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再现

         兰弘

   我正在办公室里记着账，这些年我学了些数学，后来就被新掌柜聘请为会计师，这个时候应该叫老板了，老板是原来掌柜的儿子，老掌柜已经退休，现在我们男职工穿西服或长衫、马褂，女职工穿旗袍或西服，那些格局也变了。

     原来那些穿长衫进包间吃喝的人和短衣帮站着喝酒的场景，全变了，现在分有普通包间和豪华，外面的桌子，吧台，酒水，下酒菜饭等价格一致，除了这些变化以外，其他格局一致。

     平时我的工作显的无聊些，只有孔乙己来的时候，我们店里会显得格外活跃，由于孔子对书法研究比较深，尤其是字的写法，比如“茴”字的四中写法，听说前段时间他研究了“福”字有八中写法，可谓博学多才。

     突然间我听到外面很吵，我急忙出来，这个时候往往需要人手帮忙，因为孔乙己来了，他所到之处，都有人请他题字，自从他腿好了，他常来我们店吃喝，他见到我后，向我打招呼，说道

   “小伙，你还没能当掌柜，要加紧学习，掌柜二字会写吗？”

    我拿出钢笔和纸，写了“掌柜”二字。

     他看了看道：“掌柜”有篆、隶、楷，而草、行、楷，它们分别有八种写法，你知道吗？

     我的确不知道，但我却对这些写法不感兴趣，于是我道“先生，我还有事，先忙了，拜拜”

     我转身走开了，只听后面的人都在惊讶，说“先生果然不学多才”，只见孔乙己拿出钢笔和纸，向众人见解“掌柜”的不同字体和不同书写，足足讲讲一个下午，老板很喜欢孔乙己到店里喝酒，因为这个日子生意总是火爆。

    孔乙己现在是个博学多才的学者，大家总尊称其为先生（古代先生指博学多才，西方先生指绅士，指道德修养高，这里的先生指前者），这位孔先生还收了不少弟子，有次老板我们去孔先生班里学习，只听孔先生在讲台上子曰之乎者也般的讲述学问。

     我被孔先生的学问所“折服”，因为我每一句听懂，只见孔先生来到我面前道

    “朽木不可雕也”

      我看了眼大家，除了老板和我打瞌睡以外，便没有人睡了，他们似乎听的津津有味，记着笔记，孔先生一句“朽木不可雕也”，似乎我反了大错，老板在我前面瞌睡，他也被惊醒了，孔先生便用“恨铁不成刚”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孔先生又道

    “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我于是说了句“朽木不可雕也，可烧也”

     孔先生竟大发雷霆道“你这堂课就站着上”

      老板回头看了我一眼，地下一张纸条，我打开一看，瞬间感动了，之间上面写着：

    这课真不咋的，真不知道你们当年入学时，是怎么度过的？

     我回手书“我没入过私塾，我是和传教士学的数学，用的书籍是白话文和英文书写的”。

    老板回书道“下午咱俩不来了，我们去研究数学和管理吧”

     我回书道“老板英明”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我正在想，等下我去处理一点业务，然后吃饭，回办公室的小床睡一会，下午和老板一起去学习学习，只见孔乙己先生叫住我，你过来下，先生道：

         “你怎么就不用功学习呢？”

           我觉得“它并没有什么价值适合我”，于是我说道“可能是我才疏学浅，不能悟道”

             孔先生道“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谈经问道”

          可能我是个俗人吧，永远无法问明白圣贤们的道理，我又不好直接说“我不喜欢圣贤教育”，于是我说“目前有些忙，等我有时间了，主动来拜访您，您看怎么样？您看怎么样？”

         孔先生道“欢迎”

           自从我那次听课后，我再也不去和孔先生谈经问道。

      2017.03.30     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