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伯乐月华(...

苏州游

2024-09-27  本文已影响0人  酷酷的土豆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来到浙江已经有一阵子,路途中也经过了苏州,然而没有一次踏入其中。

中秋节放假我与朋友叶先生约好去苏州游玩一番,我提议的仓促,他答应的果决,我们便踏上了旅途。

他是刚下班回来的,而且还是夜班一晚上没睡,我也是夜班但多少睡了两个小时,说来好笑,下班在厂车上睡着了,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我一看是司机,醒来又回到了原地,便只好再坐下一班回宿舍,在宿舍又睡了大概一个小时他便回来了,我们就火急火燎的启程了。

如此旅途也是一种特色,没有大包小包,没有盛装出行,更没有紧锣密鼓地筹备,我们只是一人一个手机,还有上班穿过的衣服,和说走就走的气魄,如此这般的旅行大概也是世所罕见。

我们决定坐公交车到火车站随后到达苏州,如此只需要二十二块钱足以,路途中还有三个小时时间来睡觉。

去公交站大概两公里,早上七八点的太阳明媚火热,俩人都出了一身汗,他是一个心态平和的人,没怎么抱怨,在和我聊他那未过门的媳妇,看他说媳妇时我有点羡慕,便将这羡慕化为了对他的祝福。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的路,路上有不少花,有一种我知道名字,叫丑菊花,因何称之为丑我是不懂的,写文的时候搜索了一下才了解,丑菊学名“丑名菊”据说可以吃,还是清热解毒的良药,我摘了一朵,闻得花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大概和香菜类似的味道,给他闻了,他却说臭,说来这叶先生的确不喜欢香菜。

还有一种花路边居多,称其为花其实是树,树顶开着粉色的花,我很喜欢那粉色,白里透红的粉,和桃花颜色类似。与桃花不同的是那花很小,且一串串的如同稻穗,开在树梢像是树孩子给自己头上洒了桃花随后在急,地问我“漂不漂亮,漂不漂亮。”我微笑地回答“漂亮极了。”风吹得我清凉舒爽,吹得它摇头晃脑,可爱极了。

我看树梢的时候,不知何时叶先生手里多了一串花,想来便是从哪个孩子头上拽下来的,他不是什么喜欢花的人,也不懂看花,我便从他手里抢了过来。抢得心安理得。

公交车站到了,他的手机还剩百分之二十的电,我的手机出来时百分之八十,现在百分之六十,耗电惊人。

终于等来了公交车,上车便是一股难以言喻的脚臭味,那味道透过鼻子直穿脑仁,如此的脚臭定然是经过精心调配后再加以改进得来,这公交车又是那种小型的,再者车里开了空调不能开窗,叶先生皱着眉头,我听着走周边的人讲话,分散注意力。

谁的脚臭不得而知,但那20分钟的煎熬我不想再提起,用鼻子呼吸怕臭,用嘴呼吸怕吐,最后还是用鼻子品味了那百年老足的蛮荒气息,幸得如今还活着。感恩!

下车时迫不及待地逃离了公交车,叶先生深吸了一口气,只说了三个字“不得了。”我接话:“了不得。”

看着远去的公交车,为那刚上车的女孩默哀!希望人没事。

买了瓶水抽了根烟来到了嘉善火车站,这火车站与曾经见过的火车站极为不同,这火车站小小的如同坐落在市区的大户人家的房子,来的人并是客。

来时没有买火车票,到了窗口才发现大事不好,没带身份证,叶先生呆呆的看着站台内,不知道如何是好,他那方框黑边眼镜下的大眼睛看着别人手里的身份证,转过头问我:“咋办。”我笑着说道:“回去呗,不然还能怎样。”他不死心可也没办法,我们两在售票处外点起来烟,大风吹来预示着要下雨了。回与不回赶紧下结论才好,我们连伞都没带。

有个女孩经过,她穿着如同轻纱般的衣服,风一吹那光景,我不好意思看,但也不免瞅见一二,叶先生则红了脸。

叶先生还是不大甘心,在排队,我等着他,不一会他出来说:“走买票去。”

我虽不解但也跟上,那轻纱少女身边的朋友俩人应该是好闺蜜,她身穿黑白撞色的衣服,鞋子是高帮的,背后背着黑色书包,书包上挂着卡通小熊,满是卡通角色的手机壳套着的手机在手里滑动,教着叶先生如何用12306办理临时身份。

她的性格活泼,教的时候还讲述着自己曾经如何的烦恼,又有谁如何的告诉她这样操作,而她又如何的幸运遇到那个人。

如今的我们并是曾经的她,而这个故事也被我这般书写着,希望这样的事会一次次传播下去,助人为乐的同时也将曾经自己的那一份幸运传递给下一个人,这便是薪火相传了吧。

如果你在车站忘记带身份证了,下载“铁路12306”app注册后点开右下方的“我的”界面里第三行“温馨服务”里有“临时身份证明”一个月可以申请六次,一次可以维持二十四小时。

搞好了身份证问题,离我们最近的一班车是11:32,叶先生不知道说了几次谢谢,我则去买票,等我回来两女孩已经不见了,叶先生则看着外面的风刮着,我想他大概又想他那没过门的媳妇了吧。

经过安检很轻松,我带着一个火机,他带一包烟,各自手里还拿着手机。这便是我们所有的东西。

进入候车厅,外面看似人少,里面则多了,满满的都是人,找了一会才看见连坐。

他坐下便是看手机,刷抖音。

我是很不喜欢抖音的,很多人精神陷入其中便出不来,时间便如同那短视频一段段溜走。

我则看这周围的人,一个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的人坐在我的左侧边,一头短黄头发,衣着以白色为主,中间有一些稀稀落落的黑色,是一身偏休闲的运动服,脚上的跑鞋更显得她精神十足,等她笑了我才肯定这是一个女孩子,她用手摆弄手语,笑的甜蜜,看样子是在和远方的朋友诉说着什么,我看不懂得手语,但看得懂她的笑很真诚。我竟有些失落,看向窗外,窗外有两棵树齐齐的站在墙边上,树叶茂密,枝干与那蓬松的树叶比起来就有些细了,它们一高一矮,像两个生气的小孩背对着对方低着头。

还有一个女孩带着口罩也如我一般看着全场,扫视一遍后又低下头,想来是在等人罢。

一位少女过了安检却被安保人员拦住了,她用笑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和尴尬。等打开书包后才知道里面多是粉色和白色的内衣内裤,可看她那以黑色为主的穿搭如何也想不通她内里居然这么少女,果然女孩透露于表面的都是伪装,能将她们伪装脱下的人定然可以看到他们真实的内心,可惜没人会在乎一个内里喜欢粉色系外面穿着黑色的人有多缺爱。如果以后看见这个女孩我希望她一身粉色,且身边跟着一个酷酷的为她挡住不安目光的男人,那才是她完整的样子。

广播播报了,我们的车次,可以检票了。

我才发现是硬座,且没有座位号,问后得知,这是站票。

站票?以前听说过真正站还是第一次,工作人员说,有位置就可以坐,等人来了让别人就好了。

从检票口到站台的隧道也是以前没有见过的,说是车站,还不如说是进了我家后花园,说起来好久没有回家,那检票口过来的隧道的水泥桩子,和我家的竟然有几分相似,水泥桩子外种了些蔬菜还有花草,也不知道父亲种的红豆杉如何了,还有那爬山虎和夜来香。

通过那条如同后花园的隧道,便是站台,站台两边是护栏,护栏外是铁路,铁路两边是树,不知名的树。树顶开着白色的小花,白的纯净自然,没有一点点的瑕疵,我喜欢这样的白,如同喜欢来时那绿树上的粉一般,它们都纯净无暇,与来时的粉色的花不同的是那白色的花是一朵朵分开的,风吹着树叶晃动,那白色的小花便如同一个个小人儿在树顶嬉戏,看着看着便也想加入其中,问问它们为何如此开心啊。

可惜一辆轰轰来的大绿皮火车由远而近,由快而慢驶入了我们的视野,这是第三次见这和谐号大绿皮了,再见多少次它还是那个憨厚模样。

火车缓缓地停下,我们是14号车厢,上车的人挤着下车的人,乘务员用小喇叭呼喊着保持秩序,下车的人害怕下不来,上车的人害怕上不去。突然那柔弱的女声换成了男的,那男人身后写着列车长三个字,不知道人们是害怕那身后的字还是那男人粗犷的声音才得以排好队。

我们在最后面,因为我们知道,我们不上去,车子是不会走的。

上了车后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急着上去。那车里再无一个座位。

叶先生那目瞪口呆的表情依旧让人印象深刻,纯粹的震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表情。无奈只好找个稍微宽敞的地方站着,什么窗外的花,什么天上的云,一律从大脑里消失,有的是那些来往的人,在过道里人挤人,脸挤脸,屁股对屁股,我从来没有如此乘过火车。

人挤人的过道里说来还算幸运的,女孩居多,相比于公交车里那百年老陈脚而言还是舒服不少的。

可是不一会我就开心不起来了,一个女孩穿着四角短裤,那短裤短的和男孩子的内裤类似,而且她的还是宽松的,我已经很努力的不去看,且一直告诉自己非礼勿视,然而转头时依旧忍不住被那腿晃到眼睛,说真的那女孩的腿出奇的匀称,加上腰细有力且身材匀称,不得不说很漂亮,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魅力,穿搭又带有暗示性。我并非猥琐男盯着别人的腿不放,也非柳下惠坐怀不乱。我能做的只有离她远一点。

叶先生与我商议后俩人便移步吸烟点。

说来离开了又有点不舍,如此美景无福消受啊!

吸烟区烟雾缭绕,这里都是糙汉子,我与叶先生聊着天,我们都是那种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只是现在我们联机了。他说着过往,那时他还有两三万块钱,找了个女朋友,随即两人把钱存在她那里,可是那女孩带着三万块钱离开了,至今下落不明,而在我看来叶先生似乎根本不在乎那三万块钱,他只是遗憾那女孩离开了。

一根烟吸完,看手机只有三十的电量,他的还有百分之十五。

我们已经大概15小时没有睡觉了,他已经很困了,但是这又能如何呢,该站着还得站着。

往后还有三个小时的路程。他开始讲他的过去,说起他的未婚妻,便又话少的可怜,只知道他说过玩过今年就回去结婚,说着将他未婚妻的照片翻出来给我看,是一个眼睛很漂亮的女孩,照片里他笑得开心,我能看出他的未婚妻有点自卑,因为叶先生的确是很帅的,就我现实中看见过的帅哥也不少,但帅的如他一般洒脱的却没有。

过道旁边他的对面便是一个女孩,带着眼镜有点儿黑眼圈,身材有点微胖,身穿米黄色格子上衣,和黑色紧身牛仔裤,若是丢在人群里必然淹没于其中。当叶先生站在她对面她便一直拨弄手机,不时偷一眼。又继续看起手机,突然如同委屈一般鼓起了小嘴。随即偷瞄一下周边有没有人看见她的小动作。

我有学别人表情来推测别人心理的毛病,也不由地鼓起了嘴,随即委屈的情绪油然而生,而她似乎也看见了我,眼神里多少有了点敌意,若是以前我的表情被人学了去,我也讨厌。

她终究走开了,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在人们的抱怨声中毅然决然地拖着行李箱离开,我不知道她心里有多委屈,但我知道那绝对可以让养尊处优的女孩子大哭两次,而她没有。

原本她可以在那个角落安安稳稳待到下车而我的那一个小动作竟然让她如此反感,或许她也有着和我开始上车时的那种感觉,无福消受。

绿皮火车缓缓移动,站着的人依旧站着,坐着的人睡着了,祝他们好梦。

“旅客们请注意,下一站苏州,下车的人请做好准备。”列车喇叭里传来提示。

我有些难以置信,这就到了?

叶先生也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原本以为还有好长一段路呢。

乘务员到我们跟前说:“请让一让下车的旅客谢谢!”叶先生在我之前喜悦的说道:“我们就是下车的旅客。”乘务员回以礼貌的微笑。

她打开车门放好踏板,我在想下车要先迈左脚还是右脚,便和叶先生讨论,而他则扑通跳了出去,双脚踩地,我也同他一样跳了出去,乘务员似乎被我们给逗乐了,下车请小心的小心两字还没说完并捂嘴笑,她的笑和车里的笑是不一样的,车里的笑带有生人勿进的意味,此时的笑是会传染的,我和叶先生也回以微笑,叶先生还回头给那乘务员挥挥手道:“拜拜!”乘务员也挥手示意再见。

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早上八点的太阳和花,八点半的脚臭和十点的不知所措,我们终于踏上了苏州的地皮。

宽敞的大厅,电动扶梯,还有随处可见的标语,这才是我熟悉的车站,它热情且冷漠。热情的接待着每一个到来的人,随处可见的标语指引着来客。而他又是那么冷漠,冷漠着送走每一个离开的人,即使他们有多么不舍离开,都是顺着冰冷冷的指示牌离开。

下车后我才发现,这地方好像有点熟悉,原来说好的踏上路途,其实是故地重游,只是那时候来过便被接走,随波逐流而此时是自己来的。

走出车站便是清新而自然的空气,我们身处南广场出站口,来到这里也不知道去哪里。

环顾四周看到几个警察围绕着一个倒在地上的人,那人身穿褐色体恤和黑色裤子,衣服不怎么脏,几个警察围着他,围观的人不很多,其中一位老人面露心疼地问他:“你是不是饿的啊!”我们离得远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是那老人心疼地不知所措。我停下脚步想看看,而叶先生走了,我也跟着走了。

有警察在没事的。

“我们要去哪里?”叶先生问我,这问题一般是我比较喜欢问别人的,今天却是他问我,我脑子里迅速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

此时有个出租车司机过来一脸笑呵呵问我们:“小兄弟去哪里啊,我们有车。”

一般遇到这种人我都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我害怕。

现在叶先生陪着我,便脑子里突然想出了一个名字,“旧城以西”这是我看的一本书里的店名,据说这里的确有一家叫旧城以西的咖啡店。

出租车司机怎么也想不起来,说让我导航给他看,我打开导航他便笑了起来,指着一座塔尖说:“看到了吗,这里过去有一座桥,过桥便是报恩寺,你们要去的地方也在对面。”随后他又说道:“要是有人说要带你过去可不要信,坐车可是要绕很远的,走路过桥就到了。”

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指塔尖的时候我并不反感了,叶先生回以谢谢,我回头看他,他摆手说道:“小心车。”说着他摆手示意我快走。

他的出现改变了我对路边出租车司机的看法,那些眼里只有钱的人把这样的好人也埋在了里面了。

走过公路便是一条河,我心里隐隐觉得这莫非就是护城河,果然,我在栏杆上看见了别人写的字“护城河没有简微,我的世界没有米彩。”“昭阳我还是看不见那一座天空的城。”“现实不过是白云苍狗,愿我们做生活的高手。”

这里的每一段话的背后都是一个人,而这个人又有一段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汇聚在这里,又奔向别处,而这些人都读过一本同样的书,这本书叫《天空的城》也叫《我的二十六岁女房客》这本书的作者是“超级大坦克”

叶先生问我,怎么一下子就抑郁了,我对他说:“我也想写出一本让人为之向往的书,读者愿意为我写的人物去他们生活过的地方。”

我知道他没有看过这本书,他也不爱看书,但他看着护城河对面说道:“加油!”

我不再看那些留言,走过桥,这桥叫啥忘记了,走过了便过了。当那现代汽车跑在带有丝丝古意的公路上时,顿时感觉今天遭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跟我讲古人苏东坡,白居易,还有谁谁谁,他说的很多我记不住,但真的听进去了,或许下次再去就会想起也说不一定。

到了姑苏,我们都饿了,毕竟一天没有吃饭。

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平门饭店,店面很小0一起就摆了五张桌子,左边四张小的,右边一张大的。

我们进去时里面有两人还在吃着,我点了四道菜,一份莲藕,叫啥忘了,但味道没忘,那莲藕洞里有肉块,吃起来软糯清甜,好像银耳羹,但与银耳羹又有不同,一股莲藕独有的味道很入味,且入口一嚼就化开一般。

一份树菇炒肉片,那味道像极了我们南方人吃的鸡枞,和草菇。说来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菇类了,就以香菇来说,他香味虽然也不错但就和这树菇比起来还是差的多,树菇配着肉片,那菇类特有的嚼劲混合肉味伴随着菇香再以辣味爽口,各种味道融为一体,多吃几碗饭不成问题。

还有一盘糖醋鱼,这鱼虽常见但老板手艺不赖,叶先生说,骨头也可以吃,我发现原来这鱼骨也被老板炸的酥脆,油炸过后的鱼肉定然油滋饱满,但配以糖醋综合便不再油腻,一口酸甜一口脆,大赞!

最难以忘怀的便是那“天下第一菜”说实话,我第一次听说有这一道菜,端上来的时候我以为是炒饭。一颗颗米粒均匀的排列着。叶先生用筷子一撮,那圆圆的鼓包塌了下去,他说快吃一块,夹起咬一口,一口的米香酥脆。“这是锅巴!”他说。再沾着汤汁油炸的油味淡去,锅巴味更纯粹,还有清甜和微酸。酸甜味很自觉的为锅巴的米香让位,快吃饱时,叶先生夹了一块锅巴,此时那锅巴已经被汤汁泡透,原来那酸甜味夺了那米香的位置,锅巴也软糯清香,一道菜吃出了两种口味不愧天下第一菜。我们没有点东坡肉,并是想着为下次来准备的。写到这饿了,吃个饭再说。

往后我们往前走,由于手机没电,没有用导航,顺路往前走,看到一家名为“路酷理想邦”的店,进去都是回忆,那一本本书都是悲剧,恰好我都看过,那一个个性格各异的女孩宛如都沉睡在那一本本书里,我不敢大声说话,怕打搅了她们安睡,老板是个女孩,打扮的很好看,以至于我不敢多看俩眼,依稀记得是白色裙子,高跟鞋,脸上的装画的刚刚好,眼睛有清澈的思绪在流淌。

买了一些钥匙扣之类的东西,作为纪念随后草草离开。

我和叶先生在科普着,书里的故事,却错过了最终的目的地。

往后走了大概八百米开外,是报恩寺。

那塔怎么描述好呢,它便是坐落着那里,如同佛陀守护着这一方土地。

初来乍到,门口的古建筑便散发着历史的厚重气息。入口有浮雕,雕的是弥勒佛,我盯着他的脸看,开始感觉那是慈悲的笑,看了两三秒,那笑竟然好像成了嘲讽,再看便是讽刺。叶先生便叫我走。我突然想起了那一副对联“大肚能容容天下可容之事,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

进入寺内两边有小阁楼,古意盎然庭院中间是一尊石头雕的弥勒佛,侧躺于中间。

朋友说要去上香,我大抵以为又要花钱,进去才知道,这里上香居然免费。

他上香四方各一拜随即香过头顶,双手插香,后我拜,有一人在我前面我便等着,那人更加庄重,随后有一小孩子也拱香前来。我便想不要碍着人家,前后一拜,将香单手插入,不料烫了手,抽手回来香倒了,又将其扶正,烫了两下。

叶先生说我这乃是大忌,单手乃不恭,香倒乃不敬。我看着那弥勒佛的雕像自然一笑。若是佛陀以慈悲为怀,那我一生除了好色外好像也不曾有坏心思。好色也是好的坦然,我便是欣赏其风貌,却不贪图其色欲。若是不知且得罪于他,那这佛陀也就这点度量了罢。我自然是坦然受之,那这佛陀不敬不恭也可得。

佛陀身后便是小竹林,两旁种有文竹,顺小道往日便是塔底。顺塔出走便是出口,出口处两旁有树,那是树看起来已然年代久远,风吹着莎莎声响,我便让叶先生驻足一会,心中犹然产生一句话。风扫绿叶,沙沙落入人心,人走幽径,凉凉留心安宁。

出了报恩寺,走过一条街,那街道上多是卖汉服与旗袍的店铺,大多可以支持定制,我想着要是穿在人身上该如何美不胜收呢?

叶先生看见卖扇子的地方决定买扇作为纪念,就我而言扇子对我没有多大的吸引力,虽然可以模仿古人那般卖弄风骚,可我就于模仿这件事也是不喜欢的。

卖扇子的大爷有一种书生气质,他问我这扇子里画的哪里你可知道,我一脸茫然。他说了好几个地名较都为难记,他说:“寒山寺你可晓得了吧!”其实说真的我还真就只知道有个寺庙叫寒山寺,其余一窍不通。

我说:“我嘛,一戒文盲罢了。”说真的我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书没读多少,说的多看的少,据说如今已有了一个新的评判文盲的标准,我也算在里面了。

他和蔼地笑着说了一些客气话,但不管怎么说那老人身上的和蔼气息真想和他多聊两句。

出了那卖扇子的店,随便找了一个巷子就往里钻。

巷子里跟外面的繁华却是不同,一个男人光着膀子出来,看他的家里不怎么样,但那脖子里带着的金项链又是那么粗,真正让人摸不清头脑。

我说:“苏州人可真有钱。”叶先生点头同意我的说法。

岔路口坐着两老人,一位老奶奶手里拿一个咬过的苹果,一位则手里拿着针线缝着好似鞋垫的东西,一股凉风吹来我便知道他们为何在此落座了如此凉爽的风已然是儿时在老家吹过了,就现如今我的老家也不曾有如此的风了。

一个大城市里还能吹这样的风,谁又能不羡慕住在这里的人呢。

此时叶先生的手机就剩百分之十的电,这还是在饭店里充到百分之五十后的。

我的也不到百分之三十,时间已然到了下午。

游荡着小巷里叶先生才想起,他要买桃花酿,可这桃花酿哪里卖呢不知道。游荡随之开始,无意间发现一座小桥,桥上两个女孩身穿汉服,一个手里拿着相机,一个手里拿着扇子摆着姿势,我们无意打扰他们拍照,而一人向我们摆手,“你们先过。”我们便从两人中间穿过。说来稍微有点紧张嘞,以至于不敢回头看。他们真的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我们一不小心撞见了他们,等拍完照片,说不定会踩着云飞回天宫呢。

走了一会又看见有几个女孩,身穿汉服,我打了叶先生肩膀一巴掌,力道十足问他:“疼吗。”他果断说疼,随即给了我一下说:“体验一下,真的疼。”

特别说明这不是梦,这城市里奔跑着古代的仙子,或许在苏州人眼里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羡慕苏州人。

叶先生说要去看看她们去哪里了,要不是想起旧城以西,我就跟着去了,苏州一座让人忘记目的地的城市。

对于我这路痴来说,少了导航便分不清东南西北,终究还是得请导航出马,然而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劲了,我们看见了来时的平门饭店,然后看见了路酷理想邦,而旧城以西就在路酷理想邦下面。

原来我们一开始就路过此地,说来也不怪我们,怪就怪路过这里的时候有个穿旗袍的女人经过,且旧城以西除了一个招牌证明自己的身份以外再没有广告牌。

推开进入,满墙都贴有明信片,那明信片上各种各样的字,看了没记住。我和叶先生也写了,他写了什么就不说了臊得慌,我就写了两个字,来过。留了一个名字“酷酷的土豆”

点了一杯同名咖啡,旧城以西。不得不说苦的吓人,叶先生却是一口干了。

这旧城以西的咖啡店真是聚集了一群怪人,他们身处于一个咖啡厅里,又各自独立着,没有人想要吸引谁的注意,也没有谁会干涉谁的事,进来喝完咖啡,留下名字,离开。

就以如此快的速度离开,里面的人依旧挤满了房间,而与里面不同的是,外面是那样的凄凉,没有人多留几分钟。进去的果断走的决然,以至于我们经过了却错过了。

一个不让人注意的网红打卡点。

到此旅行已经到了尾声,叶先生要上厕所,说是要去报恩寺。

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地方。此时里面的人们已经下班,冷冷清清,但还有几个人在里面游荡,我们也加入了其中。

在叶先生去厕所的时间里,我发现了一只浑身白色的猫,它盯着我全身白而只有眼睛黑的猫,那猫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又在这充满神佛的地方,任谁也会多想一番,我则也盯着它,一直盯到它离开。目光对视,它的眼睛里透露出那种幽幽的目光,那目光很纯洁,没有复杂的内容,大多是在说,看我干啥,可我就是跟它较上劲了。我自是不怕神佛的,不是我不信他们而是我坦荡明朗。

而后经过那宝塔我才发现,顺时针转一圈好像有功德庇佑,若是逆时针转不仅没有还反倒不好,我欣欣然的顺时针走了一圈,看到有人逆时针走来,本想提醒但如何那是他们的事情,说了反倒是我显得神神叨叨的,出去时我们走了其他的小道,发现有一个后花园,里面假山流水,还有富含禅意的小亭子,亭子里外有几个前来摄影的古风姑娘。

似乎在这里我的心也静了下来,居然忘记他们的穿着。

要说此次来苏州,对于有些人来说我真就毫无收获,有人还说两个傻逼去了啥也没买,甚至我们一行花了不足500。

回来时花的比较多,我打车司机接了车,便让我去找他,上车他说让我们线下交易,我就咬死平台交易,他打了几个电话这啊那啊说了不少,旁边一个女司机在她的车上说怎么怎么划不来,我说:“既然你不想跑就取消订单等别人接,我不接受线下交易。”那个女司机又开始了,说这一程跑的是如何如何的亏。我再次提醒:“我就走平台交易,而且你现在已经接了我的当,要么你取消,要么走平台。”

司机说:“我这里取消不了,你那边取消就几块钱的违约金。”听了这话我顿时就来脾气了说:“怎滴,你的责任我来承担。”他说你看手机的条约,说完我给手机给他,他迅速就将我的手机拿过去点了取消。

我那个气啊!随后叶先生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我才没有找客服投诉,如果我投诉他一定要被停职一天,且信誉下降。

第二个司机来了,那人也没有说啥,确认尾号。开车。

这一旅程,我发现这苏州的人走路是真的慢。

老人,孩子,中年人,走路都是慢慢悠悠,那节奏与广东的人比起来要慢很多。

我是在广东待过几年的,那里的人走起路来如同狂风一般,女孩的穿着也是讲究干练,简,短,少。怎么看怎么干练。而苏州的女孩则讲求,繁,杂,细。

我们只是绕了车站外的一圈,对于整个苏州来说小的可怜,真正的苏州到底是怎么样的呢,真是不想离开,又不得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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