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我在朋友家寄住。今天我生日。晚上他问我：“吃点宵夜？”

“好。”

“牛油串？”

“再好不过。”

“加一个羊腰子吧。”

“可以，但你吃了我们就分开睡吧。”

“哈哈哈，你这人。”

他下单了。

“多少？我生日，我给吧。”

“七十。”

我打开钱包，给了五十。

“还有二十我要买烟。”

他将钱放在桌上。

“拿去买菜不是更好？”

“言之有理。”

打了会游戏后，外卖的电话来了，两个人下楼去拿外卖。

“在西方。”

“那边是西？”

我的方向一向不准，他却实实在在的往一个方向走去“就是这边”。

“真远啊。”我说。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听到了声音。

“这边。”

外卖员隔了十秒又喊，“快来啊。”

“管他。”我说。

到他面前，他说：

“你们两真有激情，就两啤酒，和一点烤串就一起下来拿。”

“是啊。”

“是啊。”

外卖员把东西给我们后就走了。

回到宿舍，我们就着啤酒吃光了羊肉串，牛油串，羊腰子，意犹未尽还泡了一杯苦茶，其中自然难免会抽上几根烟。他抽烤烟，我抽薄荷烟。

“你醉了？”

“没有，只是有点飘。”

“我去刷抖音了。”

“好。”

“你做什么？”

我想着今天之事，面试的失败，感情之曲折，无所谓任何事，只是尤其想把手头上没看完的《挪威的森林》看完。

“没啥。”我说，便打开了小说看，其实脑子里并不如何能重演书里的剧情，手淫，口交，同性恋那往常都极尽隐秘之事也没提起我的兴趣。我麻木地想酒精赶紧退去，又不得不借着酒意喊一句：

“周五，安排上一顿酒局？”

“那还用说！”

“把家瑞和冬镜也叫上！”

“非这样不可。”

我沉默，又想哭，忽而明白了爱情，又忽而明白了人生，心胸很酸，我不明白这感受，只有消化，只有任凭自己胡说八道来淡化现实。

“啊，千灯湖不错哦。”

“安排上。”

“叫上她和她吧。”

“再好不过了。”

她是我介绍给他的，另一个却是第一个“她”介绍给我的。

“你去问问。”

“不合适吧？”

“我来。”

问过后，更觉无聊，虽也同意了，却于生活无任何意义。她另说：

“你居然都不跟她聊过天？”

“我是直男，怎好这样做。”

千灯湖，千灯湖，我的千灯湖。今日去看，雨后安静地放佛闭上眼就能让灵魂睡着，我坐在那看着湖泊上建筑物的倒影，是连烟也不敢抽的。人来人往。

“你帮我约约呗。”

“自己约。”

“好吧。”

我唆使刷抖音朋友千万不能忘了我的好处，“你约她出来，一定要让她带上另一个。”

“这还用说？”

“必然必然，谢谢，谢谢。”

今天生日，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