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缘
2019-07-05 本文已影响26人
幽谷一门生
麦梢黄,五月忙。
本是镰刀飞舞的季节,本是忙碌的一月。
可田间地头,再难觅热闹的场景。没了卖冰棍的吆喝声,没了挥舞擦汗的白毛巾,没了插科打诨的嬉笑怒骂,没了高高大大方方正正的麦秸垛,没了……
机器的进步由让人无所适从到惬意享受,树荫下,寻一把“躺椅”,握一杯绿茶,悠闲地等着麦子收进机仓,倒进路边等待收麦的生意人的车仓里,然后数着钞票,笑眯眯地离开。
土地,收割后的土地已无价值,只等下雨,再播下下一季的种子___money,至于已然收获的麦子,早已失去了它厚重的沧桑。曾经那杏黄的麦穗,弯着腰低着眉,一频一笑传递的都是老农真挚的感情。微风吹拂之下,翻滚的麦浪也曾是诗下纸上的诗句,画家笔下的壮丽画卷,音乐家手下流出的音符。可现在那所有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
走了,都走了,看着渐行渐远的割麦机,一片片的金黄麦田被吃进机仓,平整的麦茬了无生机。
走了,都走了,看看渐行渐远提着镰刀的老人,锃光瓦亮的镰刀在地头行使完使命,犹被老人夹在腋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场没了销烟。
走了,都走了,往日热闹的麦场里,只剩孤独的老人在坚守,早没打麦场上的吱吱嘎嘎石磙声,早没了孩子绕着麦干秸垛躲猫猫的欢声笑语,恐怕孩子们也早不知镰刀为何物,只知高大威武的割麦机。
五月,农忙的季节,麦收的季节,没了幸福,多了失落。麦子没了“汗滴禾下土”的滋养,孩子没了“粒粒皆辛苦”的潜移默化。我们是进步了还是倒退了?不得而知,时间会给我们答案,希望未来在博物馆里还能见到镰刀的身影,说明我们还没有忘记祖先的智慧和勤劳。
麦收时分,我和麦子有个约会,在梦中,我手握镰刀和麦子来了次亲密接触,相互都露出了幸福甜密的笑容。
作者:谢伟锋,漯河郾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