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痕,是心的诚
“清晨五点半,你还没睡热床单,我惺忪着睡眼,埋怨烫嘴的早餐……”这首歌只敢听一遍,而往往一遍也不敢听完,只因害怕心底泛起的浪从眼中涌出来。每次想起这首歌,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却是让人“不可喻之于怀”。
俯仰之间,你的乌发间多出了几丝白色,你的眼角多出了抚不平的皱纹,你的双手多出了粗糙的纹路。那都是时间留下的刻痕,是心的诚,而它偷走的,也是无比的珍贵。
之前总觉得有人谈到父母的头发开始白了,父母开始老了这些话,有些俗套。到那天我才明白,那不是一种只凭嘴上就说出来就可以的感受。
那天为你梳头,在冷不丁地一根白发出现的刹那,感觉心里被什么刺到了似的,一秒间,一股暖流模糊了双眼,我不由得翻开了记忆中的一页:那时我扎着羊角辫,最喜欢赖在你的身上嘻嘻哈哈,你有着一头乌亮的直发,衬出皮肤的白皙。我总喜欢用小手五指张开顺着你的耳旁向后撩起你的秀发,滑滑的,柔柔的。我非要拿着大梳子,为你扎起跟我头上一样好看的小辫,而往往耗费了大半天功夫,却让你原本顺顺的头发生出好多发结,面对眼前蓬乱的头发,我努力用大梳子小心地梳,却越梳越乱。只见你一手持梳,一手捋发,不几下就给理好了。于是我只好要你为我梳头发,我便安安分分地享受那份舒适。在你的“指令”下,时而递上来一个发圈。
多想再重温一次,可时间它不允许。时间让我学会了为自己梳上马尾,也让我学会了为你盘起头发,却带走了你头发的华丽,带走了儿时的那份欢畅。
我努力忍住,不让泪水从发热的眼角滚落。犹记得中考将近的日子里,你为我起早贪黑,打理好各种事情。偶尔我做作业做到很晚,你总陪着,睡得比我更晚。而我总是不耐烦于你细心的照顾和督促。十几年来,你为我精心地准备几乎每一顿饭菜,而我却越来越挑剔……
时间,它为什么带走了我的乖巧,让我多了几份倔强;它为什么带走了我的活泼,让我多了几份沉默;它为什么带走了我的耐心,让我多了几份浮躁。时间它带走了你的美好年华,带走了你的美好容颜,却带不走你的细心与耐心,和一直都在的对我的爱,更改不了你辛勤为家庭付出的习惯……
“一天天,一年年,渐渐苍老你的脸……”这首歌再次回响在耳畔。原谅我还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原谅我的任性。谢谢你一直为我操劳,等我长大,我会用好更多的机会付出行动去爱你。
妈妈,纵使岁月有痕,你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最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