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味道散文山东省

家乡味之煎饼

2017-01-19  本文已影响122人  轻芒

一早,许久不见的老叶给我打了一通来自西域的电话。身在沿海的我,就像是接到了越洋电话一般,满满的惊喜。以为这小子要和我诉诉乡愁、聊聊感情,巩固兄弟情。谁承想他就一个念头:想吃煎饼了,要我给他整点寄过去。

在这之前,不知什么时候,老叶毫无征兆地跑去了新疆。再来电话时,已经可以飙几句吐鲁番普通话了。我说:放着抓饭、烤包子不吃,吃什么煎饼。他回:就是想吃,特别想。

说到这,不一定所有的朋友都知道煎饼是何物,就算是知道,估摸着也有一些人没吃过。

煎饼是我的家乡——鲁南地区的特色主食,将五谷杂粮磨成面糊,倒入烧热的鏊子,用煎饼筢子摊平烙制而成。这在我们当地90年代之前的人们中一定都有深刻的记忆。之所以它能作为主食,我想主要是制作简单,易于存放吧。一张煎饼从鏊子上揭下后,往往放到旁边的盖垫上,然后一张张煎饼摞起来。刚从鏊子上揭下的煎饼很柔软,可以折叠成长方形,用麻布包起来存放。晾凉后可以长时间储存。以前农家忙着下地,没那么多功夫做饭,所以就一次性摊很多,吃一阵子。

老叶的一通电话,倒是勾起了不少回忆。

对于小时候,煎饼是痛苦的味道。记忆中的童年是极不情愿吃煎饼的。因为它是用粗粮做的,放得久了,又干又硬,涩口难咽。远不如白面馒头下口。其实到我这个年代,这样的“苦日子”也没过几天,更多的时候是听长辈们讲起。他们小时候连纯麦子的煎饼都不一定吃得上,麦子不够,就掺些地瓜、高粱之类的东西,那口感......我就不知道了。

当然,提起煎饼也不全是痛苦的。

煎饼也是奶奶操劳的身影。和多数农村妇女一样,奶奶也保持着隔段时间就摊上一摞煎饼的习惯,即使后来到了城里,依旧如此。当然唯一不同的是,她摊的煎饼很厚。对,一直很厚。而又薄又脆的煎饼才好吃,村里的妇女能摊出这样的煎饼,才会被人称赞。即便如此,每每摊煎饼时,仍然预示着美味的来临。这是属于奶奶的美味,大鏊子菜煎饼。刚摊上的煎饼热气腾腾,鸡蛋打散铺上一层,一刹那蛋香四溢,最后放上拌好的菜馅,菜熟即成。咬上一口,香辣通体,那样的味道,只留存在记忆中。

奶奶做人做事朴实厚道、勤且坚韧,就像她摊得煎饼一样厚而实。想来,冥冥中亦是如此吧。

记忆中煎饼也总会和远行联系在一起。

小时候大人们常出远门,火车一坐就是一两天。很多时候都会提前准备一包煎饼,再备上一罐咸菜。这就是远行的标配。后来,到我再出远门,火车提速了,路上的时间缩短了,也不用这样准备吃食了。但偶尔在家乡驶出地绿皮车厢里,还能出现煎饼的影子,看到亦是亲切。

感觉社会的运转就是一种奇妙的循环往复。如今在家乡,煎饼竟也成了“奢侈”的主食。最直接的体现在价格上,早已超越了白面馒头。还有就是每每回到家里,最想吃的是煎饼,临走前,也会捎着一些。

在外面呆久了的人,对家乡的味道会越来越“眷恋”。菜煎饼、羊肉汤、水煎包、辣子鸡......吃得是一道道的家乡味,更是浓浓的乡土情。

还有,老叶,当你看到这篇文章时,煎饼已经在路上了......

你我相遇就是故事,有酒有诗亦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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