎,我一直以为,我们彼此心意相通”。

“我生气你不懂事的胡搅蛮缠,却忘了我已许久没有陪你在月色下说说话”

“我觉得你对孩子太过敏感,却忘了是你怀胎十月,用命换来了他们;熠儿高烧,是你守在床头一遍一遍给孩子擦拭额头”

“都说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可那时的今夏向我寻求庇护和依靠的时候,我只却因为次日要呈上去的奏折而觉得你在小题大做”

陆绎留意到在提到孩子的时候,今夏明显阴沉的脸色,便知道这才是两个人之间最大的心结。

“或许你现在还在因为这件事责怪我,可我不是不爱孩子,在我走进书房之前,我已经请三个大夫给熠儿看过,他们都说只是贪玩儿沾了凉,睡一觉便能好之后,才放下心来去赶奏折的”

“我是你的夫君,也是孩子的父亲,可我也是皇上的臣子,边疆战事吃紧,皇上要我尽快递上奏折,我亦怠慢不得,我只有尽忠职守,才能更好地护你们周全。”

陆绎说的都是事实,今夏知道,可她还是替熠儿委屈。

“可熠儿那么小,却因为他的父亲偏爱一个还不懂事的妹妹,而变得小心翼翼“今夏轻声埋怨着。

“我的熠儿,也还是个孩子,他现在应该无忧无虑的到处闯祸,而不是低眉顺眼的观察大人的脸色。”

“你又可曾知道,熠儿为了得到你的夸奖,每日学那些晦涩难懂的功课,点点小人站在凳子上练习握笔姿势,可他的父亲,大人您,却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你知道他自己伤心了多久吗?”

“可我的熠儿又是那么善良,他知道父亲疼爱的是他的妹妹,他又不能哭闹,不想去争……”

今夏说着便哭了起来,熠儿的懂事她看在眼里,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更加心疼。

而每次要跟陆绎说这件事的时候,陆绎要么忙于公务,要么忙着宠爱墨涵,根本没把自己的话 听进去过。

今夏这才对陆绎心生怨怼,一日强过一日。

“我知道”陆绎安抚的拍了拍今夏的背“我都知道了,我和熠儿说过的,以后会尽量陪他,每天都会抱抱他。”

“我告诉他,爹爹是爱他的,还好不晚,对不对,还好我们的熠儿还没长大,我还有机会弥补。”

“以后我会多抽时间陪陪孩子,也多陪陪你”

“夫人,做回为夫一个人的小女子吧,好吗?”

坚强久了,不再惧怕利刃荆棘,却唯独对陆绎突然的柔软与温柔溃不成军。

“呜呜呜~~~陆绎你就是个混蛋!大混蛋!”

眼前的人是爱慕许久的人,又怎么真的恨得起来,于是今夏只能一遍一遍说着最无用的狠话,用眼泪宣泄着自己的委屈。

话说开了,哭够了,今夏的情绪终于趋于平稳。

不再闪躲陆绎的怀抱,由着他给哭到疲累的自己喂了一整碗水,才有一种终于活过来了的感觉。

可今夏还是有些踌躇。

陆绎耐着性子问着怎么了。

只见今夏支支吾吾了半天,陆绎才听见今夏在说着什么那天被送来的两个美人。

“你就这么想给我纳妾?”今夏找回了那个温柔的大人,可不代表锦衣卫的气场也一并丢了去。

尤其是在陆绎认为自己解释的非常清楚,并且两个人已经和好之后,居然还要提到某些在陆绎看来本就没什么意义的事情。

“是大人那天说要留下的”今夏嘟着嘴嘟嘟囔囔。

今夏有个习惯,自己觉得自己无辜而小声辩驳的时候,习惯瞪着大眼睛看别处装单纯。

本就不大的小嘴更是会皱到一起,就好像这样陆绎听见就会少一点儿,火气也会小一点儿一样。

陆绎拿出锦衣卫的气势用眼神向今夏释放低气压,却不想今夏丝毫没放在眼里。

今夏低下头抠自己手指装傻,还不忘偶尔摇头晃脑自我肯定 一下。

还真是……有些像17岁的袁今夏了呢。

陆绎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惹得今夏疑惑的抬起头来一探究竟。

陆绎收敛了笑,又恢复冷酷的模样,眼睛一顺不顺的看着今夏,朗声道“岑福”!

今夏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叫岑福,于是歪着头看了看岑福,又一脸迷茫的看向陆绎。

陆绎忍住自己想要伸过去掐脸的手,起身不容置疑的将手从今夏的膝窝底下串过去,又另一只手揽住今夏的腰,猛地一下把今夏抱了起来。

今夏为了安全,条件反射的搂住陆绎的脖子,倒是深得陆绎的心。

陆绎勾了勾嘴唇没有看今夏,反而继续吩咐着岑福“把西院收拾出来,按妾室的礼数打点,屋里多填个火炉,少一溜珠串我拿你是问!”

嘿呀,还真把人给留下了啊!还多填个火炉?还少一串珠串都不行?还当着我的面长妾室威风!把小爷放哪儿了!

挣扎不过,气不过的今夏扭头张嘴狠狠的咬住陆绎的肩膀。

有多使劲呢?

当年中毒镖没吭一声的陆指挥使没忍住顿住脚步闷哼了一声,缓了一会才又迈开了步子。

熠儿和墨涵被碧莲引着吃羹去了,陆绎进屋就把门锁死了,随即撂下床幔,跟着今夏脱鞋上了床。

见这架势,今夏忍不住往床脚缩了缩“你干嘛?我现在可是病人别乱来!”

本来没打算乱来的某人斜靠在床上,不正经的牵起嘴角“乱来是怎么乱来?我和夫人睡一张床,难不成还会毁了夫人的清白不成?”

今夏再一次败给陆绎那张脸皮和那张嘴,挣扎着想下地。

陆绎拽着人的手臂把人拖回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塞进怀里,随即闭上了眼睛。

“睡一会儿,乖”陆绎在今夏头顶上出声,这么会儿倒是显得温柔了许多“我日日夜夜的守着你,有些乏了”

“切”今夏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挣扎着扭过身子,看着床顶上的花纹嘟囔。

“谁知道大人日理万机是去做什么了,反正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有熬得站不稳的林姨,大人进屋的时候倒是清爽的很。”

陆绎睁开眼睛看着今夏,心道敢情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可陆大人这次是属实的冤。

但看着今夏酸溜溜到处转的眼睛,那伶牙俐齿的嘴倒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叹了口气理了理今夏的发丝“今夏,我真的很担心你”

“哼哼”今夏不信的翻了个白眼,用语气表现着自己的不满。

事实证明,陆大人永远有让你闭嘴的办法。

眼见着解释不通,陆绎低下头含住今夏的唇瓣,和那日的怒火不一样,陆绎温柔的缱绻着今夏的每一寸嘴角。

陆绎将今夏压在身下,却又顾忌的今夏体弱支撑起大部分力量。

陆绎细致的吮吸着今夏的唇珠,在自己造成的疤痕上辗转留恋,似是想要靠着亲吻,舔舐着今夏受伤的罪证。

他扫荡着今夏口中的每一口空气,任由呼吸不畅的人儿乖巧的搂着自己的脖子示好,才堪堪放过,让今夏喘一口气,复又吻上那颗唇珠。

待到两人分开的时候都有些气喘吁吁,这吻似乎是久违了的温度,没有怒火中的暴躁,也没有性欲中的欲望。

这场温柔干净且虔诚的吻,却更加像极了抵死缠绵。

陆绎趴在今夏身上缓了一会儿气息,等待着呼吸变得平稳,连从颈窝传出来的声线都有些闷闷的,又好像有点儿委屈一样。

“我们现在能睡觉了吗?”卑微陆绎无奈的再次提出睡觉的请求。

“唔”今夏缓了过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陆绎在咬牙。

“嗯……那……那两个姑娘……大人真收了啊?”

陆绎无语的抬起头,他认真觉得今夏三番五次的欠收拾,教训一顿就好的那种。

但是顾忌她的身体,又想到当时两人口不择言的对峙,陆大人再一次无奈的举白旗。

“送回去了,当天就送回去了,你当时都那样了,我哪有空管她们啊!”

今夏没回答,陆绎从人身上起来就看见今夏一脸的不信任“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岑福!”

陆绎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可今夏却不领情,立刻梗着脖子怼回来。

“那你干嘛让岑福收拾西院的屋子,还标准那么高!”

像是找到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原本一脸无奈的陆绎瞬间找回了自己一家之主的气势,撇着嘴又怒气冲冲的怼了回去。

“以后!每个月上旬在东院,我与夫人相亲相爱;下旬你收拾着东西滚去西院住,本大人要宠妾灭妻!”

瞬间被自家大人萌到的今夏忍不住主动送上一枚香吻以资鼓励。

“大人,我还有最最最后一个问题。”今夏把一只小手指竖在两个人中间讨价还价。

“啧”

“真的就最后一个”

“说”

“上旬在东院,下旬在西院,那中旬,大人去干嘛啊”

陆绎倒是没有不耐烦了,只是挑着眉看着怀里的人,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案,今夏突然脸色通红。

“睡觉睡觉睡觉”今夏把自己的脸窝在陆绎的怀里紧紧地闭上眼睛。

陆绎看着可爱,忍不住想逗逗她,便故作虚心的说“既然夫人诚心发问,不然我还是回答一下吧”

“不准!”今夏猛地把头抬起来伸手捂住陆绎的嘴巴,凶巴巴的威胁“你夫人说你现在不能说话了!”

“闭眼!”陆绎闭上眼睛。

“睡觉!”陆绎呼吸平稳。

今夏满意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把自己塞了回去。

别问今夏为什么突然恼羞成怒,问就是那个女人没有那么几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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