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的三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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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者先贤一方面说“食色,性也”,一方面又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其实都肯定了“民以食为天”中“食”的重要性。饮食文化作为中国传统社会、传统文化的子系统,一直扮演着浓重的一笔;在当代社会、当代文化中,饮食作为一种全民品味追求而更趋于时尚和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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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评论家老波头在书中写道“平生愿望‘吃遍天下美食,游遍天下山水’”,美食真可谓人生一大乐事。反观我们自身,回想过去,找寻记忆中的味道,其中,最能触动人心的回忆,往往是和美食有关。而所谓美食,就是那么一种吃前有期待、吃后有回味的东西。“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于是,美食就多了一份坚持,成了一种文化,有了一种境界的提升。
在当今中国,美食大行其道,不管是平民美食、特色小吃,还是满汉全席、创意菜,都受到许多人的追捧和喜爱。美食究竟有几种需求层次呢?这几种层次有没有高下之分呢?如果有,我们又如何看待它们?我姑且在此大放厥词以抛砖引玉,就美食的境界说浅谈一下个人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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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美食作为食物,应满足其基本的饱食需求,即生理层次。在古代,这是生存的基本需要,有得吃、吃得饱,就可以达到生理需求了;而现代,生存已进化为生活,饮食也升级为美食,这时的生理需求典型是快餐——食物可口,环境明快,服务周到,价格适中。生理需求是最低需求,这里指的是都市美食消费需求,也是中国未来发展基本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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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美食之所以是美食,必须得体现其“美”的特质:味美,健康,且二者都以有营养为根基。所谓味美,顾名思义,就是满足味觉感受,色香味形意俱全,是一种能够激发起味蕾的味觉盛宴。凡是好吃的、独特的风味都想一尝为快,为此而顾不上吃相、体型等,猎奇尝新,乐此不疲,典型的吃货、老饕,这些人的愿望自然是“吃遍天下美食”。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有些人一意追求美味,也有有些人追求健康。二者的一个共同点是挑剔,后者又多加了一份讲究,即追求食物的健康、对人吸收的健康。二者之间也有一个共同的坚持,即必须是营养餐,泡面也是美味,但没营养,所以它只能是“垃圾食品”,当然,美食家可以将它转化为营养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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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美食作为一种文化,它还应达到艺术层次或文化层次。从美学角度讲,美食要卖相佳,同时把握“审美距离”:太近则易发现食物诱人、香溢四散,从而忽略了其它,不能出乎其外;太远又难以观其妙,不能入乎其内,不易唤起以往的审美经验。因此,要达到艺术水准,要求就比较高,既要入乎其内,又要出乎其外,既能主观移情,又能保持审美距离。从文化层面看,美食既要时尚,又得有品位,合乎风雅之趣和文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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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的境界大抵可以分为这三种,层次也是循序渐进的,但不能因此而说它们有高低贵贱之分。区分是从哲学或者逻辑层面划分的,而在生活层面,则需“混搭”,既要美味,也要健康,适当还要提升一下艺术和文化境界。
山珍海味有山珍海味的好,风味小吃有风味小吃的妙,真正的美食家是不会只追求“时尚”的满汉全席而对平民美食不屑一顾的,他们既能享受风味小吃的美,又能hold住山珍海味的香。有人说,真正的美食家既不缺钱又没有太多的钱,所以他们在不停地寻找美味、创作美味,忙碌而又快乐地生活在美食的世界里。关于美食的高低贵贱之分这个问题上,作家冯唐有一段话说得很好,愿与大家分享:“物件的确存在高低贵贱。正是知道这些高低贵贱的差别之后,通过勤修苦练意识到,这些差异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同物质在不同的时候给我们的同样的细小的快乐和温暖。只有在这种见识下,才能捡到篮子里就是菜,烂梨也能解渴,才能不强取豪夺,不拧巴,不折腾。”
美食,作为我们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元素,折射着我们的生活态度和审美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