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曰鸡鸣 · 耳鬓厮磨

《国风·郑风·女曰鸡鸣》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灿。

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

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

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参考译文

女说：公鸡已鸣唱。男说：天还没有亮。不信推窗看天上，启明星已在闪光。宿巢鸟雀将翱翔，射鸭射雁去芦荡。

野鸭大雁射下来，为你烹调做好菜。佳肴做成共饮酒，白头偕老永相爱。女弹琴来男鼓瑟，和谐美满在一块。

知你对我真关怀呀，送你杂佩答你爱呀。知你对我体贴细呀，送你杂佩表谢意呀。知你爱我是真情呀，送你杂佩表同心呀！

相爱，也许不是在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一种仪式距离感里。

相爱也许就是床头的“枕边风”。

故事开始以前，北极星还在天际，如水的清辉里。河流、山川、芦苇、飞鸟还与农人们一样做着没有尽头的梦境。而深谙世事的雄鸡作了第一遍报晓，夜晚还在继续……

勤勉的妻子，在第一遍的报晓声中醒来。“老母亲”般地劝醒丈夫“天亮了”。

丈夫也心领神会 睡意朦胧地翻了个身嘟嘟嘴：“天还没亮呢，不信你看窗外的北极星还光亮着，那是星光 。”鼻息深沉，呼吸均匀地起伏着…

勤勉必聪。聪明的妻子像呵护一个孩子，轻语道“鸟儿都要离巢觅食了，晚了野鸭大雁都高飞隐匿很难捕射了。”一唱一和的对白很像黄梅戏里：“你耕田来我织布，夫妻双双把家还”。不止把家还的共同经营，而是与子偕老的诺言。

鸡鸣声里，草木盈野，清露闪烁。一对爱人，相拥茅芦，喁喁说着海誓山盟的情话。

哪个男人， 能不陶醉、安心，热血沸腾。他要倾其所有地出钱出力地好好保护这位女人。

远处的芦苇荡，白色的芦花，在风中摇曳向遥远的天际，野鸭鸣叫着，在其间起伏……

远处，茅庐上吹起袅袅的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