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2.07

2022-02-04  本文已影响0人  昆悠

今天在厚德路一老教师那儿补习中学英语课程,每天下午两点到他那,上两个小时,是位赣一中的老教师。已经退休十几年了,上过本地的报纸与电视访谈节目。

他的课讲得十分缓慢,有条有稳,曾经在2011年上半年经常看到他在赣七中南区门口说英语,念英语文章,飘着一股正式的美式发音。引得周围经过的学生教师不禁都向他投去不可思议的目光。

他的教学地点不大,十几平方米的一间小屋子,有一个木书橱,里面摆放着他曾经收藏过的中学英文辅导用书与大学英语教材,三排整整齐齐的像一棵棵树木那样。

很快一个时辰的课就上完了,笔记记了满满三页。在环城路阳光文具店购买的。

骑着自行车盯着寒风回到渡口路的家,孤独感依然十分强烈,时刻都在伴随着自己,无法摆脱,没什么人可找的,又不知道未来的方向在哪,一阵迷茫,一阵痛苦,无人照顾,只好一个人咬紧牙在一个亮着光的小房间里读书写字,静心练字。

未来,会有新的人,或许,早已经被命运安排好一定会相遇,很多人都是擦肩而过,来不及认识的机会,一直都在错过。

快过年了,昨晚站在在客厅里已经看到烟花绽放的美丽姿态,投射着一群人的孤独,似乎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娱自乐,其中的百般滋味,痛苦与欢乐,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与畅享,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大,取决于自己的内心投射与所走的路,生活却一直在被放大,残酷的日光照出每个人的卑微与渺小,似乎从来都被遗忘,无人怀念。

深夜在卧室里用DVD机播放了一部电影,《窗灯》:

我们本能地害怕被偷窥。因为窗外那双好奇的眼睛将把我们在公众场合见不得人的癖好、猥琐动作、不得体的着装和私生活尽收眼底。我们每天都滴水不漏地用金钟罩守卫着那些太过私人的欲望和观念,就像用衣服严严实实地裹住身体的私处一样。若被人窥探,我们将对自己的尊严产生严重的怀疑。

《窗灯》里的绿藻就是这样一个害怕被偷窥的人。当知道对面窗户搬来一个男孩子时,绿藻马上装上窗帘,并不再像从前一样喜欢裸体在室内活动。但憎恨被偷窥的人并不知道,他们自己也喜欢这种被自己鄙视的行为。当绿藻安静地在夜幕的窗台前点起一支烟,独自看着对面窗户里在吵架的年轻恋人时,她突然震惊地发现,自己对那一切很有兴趣。虽然有欺骗自己的欲望,但她还是养成了在窗台前,在街上昏暗的灯光下,一家一家地窥探能窥探到的隐私的习惯:恋人们的生活百态,做瑜伽的阿姨,以及贴着墙壁听同住的御门姐性感的娇喘……

为什么人们那么喜欢偷窥呢?绿藻说:“我越是偷窥越是想要看到里面某种更加隐秘的东西。看厌了一家,就寻找新的窗户。我继续窥视着在橘黄或纯白的灯光下,看似枯燥无味地过着日子的人们。说到底,我最想要看到的,或许并不是人们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而是潜藏在淡漠表情下的矛盾、欲望、因悲伤而扭曲变形的丑陋面孔吧。”偷窥并不像我们下意识认为的,完全是出于对性的好奇和渴求。其实,我们只是希望撕开生活精美但虚假的包装,看到它本来的面目。白天,我们生活的世界是多么不真实,一切都井井有条。真相被掩藏在彬彬有礼的微笑背后。见不得人的欲望被刻板而故作正经的表情掩藏起来。只有到了晚上,我们回到四面包围的住宅,避开白天一个接一个的陌生人,我们的欲望和情感才会像潮水一样倾斜而出。我们会脱下西装,披上睡衣在卧室里吵架、呻吟、自慰、在床上不雅地躺着,或者只是神经兮兮地傻笑。白天,我们不过在根据社会准则,得体地满足旁人对我们的要求和期望。只有到了晚上,回到家里,或者在街角无人知晓的角落,我们才像绿藻说的,是在活着。

在电影《美国丽人》里,男孩里奇喜欢偷拍各种各样的人和物:裸体举重的男人,缺乏安全感的小女孩,隔壁的同性恋搭档,在空中随风飞舞的塑料袋。珍妮问里奇:“你为什么要拍我。”里奇说:“你看起来很有趣。”大多数人会觉得,里奇的不是变态狂,就是无聊。但里奇说:“这个袋子仿佛和我一起跳舞,像个哀求我和它一起玩的孩子一样。那一刻我能感觉到隐藏在事物背后的整个生活。它像一股慈祥温和的力量,让我永远地忘却了恐惧。沉迷于录像确实很荒诞,但它让我记得,有时生活中有很多美好的事物。”里奇不过是像画家描绘世界一样,用摄像机记录他认为美丽的事物。当我们站在暗处窥探不被我们的行为破坏的事物时,我们便像站在高处看待这个世界自然运转一样。在我们静静地观察的过程中,事物的秘密和本来面目会在我们眼球里慢慢解开。绘画、摄影、记者、文学提供的正是这种无我的审视的快感。

在《窗灯》的最后,绿藻突然失控,把同住一屋的御门姐跟无数男人发生性关系的事在御门最喜欢的男朋友面前宣泄出来。绿藻这样做,不过是因为看不惯御门和他男朋友那种对敏感话题默契地规避的谈话。但令人惊奇的是,御门和她男朋友在这样猛烈的揭秘面前依旧“心有灵犀”地回避那些不该谈论的话题,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绿藻突然感到脊背发凉。

夜晚,御门和男朋友在卧室里行房事,绿藻依旧耳朵贴着墙,窥听御门那像小鸟般的呻吟。这时,绿藻发现窗帘背后又一双好奇焦灼的眼睛,在偷窥御门的卧室。绿藻突然被他偷窥时的专注吸引。在这里,绿藻成了偷窥着,而窗外偷窥的男孩变成了被偷窥者。绿藻在偷窥者男孩见不得人的欲望。当她向男孩挥手时,男孩也向她挥手,表情很尴尬。

偷窥,也许只是希望在密不透风的网里,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们稍微喘息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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