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
2017-03-15 本文已影响0人
你近旁的木棉
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
大蒜苗是托朋友在别人大棚里团购的,老干妈是跑去横滨买的,豆腐倒是本地的,一勺烩出了熟悉的味道。
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买的冷冻包装,颜色都不如新鲜的。我家在上海的北面,苏北。毛豆子是夏天的记忆,还有洋扁豆,炒炒咸瓜子,特别下饭。我们几个小鬼头子都是拿汤勺往饭碗里扒的,但从没人爱剥壳,特别是毛豆子,有毛,嫩点的皮肤能让你死去活来。我老是被抓着在弄堂里剥刚拔回来的毛豆,嫩绿嫩绿的。根上偶尔还带着土,土的多少取决于当天天气,湿度大呢,带的土就多。天热、干,那就只带薄薄的一层灰。
从前在家的时候,不把这些家常菜当回事,总爱吃馆子里的花哨。离家万里想念的却是这平常的味道。
一如我们往常,忽略着眼前的幸福,垫着脚尖的羡慕着别人的美满,目有所短,心有所盲。道是屡屡不改的恶习,深恶痛绝却习以为常。
这几晚呀,总做梦。絮叨絮叨都可以连成个故事了,前天梦着好多都不记得的老同学,可惜着没考上好的大学,入了个高四培训班,我就从教室门口往里望,还是儿时的那种场景,三五一群的八卦,前排个别低头猛甩笔杆子写着,最后排推推嚷嚷的,明显知道自己在梦里,但还是想哭,那是我的青春,就连梦里那教室的味道,都特别真实。
第二晚,直接入场景里了,我还没个准备就期末考了,那种进考场心里又没底的焦躁感,满场想找个人打打眼色,童年的心魔都冒出来了,我作文还没开始写就叫交卷了,巴着涂了两个字,生生的被监考老师拖走了。临醒的时候还在纠结忘没忘记写名字学号班级呀。
满满的欢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欢喜着被拖走的卷子,欢喜那些都忘了名字面孔却清晰的同学,也好欢喜那个梦里的自己好真实。
我想,我是想家了…
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