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说说爱简友广场非虚构故事

与一个女孩之间的恋情

2019-06-10  本文已影响16人  萝卜白菜大豆腐

       

与一个女孩之间的恋情

        我是在大二的时候认识她的,记得那时因为母亲因病入院而心烦不已,即随同学去校旁的餐厅喝酒消愁。结账时,微醉之余朦胧见到一个青涩文静的女孩向我走近。她面带微笑,是那样的阳光,那种微笑透露着对生活的从容和淡然。她见我酒醉问我是否还好,我恍恍惚惚付了账。走前,我憋了那女孩一眼,见她在认真地收拾我吃剩的残羹饭渍,那么勤快,那么安静。

          其后如同中了魔障般,总能在很多地方遇见她。在我庸人自扰而心烦散步时见她在英语角安静的背诵英文;在图书馆看闲书时见到她认真的记着学习;在我因逃成课而喜悦时见她从容的挎着书包走进教学大楼,·······。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无意中发现她的大学生活是哪买的规律。总在那几个地方,那几个时间段,勤奋的做着一个学生该做的事情,而且做得如此的认真而从容。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追求她。绝不是傻傻的一见钟情。

  第二次去那家餐厅找她,想要到她的联系方式,假装吃着饭。每当她从我身旁走过,我都异常紧张,脖子都不敢伸得过长,生怕被别人发现,好似在偷某种东西一般。每次正要拦住她询问电话号码时,都在自己编纂的各种借口作罢。譬如此刻人多,为避免尴尬,还是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再问,可是餐馆那会有人少的时候呢!人少了她也就下班了。如她走的过于匆忙,似乎很多事急着等她去做,还是等她闲下来再问。亦或者是诸多时机恰好,正要问时,有客人抢先一步喊着点菜、结账之类将她唤去。我似乎从未遇见过这般窘境,而我在这窘境中假装吃菜吃了四五十分钟,扔不愿罢休。恰好有一次,众多时机就位,她又缓步朝我方走来。紧张地伸出手正要拦住她,只见门外一声厉吼:“石头”,吓我浑身一颤,虚汗直流,正欲发作,随着吼声玻璃门一开,只见一鹤瘦老者走进门,见到这人,心里一万条“草泥马”在奔腾,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在退休年纪却打死不愿退休的辅导员。他进门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我对面。我无语的看着他,他倒不含糊的说:“石头,你入学这么久,也从不请我吃个饭,正好,我还没吃,让服务员再添几个好菜吧”,就这样无缘故地被宰了一顿。饭间,辅导员发现了我时不时地撇看一个女服务员。吃到一半,辅导员忽然把筷子一放,喊到“服务员”,她就过来了,“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女孩问。辅导员直接用他那粗狂的嗓门问到:“同学,你是哪个年级的,什么系的?有没有男朋友?等等”。女孩被问的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接着女孩竟然也怯懦地一一回答了诸多问题。辅导员接着用手指着我说:“他是我的学生,也是你学长。平时负责全校学生的校外兼职工作,学习成绩也好。你电话给我,我让他平时多关照你一下”,就这样,她被辅导员要来了电话和微信。

  而后辅导员发信息给我道:“觉得好的女孩,就得认真的去追求,趁青春年华使劲追,不要留下遗憾”。辅导员是个全校知名的学术大咖,更是痴情的人,为了心爱的人离了婚,又甘愿为死去的爱人独守枯灯冷塌。

  从那以后,无论刮风下雨,无论白天黑夜,我都会在她兼职的餐厅门外等着她,常常一等就是几个钟头。起初,她是排斥的,久而久之,也就接受了我一定要等到她这一件不可动摇的事实。而后陪她走夜路,陪她趟雨水,陪她受着荆城躁动的寒风。

  半年后,我们确认了恋人关系。

  之后的大学时光里,我和她风雨同行,一起高兴,一起悲伤。天真着平淡的烂漫。

  我比她早毕业2年,记得那时远在广州工作的我,因为她朋友圈的一句“要是每天有他陪着我该多好啊”,便放弃了刚有起色的工作狂奔回荆城,守着她直到她完成论文答辩。在她即将要毕业时,我又去了她认为可以偏安一隅的江城打起头阵,以便于她毕业后有个落脚的地方。

  她工作一年后,我们的待遇都有所提高,但我们仍然住在城中村,挤在一个20平米的小房子里。她是那么一个安静而淡然的人呢,从不抱怨我没能给她一个好一点的居住环境,虽然偶尔谈及其他同学已经买了房买了车,但她也就谈一谈,还常老气横秋地教育我“人比人气死人啊!”以及“年轻人做事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不用着急,该有的迟早都会有的”之类的话。有她在的时候我从来不用整理家务,每天起床她都会认真将被子叠整齐,放在同一个位置。然后不急不忙的去吃早餐坐地铁上班,下班后轻车熟路的去集市淘我们都爱吃的菜,常常因为不知道买什么菜回家而和自己生气。平时她没有什么要求,只需要给她一个小灶台,一张小床,最重要的是每天下班晚饭后给她几部韩剧。如此,她便心满意足无比开心快乐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有一天,一个电话告诉她,她的父亲患上了尿毒症,血肌酐极高,继而血压也高的吓人,随时有可能脑出血而死。听完她哭了一整天,且常常偎在我的怀里苦闷着,哭泣着。不能替她受过,我心里也非常痛苦。就这样,她父亲在家里花费了几十万隔三差五地去县医院做透析,而我们则在战战兢兢中度过了整整一年。那年底,又是一个电话,告诉她,她的父亲急性脑出血,瘫在在省医院的重症里。作为医生我不停的撒谎劝慰她,可以转危为安。我们赶到省医院后,吵杂的重症外,医生一个劲地催着23岁的她拿个主意,是手术还是保守疗法,在她看来这也就直接让她决定她父亲的生死。其实,我深知,无论怎样,他父亲还是会离开她,去往天堂。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手术。手术后的一天,她父亲病情恶化,终究还是撒手人寰,留下两个女儿和一个腿疾的农妇。记得她父亲在世的最后一夜,已经放弃治疗回到家里。为了等她远在黄冈念初中的小妹妹见她父亲最后一面,我按了一夜的呼吸球囊。

  她父亲离世后,她常因为一点小事与我吵架。一回家总向我吐槽她公司里的诸多不是,老板如何如何抠门,同事怎么勾心之类的。因为念初中的小妹妹调皮不听话,她常毫不留情面地痛骂她妹妹,骂完她也跟着大哭起来。记得有几次她总对我说如果她家不在遥远的山区而是在城市里那该多好呢,而我总不明其意。傻傻的问她为什么,她一句话也不回,只痴痴地望着我。

  一年后的冬季里,也就是在我和她相遇以及她父亲去世的那个时候。她自家祭完她父亲回到江城后,总怏怏不乐,我也不敢问她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一天晚上,夜很静,我们彼此躺在床上不说话,许久后,她忽然张口说:“我们分手吧,我要回去照顾我的那个家,我此后会生活在遥远的山区,而你只能在大城市里生活,我不想你因为我再次放弃工作甚至于前程,”说完,她扑到我的怀里嚎啕大哭,哭了整整一夜。而我呆若木鸡,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无力的抱着她百感交集!

  就这样,我们结束了7年的恋人生涯。

  我背着她的行囊,一直从江城转各种车送她到她的那个乡下。临到她村口时,她含着泪的邀请我去她家做客,我婉拒了!她含着的泪一颗接着一颗地掉了下来。大抵那时我想到农村多封建,女孩带男孩回家而又没能成婚,总不免有人奚落罢。就这样,我目送她回家,看着她瘦小的背影,看着她拖着比她还重还大的行李,步履艰难地走在泥泞的路上。我知道她不会回头,因为她知道我不希望她回头。就这样,看着她穿过稀稀落落的树丛,高高矮矮的房屋,一拐角,那瘦小的身影终于消失了。永远地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中。我呆呆的,不知所措的,惶恐的站在日落西山的泥路旁,一站竟是几个钟头。

  我常想,在每个人的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他会站在来时的路等着你归来,也会站在去时的路默默的望着你,祝福你。

  白云苍狗,此后多年单身的我,每每想到当初与我相恋的那个女孩,心里总不免苦楚难当,有时会忍不住落下泪来。有时也会去以前住过的城中村,看着那30平米小房里灯火光明,会去荆城她每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也会去她兼职的餐馆,那餐馆不知何时换作药店。而后我还要继续着当前的生活,继续极力让自己安静而淡然地生活着。像当初的那个女孩,安安静静地,淡然的,认认真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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