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一瞥,生与死
梦境真实,现实无力是常有的状态。这场梦中,最初的画面,我只依稀记得是一个晚上,幽暗的泥泞道路,我竟然是骑着马赶路,目光焦灼左顾右盼,心生胆怯,却不知道郁结着什么,只觉隐隐有什么很大的事情新近发生过而我由于过于专注得进入那样的状态而反倒想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依稀印象里,路边坐着三个流浪汉,说着我并不熟悉的语言或是方言。一半悲悯一半畏惧的情绪笼罩。
随之场景变换,记忆清晰起来。那是在府南河边上的某一栋破败不堪的白色建筑。建筑的外形是恢弘的,带有一种莫名神圣气息,仿佛在这栋建筑里曾经举行过无数非常重要的仪式。站在门廊之下,我无法看清整栋建筑的全貌,可心里却是完全了然,只觉与我身份匹配。是的,那是曾经被我当作宿命的地方。
穿过门廊就有三个中年妇人围了过来。我心灵似乎是本是熟识他们的,可多年来在外的环境浸养却令我自动进入淡漠疏离的防备状态。
其中一个妇人上前来为我解下帽子,带着伪装出来的同情目光。这似乎是个习惯性动作,我也顺从的让她这么做了,而径直走到另一个妇人跟前。"后面的事解决了吗?"。我心里其实知道答案,可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听她絮絮叨叨一顿解释,认真而又好笑。我心里本该悲伤。
注意到几步之外,身穿号衣的彪形大汉垂着眼睑。他一动不动,好似塑像,无所事事,像极了曾经见过的某画家作品里的武士,这倒激起了我的探究心,想要从他脸上寻找出出哪怕一点点的好奇,希望他其实是在凝神听我们的对话。
"sy知道吗?"我随意审视着周围却并不看她的表情。"不知道,可我从心里说啊,本来把这件事握在手里其实是有好处的,尤其是对你而言。可你走了,却又回来的太晚了。"
"你也知道那并不是我的错。"
近来很容易累。尤其是说完这话,我觉得再说任何言语都没有必要了,突然就生出无比厌倦。若是半年前讲出这话,我也许还会装模作样摆出一副决然的表情,而如今这样得伪装已经显得万分可笑。沉入这样的情绪中,周遭一切似乎也随之变化,不仅仅是环境,时间似乎也在飞速向前,我看着自己落入巨大的网中,而背后一切有人操控,无论发生多少事情,刚才那两个场景却似乎是嵌入到记忆里,每当做重大决策时就会伴随着隐隐作痛而想起来,直到走向终结。
反倒是终结的那一天,由于过得太快而并不有多么令人深刻的记忆,只记得那是我离开那个地方很久之后,一切迷迷糊糊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我醒了,呼吸均匀,心跳加速让人知道刚才经历了怎样的梦境。