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信仰与科学
这是一个充满争议和极其敏感的课题。
科学,现代社会的灵魂。像幽灵,无所不在,无孔不入。
科学,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无止境的轻松、舒适和方便;科学,是经济发展的最强大的原动力,是走向富裕和康庄大道;科学,是国家安全和民族尊严的最可靠的屏障。现代社会,归根结底是建立在科学之上。没有科学的蓬勃发展,就不会有如今日新月异、光怪陆离的现代商业社会。
然而,科学概念的出现,仅仅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人类几千年的农业社会,却是建立在形形色色的宗教信仰之上,以等级制度为基础的专制统治,无不借助于至高无上的神权。
科学思想从哪里来的,又是怎么产生的?显而易见,它既不可能凭空出现,也不会是造物主偶然的创意,我们只要研究一下,“商业社会源于农业社会,是农业社会发展的结果”的历史演变,就会自然而然联想到,科学思想与宗教思想之间,必然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因果关系。
“科学源于宗教,科学思想植根于宗教思想之中”,这个观点未必能让所有的人都接受,但它却是:既符合历史的事实,也符合历史逻辑。西方中世纪的神学,将古代希腊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托勒密的天文学,纳入神学系统中,成为宗教思想的基石,虽然动机是为了构筑宗教自身理论体系的需要,也表示了中世纪的神学思想家,并不排斥自然哲学。许多知名的科学家,本身就是神学家,他们往往是在对上帝的研究中,而导致了科学的发现,像日心论的创立者哥白尼和著名的物理学家牛顿,终身是上帝的信徒,他们认为,“科学的发现,仅仅证明了造物主的真善美。”爱因斯坦更是直白:“没有宗教的科学是跛子,没有科学的宗教是瞎子。”历史上的绝大多数知名科学家,本身就是虔诚的教徒,他们认为,科学与宗教的兼容,理所当然。
西方中世纪的神学家,是当时思想界精英的代表,只有他们,才具备质疑、探索、创新的条件;也只有他们,才可能走在时代思想的最前沿,在他们中间,产生了无数的出类拔萃的科学家,借助于欧洲文艺复兴的浪潮,让科学风起云涌,其声势竟然远远盖过了宗教,成为近代社会的主旋律,这就是近代科学发展史。我们自然而然由此可以得出毋庸置疑的结论:如果没有西方神学对自然哲学的包容,就不会有近代科学的出现。无论从历史事实,还是从历史逻辑,两方面均可证明:西方宗教是近代自然科学的起源。
当然,也不能因此武断认为,科学只能从西方宗教中产生。如果不存在西方宗教,科学,作为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的必然需要,完全可能在其它地方、以不同方式产生。但历史毕竟是无法假设的,得天独厚的欧洲中世纪的神学,就成了人类科学的唯一的策源地。
由于科学源于宗教,所以二者的本性,理应是相通的。欲知科学的本质,不妨先了解一下宗教的本质。
宗教是如何产生的?
众所周知,宗教的基础是信仰。
而人类为什么需要信仰呢?每个生命(包括人类)总是要面对着两种不同世界:已知世界和未知世界,从而表现出两种不同的特性:一是对已知世界的享用与占有;二是对未知世界的敬畏与探索。前者称之为欲望,是生命存在的条件;后者称之为信仰,是生命成长的需要。显而易见,信仰是人们对未知世界的敬畏与探索。只要在人们心目中,还存在着未知世界,就必然会存在信仰的可能性。每个正常的成年人,都存在自己的未知世界,因此必有自己的信仰,只是信仰的对象和方式不同而已。有人认为,信仰只属于精神领域,那些只看重金钱和物质者,无信仰。那是一种偏见。实际上,他们崇拜金钱和物质的神秘万能,他们属于拜金教者和拜物教者。“无神论者无信仰”,也是一种误解。无神论者,不信的是宗教中超自然的神,而信仰的是自己造出来的神(或绝对概念),比如“红太阳”等。宗教中的神,实际上是人类理想的幻化,现实的镜像,虚拟的造物主符号。宗教的神与自造的神,二者仅仅是形式不同,而本质还是一样,都是人类精神的产物。
信仰的必然性与普遍性,决定了每个人理应享有信仰自由的权利,所以说,无论何时何地,个人的信仰是无可厚非的。
在古代生产力低下的农业社会,如果始终保持“一家一户的劳作,千人千种的信仰”的状态,那么社会必然如同一盘散沙,凭借一己的微薄力量,根本无法抵挡天灾人祸,只有形成有组织的共同信仰,才能产生统一的意志,形成强大的社会集体力量,从而保证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即便仅仅出于人类群体安全的最起码需要,宗教也会应运而生,更遑论人类的维系与发展的需要了。
宗教是什么?宗教是一种对诸多信仰个体的同化、诱惑或强制的组织,在宗教团体内部,实行意识形态的专制,比如基督教,只有信仰上帝自由,不允许不信仰上帝的自由。所以宗教的本质是一种排他性的集体信仰。
由于宗教是一种共同信仰的专制的群体组织,宗教一旦与世俗政权结合时,理所当然成为控制人们思想和少数人对多数人实行专制统治、奴役、掠夺的工具。此时的宗教信仰,则与信仰者的现实利害得失密切相关,不再是单纯的敬畏与探索的信仰,而是瓜分权力、谋取利益的一种手段。人类历史上无数的动乱与战争,无不源于宗教信仰的不同而引起的利益纷争。就其本质而言,原始部落、民族、政党、国家,都是一种有着共同信仰的宗教。
科学脱胎于宗教,与宗教一样,也是一种信仰。区别在于,宗教怀着对造物主的敬畏、诠释万古不变的经文,为了信仰的圣洁,殉教者层出不穷;而科学则相信大自然存在人类可认识的规律,那些志在探索无穷尽的自然奥秘、寻求真理、不畏强权和习惯意识的阻挠的殉道者,比起虔诚的教徒,丝毫不逊色,也总是不怕牺牲、前赴后继。
毫无疑问,宗教也在致力于对未知世界的探索,只不过追求的是一种永恒的绝对真理。在信教者看来,上帝、真主、佛祖等等超自然的神,是超时空的真理化身,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在。圣经、古兰经、佛经等等的宗教思想和理论,囊括了世间的一切知识和智慧,信徒们只要研读经文,就能领悟世界、博古通今。人们之所以愚昧和饱受苦难,则是因为拒绝或无法理解经文的奥妙。
科学则反其道而行之,追求的是相对真理。任何科学的原理和结论,都是有条件的,在特定的时空前提下,才是正确的。科学的每一次新发现,只是离真理更近,并非真理的终结。如果把科学的具体结论,视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那么科学又回到了宗教。所以说,科学与宗教之间,不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
科学探索的对象是客观存在的世界,正确的结论可被证实,错误的观念可被证伪;宗教研究的对象则是神灵的虚拟世界,既无法证实,也不能证伪。宗教信仰,只能凭借信徒的感觉和信念。同理,有些既无法证伪又无法证实的所谓科学理论,并不等于真理,只能算是一种近似宗教观念的假说。
科学的使命是对客观世界真伪的不断探索,拓宽人类的认知范围,科学的原理和结论是判断真伪的试金石。科学本身不具备是非利害概念,既可用来趋利避害,也可危害他人和公共利益,只是一种实现预定目的的一种手段,比如核能,可造福人类,亦可毁灭人类。科学家即可成为社会进步的功臣,亦可成为人类历史的罪人。
而宗教则是世界的是非标准制定者,教义是教徒必须遵守的行为规范,广义而言,现代社会的种种法律条文和规则,本质上也是宗教教义的发展与延伸,是社会成员的行为规范。在古代社会,因为生产力低下、物质极度贫乏,弱肉强食、强者为王的丛林规则,少数人统治多数人的专制制度,成了早期人类社会的必然选择,因此,宗教教义的制定,首先必须服从统治者的意志、符合统治者的利益,这也是任何宗教之所以能够存在的必要条件,看看那些古今中外巍峨辉煌的教堂与寺庙,就一目了然了。它不仅仅是神圣与威严的仪表,也是权力和财富的象征。如果现存的某宗教,一旦违背了统治者的意志,损害了统治者的利益,退出历史舞台就是唯一的出路,回顾人类的文明史,实质上就是无数大大小小的宗教的产生与消亡的大浪淘沙的宗教史,人类行为的是非标准,必然随之而发生剧烈的变动与发展。
其次,宗教创立者,为了招徕更多的信徒,总是将本教所信仰对象,尊奉为超时空的神灵,兼具造物主与救世主的身份,正义与智慧的化身,人类的光明使者,世间苦难的拯救者。本教教义才是唯一正确的真理代表,普渡众生的宝典,通向幸福极乐世界的指路明灯。而对本教之外的异教,则往往被视为邪教,斥之为魔鬼的化身、灾难的根源,断言异教不除,世无宁日。显而易见,宗教的是非标准,则是以本教的存在发展与长治久安为最高准则,从而代表了宗教群体的最根本利益。尽管谁也无法证实神灵的真实存在,但是,宗教创立者还是怀着那种“舍我其谁”的绝对自信,否则凭什么让万千信徒顶礼膜拜?可以说,宗教教义,是宗教的立世之本,是代表宗教群体的利益所在。
第三、宗教教义必须维持宗教内部的统一与和谐。而教规与劝善是最重要的两手。人类历史上有影响的宗教,无不将“扬善止恶”的旗帜高高挂起,而信仰本教就是最大的善。通过祈祷、礼拜。念经,宣扬慈善、仁爱、平等,让所有信徒怀着善心、善念、善意,鼓励善行、善事、善人,笃信善有善报,即便现世不报,来世必报;自己未享,子孙必享。宗教信奉灵魂不死的出世哲学,提供灵魂救赎的法门,将禁欲行善当成心灵的慰藉,把受苦受难视为通向幸福的桥梁。即便是恶盈满贯,只要放下屠刀,也能立地成佛。宗教给善者以希望,给恶者以出路,不管是欺诈蒙骗,还是真能兑现?宗教对于懦弱无助、灰心失望者,无疑成为一种心灵鸡汤;从而让信徒们坚定信仰,甘愿忽略形而下的艰苦,去追求形而上的解脱。对于功成名就者,则视为曾经的善行与信仰的福报,心安理得地享受人世间的富贵,也是一种心灵寄托与自我满足。宗教这种满足不同出身的信徒们的精神安慰和心理需求,是宗教信仰经久不衰、此起彼伏的最重要原因。所以说,宗教教义必须反映信徒们的现实与未来的利益。这也是与那些回避鬼神上帝、不论来世报应,只传播现实利弊道理的世俗学说的根本区别所在。
但是,宗教教义也不是永久不变的教条,要么与时俱进,要么重新诠释,以适应不断变化的现实。同是中国佛教,有密宗、禅宗等等不同派别,念的经也不同;同名为《圣经》,也有新约与旧约之分。同样信仰基督,却有天主教、犹太教、基督教之分,而基督教还有新教、旧教之分。而伊斯兰教的派别更是五花八门。影响宗教变迁的诸多因素,除了政治、经济、军事、民情、风俗外,影响最大的莫过于近代科学的迅猛发展。
首次对宗教的沉重打击是哥白尼的“日心说”的发表,动摇了教会“地心说”的根基,让上帝无处可栖。梵蒂冈大发雷霆,监禁了坚持“地动说”的伽利略,烧死了布鲁诺。然而纸包不住火,地球依然在转动。后来做了平反,承认了那是神学家的错误,上帝不但依然存在,而且变得更高大了,站上了宇宙中心,天文学的发现只不过证明了上帝所创造的世界既精巧又完美。这是宗教与科学的首次的和解。
第二次的冲击,是达尔文的“进化论”的发表,原来人类竟然是猴子变的,不是上帝?I出来的,《圣经》在骗人。达尔文这下捅了马蜂窝,不但宗教人士、连世俗势力也群起而攻之。对于进化论缺乏足够证据的狂风暴雨般的责难,达尔文的回答很干脆:“当代科学家还没有找到。所以烦请后世科学家们再接再厉,慢慢找去吧。”但出乎人们意料之外,教会却异常地冷静,没有大动干戈,担心重蹈哥白尼错案的覆辙,竟然表现出难得的宽容,甚至有人提出“神导渐进式进化”,来调和“进化论”跟神学之间的矛盾。
然而,科学对宗教的冲击毕竟是间接的,仅仅是某些科学家研究上帝的过程中,出自对教义的质疑。他们始终还是虔诚的教徒,他们以为,科学的新发现,本意是在让《圣经》更完善,让上帝更完美。而对宗教更直接的冲击却是来自哲学。神学固然也是一种哲学,但神学是以神的意志创造世界、支配世界的一种学说。而哲学界的无神论者,则直截了当地否认上帝的存在。其中最有影响的,莫过于德国的费尔巴哈与英国的罗素。费尔巴哈认为,宗教只是人类有所需要而想象出来的,其实它不过就是自然本身而已。罗素提出:既然万物的存在都需要原因,那么上帝的存在需要什么原因呢?世界没有理由需要上帝。他还认为:“没有理由认为世界一定要有一个开端。认为事物需要有个开端的观念实际上是因为我们缺乏想象而造成的。”无神论者的强有力的进攻,的确让神学家们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要害在于,无论神学家及其信徒们无论如何虔诚,也无法让上帝现身。由于神学的这种致命缺陷,从而让无神论者始终有居高临下之优势。当然,无神论者也无法证明上帝的不存在,因为任何现实的手段,只能证实,而无法证伪,它不可能证明像上帝鬼神这种观念,在现实生活中之不存在。由于双方均无强有力的论据驳倒对方,因此,上帝存在与否?终将是人类永恒的话题。
毫无疑问,科学的不断发展,必将继续冲击并改变着现存的宗教。科学概念的一致性、科学原理的一贯性,科学应用的普遍性,足以让任何宗教(包括任何国家、民族、党派),都难以拒绝,也无法拒绝。反观古今的宗教,种类之多,难以数计。同一信仰,又各立其教。同一宗教,教派还五花八门。同一教派,内部或各行其道。宗教间、教派间,争权夺利,互相攻击,你死我活,甚至同归于尽,也绝不妥协。无尽无休的争斗,充满了整个宗教史。仅仅按其信仰的多样性,宗教的神秘性与教义的随意性,就已经表明,宗教的内外,均面临着难以自圆其说、无法解决的种种矛盾。宗教信仰的维系,依靠的是信徒们朦胧的情感和缥渺的期望,终究抵挡不了科学的理性和直接带来的无穷无尽的现实利益。在饥饿、疾病和灾难面前,人们最需要的毕竟首先是粮食、医药与各种强有力物质手段的救援,而不是祈祷!在这里,科学才真正扮演着救世主的角色,而不是上帝!可以预见,在宗教与科学的天平上,科学的砝码将会越来越重,人类的未来,所依仗的注定是科学,绝不是宗教。
然而。最关键的问题不在科学本身,而在于人类如何主导科学发展的方向,让科学从资本的桎梏中解放出来?现代科学成了资本实现控制、奴役、掠夺世界的最重要手段。从经济封锁到金融危机,从日常生活到毁灭性武器,从地上水下到宇宙空间,利益的竞争无所不在。科学的落后,就意味着贫穷、孱弱、受欺凌。科学既是安全、富强的屏障,同时也是称王称霸的武器。科学加速了社会的分化,贫富更悬殊、更对立,竞争更剧烈、更残酷。科学在这点上与宗教在历史上的作用一样,充当着现代资本强有力的专制政治工具。
现代科学以取代人类为目的的机器人的研究,以追求方便、舒适、简易、轻松,降低人类基本素质为目的的汽车、手机、互联网技术的研究,以替代自然生育生长恢复能力为目的的器官移植、试管婴儿、生物克隆的研究,以改变生物自然繁衍方式为目的的转基因研究,等等。如果所有这些科学设想都能如愿以偿,生产线可以大规模地造人与种种替代的生命,那么请问,自然界的生命还能有多大价值?人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科学正在模仿上帝,随心所欲重新创造一种别样的世界。科学这种反自然的研究的竟然是在加速人类的消亡,在葬送人类自己,尽管这不是科学的初衷。
科学以前所未有的手段,无止境地拓展人类的活动领域,人类所到之外,几乎立即成了大自然生命的禁区,生态环境急剧地恶化。现代社会每年产生的污染,相当于农业社会几千年的总和,诺大的地球,已经找不到一片净土,陆地、海洋、到处是污水、垃圾,天空布满了阴霾,野生物种因此而不断灭绝,人类的健康和安全同样正遭受空前的威胁。
显而易见,科学造福人类的同时,也给人类带来了无穷的祸患。而科学却无法洁身自好,只能无可奈何,听之任之。于是,面对无解的科学,宗教又粉墨登场了,故伎重演,试图以“宽容、博爱、和善”之心,调和利益冲突,缓解社会矛盾,消除阶级对立,这可能吗?宗教本身,就是因利益纷争而产生,因利益的膨胀而成长,因利益的需要而存在。现在让宗教协调不同利益集团放弃争斗,握手言和,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说穿了,科学与宗教,都只是人类社会的产物,二者只能影响人类,而不能决定人类的未来。驾驭科学这匹野马,也只能是人类自己。人类必须将它牢牢控制住,不允许野马任意驰骋,迷失了方向,给人类带来灾难。
什么才是科学发展的正确方向呢?
首先,科学的发展,必须符合人类大多数人的长远利益为准则,而决非满足少数利益集团的欲望;其次,科学的发展,必须以不断提高人类生命本身自然素质为使命,而不是取代人类或降低人类生命的素质;第三,科学的发展,必须保持大自然的生态平衡为底线,而不是破坏这种平衡。
沿着这一正确方向,人类中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得到保障,社会将逐渐消除对立,国家间因利益共同体,不再需要通过战争对抗来解决矛盾,瓜分利益,所有的军备武器成为多余,真正实现焚甲兵,平城池,化干戈为玉帛。领土、边界的概念日益模糊,民族不过是一种文化符号,必将逐渐融合,国家趋于消亡,人类所有成员自由、和而不同地生活,成了世界公民。
沿着这一正确方向,人类社会成员的素质,就会得到空前的提高。人们凭着自己的能力,可以像鲁宾逊一样,即便脱离社会,也能独立、快乐地生活,享受真正的个性自由。人们不再为愚昧、疾病、贫穷所困,不再为社会分工所束缚,金钱与私有财产终将成为过时的概念。人类社会的价值,也不再是不可或缺,它只不过是给人们提供了更有趣、更方便、更有效率的生活方式,而无法束缚个性的自由选择。每个人既是探索者。又是生产者,还是管理者;多才多艺、吟诗作画、出口成章,司空见惯。人人兼科学、艺术、哲学于一身,个个是运动健将、生活里手,懂得如何保健、充满活力,从容应对各种突兀而来的意外不幸,化腐朽为神奇,变灾难为福祉。珍惜自己的有限生命与自由的同时,也对社会的公共利益和人类的未来自觉尽责。养育更高素质的子孙后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人类生生不息,当自己的生命挥别世界时,如夕阳落山,美若晚霞,尊严老去。
沿着这一正确方向,实现人世间零排放、自然界全生态,则毫无悬念,人们时时可守望蓝天白云,处处可依伴青山绿水。从南极到北极,自太平洋至戈壁滩,地球的每个角落,皆是适合人类居住的美丽洁净家园,世上不再有城市和乡村的区别,人类与大自然的所有生物融成一片,可与猛虎嬉戏,可跟羚羊赛跑,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人们也不必终生久居一隅,可举家随意迁徙、集工作、生活、旅游于一体,尽享五洲异域风光,成为名符其实的自由流动的世界公民。
只要科学沿着正确方向发展,世界就会变得越来越美好,智慧的人们俨然效仿传说的上帝、佛祖、真主,以神奇的科学手段安排社会和完善大自然,同时享受着真实的快乐幸福。人们还有什么必要天天念经拜佛、礼拜祈祷,追求虚拟的前生来世?
因此可以说,科学的正确发展,对宗教的影响将是致命的。宗教本质上是愚昧、贫穷的产物,当人类告别愚昧与贫穷时,宗教就失去了存在的基础,宗教的消亡是必然的,仅仅是时间的早晚问题。理论上讲,宗教是信仰的一种方式,方式总是随时代的变化而变,这是毋庸置疑的客观规律。而生命的信仰却会长期存在,只要还有未知世界,人们总会对它怀着由衷的敬畏,科学对探索自然奥秘的使命,也必将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