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礼物

2018-05-10  本文已影响158人  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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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微信  呃呃呃:::的朋友圈中不断出现的是关于母亲的祝福,是呀,母亲节将要来了,可母亲节这个洋名词是现在生活节奏的产物,对于88岁高龄的我的母亲来说,她并不知道这个节日的存在。可作为女儿的我,在五月的第二个星期天,就像吃奶的孩子一样,格外想对母亲在情感上有一番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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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生下我们姊妹五人,两个哥哥,两个姐姐,我排行老五,俗话说的小奶羔。

在那艰苦的岁月里,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没有任何营养品来填补孩子,母亲就用她那瘦弱的身躯,甘甜的乳汁滋养着她的五个孩子,没有给一个孩子断过奶,都是吃奶吃到自然停,特别是我这个小奶羔,一直吃奶到四,五岁,七岁还得摸着母亲的奶头睡。这空前绝后的吃奶史,后来常常是我们姊妹五人之间的笑料,可在这笑料背后,隐藏了母亲比天大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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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童年是快乐的,上面有母亲这把保护伞,下面有哥哥姐姐的庇护,家中但愿有一点好吃的,母亲总是把它留给我,这个待遇一直持续到我婚后,每次带着儿子回家,母亲总是拿出好吃的让我吃这吃那。看着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鸡蛋糕,望着妈妈那期待的眼光,我大口大口地吃着,咽下的是幸福,却又常常触动我心中的软肋,泪流一片。母亲出生于1930 年,经历过那些艰难的岁月,经常担心她的孩子吃不饱,这已经养成了习惯,直到现在,妈妈还时常“监督”着我的一日三餐,要吃好,要吃饱。有时随感觉唠叨,但更多体会的是母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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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家务事繁多,但为了争取给母亲见面的机会,我给自己订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去看母亲相隔时间不得超过一个月”

可每次搭车去看母亲,母亲都会亲自下厨给我做各种好吃的,临走时,母亲硬是忍着腿疼拄着拐杖坚持把我送到村头,然后坐在村头最靠边的石头上,目送我直到我坐上车,望着母亲那 因牵挂而不舍,因苍老而浑浊的目光,我的心碎了,我一步三回头,任由泪水在脸上纵横 。车已启动,虽然我早已消失在母亲的视线外,可老母亲手打着凉棚,翘着首,眯着眼就像一尊蜡像一样伫立在那里望呀,望呀……久久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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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母亲年龄的增高,眼花耳背,丧失了养儿带孙的能力。母亲常常来和我同住,每晚我和先生出去遛弯,母亲总害怕我们忘带了钥匙而守候在门口。有时候出去特意叮咛母亲,我们带着钥匙呢,让她早一点休息,可当我们回来时,母亲还守候在门口。9点,10点,……还是11点,12点,……只要我们不回,她老人家总是在守候,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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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如今88岁高龄的老母亲,虽然瘦弱,但头脑明智,思维敏捷。我常常给母亲开玩笑说:“妈妈,我小时你待我最亲,现在让我来孝敬你。”妈妈总是笑着说:“我老了,憨了,老是给你们找麻烦。”妈妈这些谦卑的话语常常让我听得心酸。我们姊妹五个各自有了自己的小家,在我这个小家,妈妈为了不影响我工作,硬是学会了使用电磁炉,中午一个人在家自己动手做饭,为了宽慰我,还常说自己做的饭有多好多好 吃。可我心里知道一个人待在家一整天有多么的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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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如从前,一个人走路也走不稳,楼梯也不能自由上下,常常一个人呆在家中, 我常常看见母亲一个人爬在阳台的窗户上踮着脚尖往下看,我说领着她出去转转,他总是以腿疼拒绝我,实际上是不想让我在她身上花费时间,怕我受累,怕给我找麻烦。就算我再坚持,也没腾出很多时间去陪伴她。寂寞,孤独,无聊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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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两天将是母亲节了,我理解母亲,我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明天我将献上世上最珍贵的礼物——陪伴!我要给母亲梳头;我要给母亲扣扣;我要给母亲洗脚,修脚,缜密细腻地割去她脚上的老茧;我要给母亲挖耳孔;我要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眼屎;我还要给母亲洗澡,我要给母亲理发;我要给母亲咨询最好的保健医生;我要牵着母亲的手到小区外面散步;我要给母亲一个紧紧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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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如果你明白,如果你懂我,请母亲节那天不要打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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