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

【宇炼】青梅芒种

2020-06-21  本文已影响0人  安苏米

备注:cp是宇炼,现pa,是个悲伤的故事预警,人物ooc预警。

“梅林症?!”宇髓看了看医生又看了看还在检查室里面正准备从检查仪器中下来的炼狱。

“有可能”医生看着站在眼前的大个子“除此之外,我找不到还有什么可以用来解释这个问题。”医生将目光再次转向室内的炼狱,病例上写着20岁的男子,此刻身上穿着儿童病服还要晃荡。

“梅林症”炼狱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并没有显得有多激动,只是歪着头陷入了思考一般的状态。“那是什么样的疾病?”他最终问,坐在成年人坐的椅子上,双腿晃悠着。“听着不像是现实中的疾病名称呀,医生。”

“是科幻小说里面出现的词汇,一种疾病的名称。”医生说,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凭谁说去他都不会相信这种疾病真的会存在。

“小说里面的人和我一样吗?返老还童的...疾病?”炼狱看了看自己变小的手掌,变得纤细的腿。他现在穿的衣服是宇髓从邻居家临时借来的十岁孩子的衣服。

“我很遗憾,炼狱先生,宇髓先生,以现在的技术水平来说,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炼狱先生继续变小,也没有办法预料今后炼狱先生的时光倒流时速是多少。”医生沉思了片刻继续说“或许炼狱先生,我们可以研究......”

“带我走”炼狱抬头看着身边的宇髓,将手伸过去握住了宇髓那只对现在的他来说大了很多的手掌。“如果我的生命还剩下几年,我不希望将这些时间浪费在医院里。”

“我知道了”宇髓的声音中有着压抑的悲伤,他知道梅林症,他看过那本书,他知道患病之后的场景。但这种事情发生在炼狱身上,他无法接受。

“医生,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来说,我是几岁?”炼狱推门之间这样问。

“大概是9岁。”

“谢谢您。”

宇髓拉着炼狱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以现在他们的身高来说,大家都会以为这是一对父子。

“十分抱歉,宇髓。”炼狱在良久的沉默之后说。

“这不是你的错,杏寿郎。”

“乐观的来说,我还有9年的时间。”如果时间倒流和正常时间的流向保持同等步伐的话。

“也有可能时间倒流停止”宇髓这样说也是这样希望的。

“也有可能时间倒流加快”炼狱抬起头看着宇髓那明显露出悲伤的眼睛“我,我们需要有这样的准备。”

宇髓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紧了炼狱的手。

“搬家吧”炼狱说。

“想去哪里呢?”宇髓问。

“小桥流水如何?”

“够华丽。”

 时雨及芒种,四野皆插秧。家家麦饭美,处处菱歌长。——《时雨》

芒种三候一候螳螂生

“今天是什么日子?”炼狱从床上坐起来,看见推门进来的宇髓说“外面似乎很热闹。”

“今天是送花神的日子,邻居们都在准备。”宇髓将早上刚弄来的花放在花瓶里,还不忘拿起喷壶给那些花花草草喷了喷水。

“怪不得,去年这个时候似乎也很热闹。”炼狱站在客厅里,看着宇髓忙活着“去年的时候,我们去参加了吗?”

“嗯,很华丽的场面呀。”宇髓放下手里的喷壶转过身来将那个小小的身体拥入怀里,贪恋的吸了口气。

时间倒流的速度没有加快也没有减慢,每过一年炼狱就变小一岁而宇髓则年长一岁。

“要去看看嘛?”

“要去。”他说着从宇髓的怀里跑了出去,抓起衣架上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乖乖坐在那里等着宇髓来给他梳头发。

乱糟糟的发丝在宇髓的手中变得温顺了起来,火红色的发尖垂了下来。宇髓在炼狱的脑后编了个小小的发揪。他抱着他走在木质的楼梯上,吱嘎吱嘎的声音像是一台陈旧了需要保养的留声机。

“要不要吃点什么?”他们走过一排排的小摊,宇髓看着炼狱那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那些刚刚出炉的小食。

“红薯米糕”无论时光如何倒流,那些喜欢的食物还是不会变。

“谢谢”当炼狱接过米糕的时候对摊贩大娘说。

“这么可爱的孩子”大娘明显不想这么快就放他们走,眼睛打量着宇髓又打量着炼狱。

“是姐姐的孩子”以宇髓的年纪来说做炼狱的哥哥太大了,做他的父亲又太小了。

“舅舅”炼狱没忘了叫了一声,随后将包好的米糕先给宇髓尝了一口。

“真是个好孩子呀”他们在大娘的声音中溜开了。

雨来的出人意料,当雨点打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宇髓还以为是谁家的衣服晾在外面被风吹过来的水呢。

眼看着雨下的急了,宇髓抱着炼狱随意躲进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口。这里的雨来的急去的也急,也有时候下上个一两天才会淅淅沥沥的停下来。他们靠着门站着,也不急,看着那着落的雨滴,偶尔也会有风吹着那水滴到他们身上。

雨本身来说也是好的,农忙时节下点雨也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宇髓闻着炼狱身上沾了雨水的气息,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却也心里觉得舒坦。无论炼狱剩下的时间有多少,至少他现在还在。

“叔叔,我娘让我喊你们进来吃饭。”有人拽了拽宇髓的裤子。

这时宇髓才发觉自己带着炼狱躲在了一户寻常人家的门前“这怎么好意思呢。”

“进来吧,时间长了要着凉的。”厅堂里传来了妇人的叫声。

“打扰了”宇髓还是抱着炼狱走了进来,看着来传话的小姑娘一跑一跳的先进了厅堂。

“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饭后,那妇人又留他们停歇,孩子样的炼狱现在正睡在竹床上,外面的雨没有停下来的痕迹。

“是呀”宇髓接过妇人递过来的茶。

“那不是你的孩子吧,看你的年纪做父亲还太年轻。”

“嗯,是我姐姐家的孩子。”

妇人随着也坐在宇髓身边,雨水打在青瓦上,宇髓看的到那些四散开来的水珠。

“即使不容易也还是会挺过去的”那妇人接着说。

“谁说不是呢。”宇髓看着竹床上呼吸平稳的人,我们会挺过去吗?炼狱。

原本的庆典活动因为那连续下了一天多的雨而暂停了,那下午宇髓抱着依旧迷迷糊糊的炼狱撑着在妇人家借的伞走回了家。

“好可惜呀,不能参加今年的活动了”炼狱倚在窗边看着外面没有停下来的雨水。

“还有下一次呢”宇髓亲了亲炼狱的脸颊,我们还有时间。

那天夜晚,看着已经入睡的炼狱,宇髓跪在床头,他听见自己在这个清冷的夜晚说“神呀,请你宽恕我的罪,”

芒种三候二候䴗始鸣

“宇髓你在做什么?”炼狱身上的衣服又有些松松垮垮的了。

“梅子煮酒”宇髓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来蹲在炼狱的面前。

“梅子真的能煮酒?”炼狱那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玻璃缸。

“能呀,还记得我们那个时候喝的青梅酒吗?”

“抱歉,宇髓,我不记得了,那个应该是我成年之后的事情吧。”

“是呀,是在你成年的那一天,我带你逃课一起去酒吧的事情。”

“和我讲讲,宇髓。”

“嗯,一边做一边讲吧。”

“嗯,不过宇髓,逃课总是不好的。”炼狱看着宇髓将梅子放进玻璃罐里。

看着那梅子沉下去,看着那梅子身后出现一小串的水泡。

这已经是他们换的第几个城市了,炼狱时光倒流的时候是几年前了,那个时候9岁外形的孩子现在看起来也就只有那么四五岁了。

这四五年的时光过去了,医学界依旧没什么新的起色。宇髓也只有庆幸,幸好神留给了他们九年的时间,神没有在一瞬间夺走他的炼狱。

这次他们住下来的小镇,阳光总是那样的充沛,仿佛那里的太阳永远都不会下山一样,白天的时候热热的,夜晚的时候也是热热的。有时候走在街上,只觉得那日光直接、热烈、让人无处可逃。

室内的风扇慢悠悠的转着,宇髓躺在下面盯着那风扇看,如同那转悠的风扇能带着他们一同穿越时光一般。

他们无所事事,想去的地方,想做过的那些疯狂的事情,炼狱和宇髓都已经尝试过了。那剩下的这些时光,是用来缓慢的流淌的,是用来纪念,用来习惯。

炼狱现在的身体无法进行长时间远途,于是他们找来各个地方的画册,一起看着品凭着,就如同他们一起去过那些地方了。

是午后十分,街上有卖水果的推车在吆喝,宇髓走下去买了几个李子,深红色的还带着嫩绿色的叶子。用清水洗好,递给坐起身的炼狱,他们都咬了一口“好酸”他们同时说。

“宇髓,青梅酒可以喝了吗?”

“我去看看”说着宇髓站了起来。

炼狱看着远去的背影,他知道那身影中有宇髓不动声色的悲伤以及无能为力。

暮色降临,白天积攒下来的热气还没有消散,街上传来了走出来纳凉活动的人们的声音。宇髓端了两杯梅子酒,放在餐桌上,炼狱坐在他怀里,宇髓手上依旧带着他们的婚戒,而炼狱则将无法戴在手上的戒指编成了吊坠挂在脖子上。

那戒指上刻着他们彼此的名字。

“不太好喝”炼狱皱着眉

“要换成果汁吗?”

“不了,就这个。”炼狱知道自己和宇髓这样喝酒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东城南陌花下,逢著意中人。——晏殊

宇髓回到了阔别九年的家乡,他站在曾经他和炼狱一起居住的公寓前,看着人们走进走出。晚上他在一个不起眼的旅店中住了下来,身体积累,头脑却清醒的厉害,于是他坐起来,走出了旅店,在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大街小巷上走着。

空气没有变,入夜了也还是暑气未消。街上人还是很多,走走停停大声喧哗着自己的那些琐碎。

遇见一个路边摊,他坐下来,那对于他来说有些过于矮小的凳子,要了一碗糯米小团子。自从进了这座城市,宇髓便关掉了手机,不会有电话打进来,也不会有人想要找到他,他已经和这个世界这个城市没什么关系了。

胃得到了满足,宇髓觉得累,他回到旅店,用白色的被单将自己裹紧。迷迷糊糊的时候,他觉得有人从后面将他拥抱。

——是你吗?炼狱

——是我,宇髓

他又梦见那个奇怪的梦,这是第几次了也不记得了。在炼狱最终时光倒流成为婴儿的时候,宇髓经常会做那个相同的梦。

他的梦里会出现一个长着翅膀手里提着利刃的奇怪家伙

“将你手里的婴儿献祭给我”

“不,我不会将炼狱交给你”

那个长着翅膀的人用剑砍断了宇髓的手臂继续问

“将你手里的婴儿献祭给我”

“不,我不会将炼狱交给你”

然后宇髓的眼睛也被那个奇怪的家伙戳毁。

......

日复一日,宇髓的梦境中重复着这样的画面。

在最后那次梦到那个带着翅膀的家伙的时候,那剑向宇髓砍来的时候,炼狱挡在宇髓面前,任凭那利刃戳穿了他的胸膛。

“别担心,宇髓,我先去了。”他说着,笑着,胸口的窟窿里流淌着鲜血。

“别走,炼狱,别走!”宇髓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炼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那婴儿的衣服。

时光倒流在炼狱那里停止之后,宇髓再也没有做过那个离奇古怪的梦了。一个人凭空的消失,只留下他们婚礼上彼此交换的戒指。

在旅店里醒来的时候,宇髓只觉得头疼,他发现枕边湿了一片。原来是我哭了吗?炼狱。

宇髓向那虚空伸出手。

宇髓在风景很好的墓园中为炼狱买了一块墓地,他坐在那里对着墓碑,指尖在石碑上勾画着炼狱的名字。

“当时煮的青梅酒确实不怎么好喝呀,炼狱。”

芒种三候三候反舌无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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