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不哭?
哭着睡着,又哭着醒来,用枕巾按住一只眼,眼泪就从另一眼中冒出。
哭,代表什么呢?委屈,难过,伤心,疲惫,还有无可奈何,无能无力,无以言表。
不要逃避哭,正面对待它,它是一种自然的情绪,忍,反而不好了。发散出来,才好。
为什么那么爱哭呢,心上一紧,鼻头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就无声的落下来。
有人的时候,你就努力控制,各种遮掩。扭头,侧脸,望天,使劲不使喉咙里的哽咽声发出,最快的速度拿到身边能拿到的所有能阻止眼泪长串不绝的滴下的物品,一小块纸巾,一点袖角,布的包包,甚至一张桌上只能找到的写便条的纸,都能成为,你,成功遮挡眼泪的,利器。
无人的时候,才是肆意,尽情的流,不阻挡,不掩饰,不控制,手边有一块小毛巾,可以擦掉滴下的眼泪,可以按住眼眶,眼泪就全部沁入毛巾里,即使可以纵情的哭泣,却也没有多大的声音发出,只有那么一两声较高的呜呜声,余者,也皆还是自我下意识的控制了的哽咽声,哽咽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是,极度自我管控的结果。
平静下来,就会问,问谁呢?
问上帝? 上帝在西方,离我很远,我都没见过呢,哈哈哈。
问佛? 佛从不理我,只是默默地在我心里。我想,佛,是要我自己找答案。
问自己? 是的,问自己,只有自己才能救助自己。
于是,我问我,那个一直在我面前,认真观我的那个我,她,慈悲,怜悯,宽广,博大,她至始至终在我身边,她了解我,知道我,见证我,她看过我的所有悲欢喜乐愁苦,她和我一同经历,从没有舍弃我。
我问她,我说,你能告诉我,如何,能不哭吗?
她,温柔的、心疼的凝视着我,轻轻的说,“傻孩子,你其实,知道怎么做的,你就是不那样做!”
哭,只是一种情绪,接纳它,并与之平和相处,没有人不哭,只有哭后的成长与强大。
我又问,我说,那,这需要多久呢?
她,神色平静的说,“不知道,没有界定,没有人知道要多久,也许很久很久,需要一生来面对。”
我惶恐。
她,又说,“不要怕,你不是已经经受了那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