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爱无语（72）

第七十二章：奇耻大辱（2）

莫鸥鸥上了楼，父亲莫连蒂早已于床上打起了呼噜来。那鼾声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鸥鸥听着，内心更加的烦躁不安起来。她关上卫生间的门，将水龙头开得很大很大。她想用那硕大的声响，淹没掉父亲莫连蒂的呼噜声。可是，鸥鸥的心里，比这声音更大的便是饶夏末刚刚给她讲的那件事，那是关乎饶羽年强奸邻村女孩的事情。

女孩叫聂晴琳，那年才18岁，于当地小镇上一电器门市里给人当会计。饶羽年在去买灯泡的时候，认识了聂晴琳。聂晴琳刚出校门，啥皆处于懵懂状态。某日，饶羽年以谈恋爱为由，约出了晴琳。没想到，晴琳信以为真，还真的跟饶羽年谈起了恋爱。事实上，那个时候，饶羽年的儿子都已有八个月大了。村庄紧挨着村庄，聂晴琳居然不去了解，不跟父母去说此人此事。后来，在他俩相处不到一个月的某一天里，饶羽年便带着聂晴琳来到了鸥鸥眼下居住的这个小城。两人逛了一天后，饶羽年以没车回家为借口，在某小旅馆里替聂晴琳开了房。原先说好了的，饶羽年去朋友家暂住一晚上。其实，饶羽年根本就没离开过那家小旅馆。半夜里，他推开了聂晴琳的房间，迅速地强暴了她。当晴琳挣扎着爬起来，发现是饶羽年的那一刻，她疯了似的冲出了小旅馆。再后来，聂晴琳就病倒了。

聂晴琳和饶夏末是小学同学。聂晴琳生病之事，左邻右舍们皆传开后，饶夏末才知晓她得的是花痴。他以为她真的得了那种病，也就没往深处想。直到某天晚上，聂晴琳的父亲找到饶夏末家的门上，饶夏末也才知道，聂晴琳的病，与堂叔饶羽年有关。

饶夏末的父亲是饶姓家族里德高望重之人，所以，聂晴琳的父亲才找了过来的。在饶夏末父亲的强行责问下，饶羽年低下了头。饶夏末的父亲让其除了支付2000元钱给聂晴琳看病之外，当晚就前去向聂晴琳以及她的家人跪拜道歉。

饶羽年在堂哥的高压下，一一地都去照做了。可事与愿违，此事还是被堂婶——饶羽年的妻子知道了。她便于家里大吵大闹了起来。从此，饶羽年便不得安宁。他不再于那个小镇上做些小买卖，混吃混喝了。他丢下老婆和孩子，两手空空地去了南方。

几年后，直到聂晴琳远嫁了他乡，饶羽年才得以回家来看看。其间，要不是饶羽年制造出来的那等丑事，很有可能，聂晴琳就成为饶夏末的妻子了！

饶夏末对莫鸥鸥说此事的时候，鸥鸥发现了他眼中的丝丝无奈与点点忧愁。

鸥鸥狠狠地擦了擦身子，然后便一头扎进了被窝。她的泪随着窗外的小雨，再一次稀里哗啦地淌了下来。

鸥鸥落脚的城市——东莞终于下雨了。深夜里听着那雨声以及隔壁房间里父亲莫连蒂发出来的鼾声，鸥鸥始终无法入睡。她想起了在家乡时，虽穷着，可有祖母吴莫妹的陪伴，那种惬意与安逸，不知道要比这儿强多少倍！那里虽不繁华，但大人小孩们皆淳朴着。那儿，不知道今晚是否也下起了小雨？

雨后的小村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是一个明净得没有一点杂质的世外桃源。而此时此刻，鸥鸥便又于脑海里闪过了刚刚过去了的那一幕。那个老板饶羽年，那份激情燃烧似的丑陋嘴脸，那种迫不及待的胶合渴望以及尽情地享受生命中至神至圣之乐的满足，鸥鸥越想越想吐。她不由得起身，又一次跑进了卫生间……

再回到床上，鸥鸥更是欲哭无泪。她突然想起，饶夏末回去了没有？

第二天上午，鸥鸥没有去羽翔上班。她起床的时候，窗外的小雨也早已停息，太阳出来了，她看到了遥远天际之处那成块成片的云，像追赶野猪似的，欢快地飞奔着。

楼下传来了零星的鸟声。再细听，是树木枝叶上积雨下滴的轻声，还有更为响亮点的，是窗台上那雨棚的滴答声。

雨后，太阳普照得大地冒出诸多的温暖来，鸥鸥的心头上却仍是阴凉一片。【待续】

前瞻马耳九仙山。碧连天。晚云间。城上高台，真个是超然。莫使匆匆云雨散，今夜里，月婵娟。小溪鸥鹭静联拳。去翩翩。点轻烟。人事凄凉，回首便他年。莫忘使君歌笑处，垂柳下，矮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