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杖朝不败

2016-05-14  本文已影响0人  八色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我也没招。

那年,她80岁。那年,他1岁。

她孤独的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栀子花。自己的老伴已经去世,儿女在外地工作并不能陪伴在身边。她拿出了一本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没有写字,而是存放了一片栀子花瓣。

栀子花香弥漫着整个房间,她虽年事已高,却依旧气质饱满。

他是个刚出世的男婴,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是个面包师,有一家小的面包店。母亲是个裁缝,平时给别人修修补补,收入并不高。出生时正是栀子花开时,母亲为他取名“白挚”。

据说他出生时,门前的栀子花漫天飞舞,铺满整条小路。

那年,她70岁。那年,他10岁。

“妈妈,吃点东西吧。”她的女儿轻轻的问着她。她依旧坐在窗前,面带微笑。

“嗯,孩子,这花开了多久?”

“应该有40年了吧”

“陪我出去走走吧。”

“妈妈,去哪?”

“我的小学。”

他上小学,迎接着阳光,奔向学校。

“白挚,你的牛奶没有拿!”

“不用啦,妈妈,我走啦,嘿嘿。”

“这孩子…从小就不听话。”

孩子的爸爸笑着安慰她,“白挚从小就讨人喜欢,皮肤白净,像栀子花一样,将来一定会和你一样受欢迎的。”

孩子妈妈得到了一丝安慰,两人温馨的看着白挚上学的方向。

“哎呦。”白挚跑的飞快,撞到了一个小姑娘,两人双双坐在了地上。“你是笨蛋吗!跑那么快干嘛!”小姑娘生气的看着他。白挚揉揉屁股,伸出手拉着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本想把她拉起来,小姑娘一赌气,本想撒开手,谁知白挚拉的太紧,两人来了一个无意的亲吻。两个人对视了三秒钟,小姑娘开始大哭,白挚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你怎么啦?只是亲了一下而已,又不会很痛。”小姑娘边哭边说,“笨蛋啊,亲一下会怀孕的!电视上都是这样的,我才不要现在怀上宝宝!”白挚愣了,不会吧,这就怀上了?太快了吧。白挚的回答让小姑娘破涕而笑。“要不我再亲一下吧,生两个我们一人一个。”小姑娘边笑边哭边打他。“臭流氓,不理你了,我要上课去,不然要迟到了!”

就这样,白挚拉着她一路小跑,奔向学校。

那年,她60岁。那年,他16岁。

“妈妈,你还好吧?”女儿看着她额头上的汗滴,心疼的问着。

“还好,我们继续走吧。”

女儿搀扶着她走在她的高中校园里。

他将书包放下,拿出了书本静静地看着。不时偷瞄同桌的姑娘,对,就是那个“怀孕”的姑娘。因为年少无知,一个莫名的亲吻转化为了“负责”,一个跟头撞出了微妙的火花。

“白挚,放学我们去一家新店吧,听说那里的炒年糕味道很棒哎。”

“好啊。”白挚微笑着,“你不减肥啦?”

“不要,吃完再减嘛。”

“可是…”

“你去不去!”

“去。”

那年,她50岁。那年,他20岁。

她独自走在大学校园,依然温柔宁静。一个石凳,一片人工湖,她笑了。一个广场,一棵栀子花树,她哭了。

“白挚!上课!点名了!”

姑娘着急的打着电话,白挚这家伙又睡过头了。

大学里,白挚天生的优势完全展现,颜值,才华,贴心,一度被奉为男神供养。姑娘一边享受着白挚的照顾,一边提防着小三。

大三的情人节,白挚在石凳旁向她求婚。元旦节,他们在人工湖边欣赏着新年礼花,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姑娘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白挚!那女的是谁!”姑娘在广场截住了白挚,她看到另一个姑娘搂着他的脖子。白挚刚要解释,姑娘抬手一巴掌,“滚!”

白挚嘴角流下了一丝血滴。“亲爱的,不是那样的。请你听我说。”姑娘红着眼睛,“说什么说,你们男人就是贱!”

“对不起,请听我说…”

“说什么说,你怎么不去死啊!”

“不能让我再说下去了吗?”

“白挚,我不想见到你!你去死吧!”

那年,她40岁。

“对不起,其实那天我是故意抱他的,我想赶走你。”

“别说了,你走吧。”

姑娘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冲动,从此再也看不到白挚。她哭着向眼前的白挚献上了人生的第一朵玫瑰花,照片中的白挚微笑依旧。

“别哭了,多难看。”

“如果我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当然,一句对不起,并没有那么沉重。”

“那你回来吧,我不会那么任性了,求你了,回来吧。”

姑娘伤心的跪倒在白挚的墓前,但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

“栀子花开时,我便与你同在。”这是白挚在抢救时让医生转达的最后一句话。

那年,她30岁。

她每年都会去给他扫墓,因为一次事故,她失去了他。

“妈妈,他是谁啊?”

她没有说话。

“这个叔叔为什么死了啊?”

“车祸。”

玉瓣凉丛拥翠烟,南薰池阁灿云仙。芳林园里谁曾赏,檐卜坊中自可禅。明艳倚娇攒六出,净香乘烈袅孤妍。风霜成实秋原晚,付与华灯作样传。

“白挚,我结婚了,你看到了吗?我很幸福,不再那么任性了。”

“白挚,我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她也很喜欢栀子花。”

“白挚…”

那年,她20岁。

她从未想过,电影中的情节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喂,嫂子,白挚在医院抢救,你快来!”

她从未想过,他的一切都被她一巴掌粉碎的彻底,为情所伤,无药可救。

那年,她16岁。

“白挚,班主任在后面,嘘…”

“白挚,喏,笨啊,小纸条啊。”

“喂,回来上课啦。”

“白挚,我…我想嫁给你。不对,你娶我好不好?”

那年,她10岁。

“这个笨蛋,我将来怎么会嫁给这种人,要不是当时不知道亲嘴不会怀孕,我才不会理他。哼。”

“闭嘴,上课。”

“喂,不许过线!三八线懂不懂!”

那年,她1岁。

她出生在一个还不错的家庭,父母都是政府要员。她家的邻居开了一家面包房,门前种了一棵栀子花树。因为父母经常去他们的面包房买早餐,所以关系还算不错。

“早啊老白,听说生了一个儿子,恭喜啊。”

“哈哈,同喜同喜,你也有一个宝贝女儿啦。”

“说不定将来两个人会是最好的朋友呀。”

“说的是啊。来块面包?”

“好。”

那年,花开花败,她亦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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