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份白菜炒粉条
中午吃米饭的时候,我再次确认了男人都是天生的厨师!
你说我老公做的米饭咋就这么好吃呢!我做的米饭要不就是做软了要不就是做得更软(稀了)。
因为我老是怕水不够,然后加一点再加一点,有时候也会倒出来一点,但是总不能恰到好处,当然也没有不熟的时候。
老公做的米饭就不一样,打开锅盖就能闻到沁人心脾的香味,舀一碗出来,你会看到每一粒都泛着晶莹的光泽,一粒一粒的,但是用筷子一挑几粒米却又黏成一团,入口即化……
“我就喜欢吃你爸爸做的两种饭”我扒拉了口白米饭说“一种是你爸爸做的米饭,一种是你爸爸下的挂面。他下的挂面刚刚断生,就是里面的白心都没有了,然后盛出来装盘配菜,锅里的余温把面条滋润的就刚刚好。
我就不行了,用筷子把一根面条在锅边摁断,一看有白色,不熟;过一会再挑起一根放嘴里用牙齿切断,嗯还差点;三尝两不尝半锅面都让我尝完了,等到盛到碗里面也蒗了……
我就喜欢你爸做的两种饭,一种是米饭,一种是面……”女儿噗嗤一声笑出来……哦哦,两种饭米饭面食,不就等于全都爱吃吗?哈哈……
“我还爱吃你爸做的白菜炒粉条”说这话的时候老公正好夹了一筷子粉条到我碗里
“你说我们是什么时候把这道菜作为我家的家菜的呢?(仿效土豆丝是国菜的说法我们把白菜炒粉条定为我家的家菜)是在精河吗?”
“那时候我们还不会做这道菜呢!”老公意味深长的说。
是啊,在精河我们住了10年,却完全没有美食的记忆,可能那段时间被工作小孩的忙碌完全填满了生活吧。想想,谁的三十至四十岁都是一样的吧!
可是,刚结婚在托里乡呆的那几年里有一种美食却让我记忆尤新。其实也不算美食,可是当时我们俩是多么的满足哈!
是这样的:锅里倒一点点油,油温八分热洒几颗花椒捞出扔掉,然后倒入切碎的西红柿翻炒,倒两碗清水,熬着……然后,然后……嘿嘿,至今我都多么感谢我的好邻居啊!
当时我们住的是学校给的一间废弃的食堂,墙壁就是那种一半已经脱落另一半正在脱落的土坯房,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课桌,上面堆满了锅碗瓢盆,还有一张学生用的那种钢丝床……
可是我们邻居教师却有一个小菜园,那个小菜园就在我们房间的正前方。每当我在锅里熬着西红柿汤的时候,我就非常坦然地推开那个木栅栏做的小门,随即蹲下身掐两根小葱(那时候一点都不贪心哈每次就掐两根也可能是三根),返回身洗洗切切扔进锅里,打个蛋花,锅里立即红的绿的热闹起来……
我和老公喝着蛋花汤就着买来的馒头(那时候只会买不会做也没有条件做),在朝阳初升的时光里,真的,就是那种不说话就很美好的——美好!
不知道这样的美食吃了多少顿,反正它充塞了我那段时间的很多很多记忆,那时候的人多么简单哈,可能我掐葱的时候邻居就在窗前站着呢,只是善良地不说话;我们的快乐又是多么地简单啊,相濡以沫也就是这样了吧!
简单到能把一盘白菜炒粉条当成家菜的家庭可能都很快乐吧?
写到这儿的时候,老公午睡已经起来,我有那么一点冲动地偎在他身旁,如果不论外面的疫情,亲爱的,就让我们这样简单的幸福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